where `id`='30845' limit 1徒步长江_湖北宜昌游记攻略_山水旅游黄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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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长江

昆明康辉永立旅行社有限公司 | 发布于2012-08-10 10:40:00 | 来源:Www.LV114.Com | 目的地:宜昌

    去圆一个梦
    梦想由来已久。最初的纸上谈兵,在初始的谋划者税晓洁、董艳秋之间进行了好几个月。长江这条母亲河神秘的面纱仍未被人类彻底的揭开。80年代的那一场“漂流热”第一次征服她,而徒步,以这种最贴近这条中华第一大江的方式去认识她,如果我们去做,也将是第一次。
    这条大江对每一个中华炎黄子孙都极具诱惑力。她源远流长,有着几千万年的历史,是我们中华民族漫长历史的见证人,也是我们5千年文化的发祥地,她和黄河一起创造了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文化。---我们越讨论越觉得我们对这条母亲河的认识真的远远不够,,我们想,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理应由我们这些华夏子民去征服。---四处收集来的资料令我们的紧迫感与日俱增,这件事我们得马上去做。
    八月的一个周末,我们相局聚在长江最大支流汉水边的一个小镇蜀河,敲定了这件事。粗略的计划产生了:徒步长江。用一年办至两年的时间走完这条母亲河,认认真真、扎扎实实地做好这件事。事情定下来以后,我们痛饮一番,互相说了许多言辞激烈的话,许久难眠,因为我们决不“走走而已”。
    此时此刻,长江源头的黄金季节已近尾声,匆匆打点行装,我们开始了行动。1995年9月5日,这是一个终生难忘的日子。为了节约时间,在火车站,我们踏上了西去运煤的货车,向西……
    很快,新闻界报道了我们出发的消息。全长6380公里的长江,几乎有一半在海拔4000米的高原,在高寒缺氧、人烟罕见的世界屋脊上行走,随时都有把命搭上的可能。为了完成这一系统工程,勇敢和热情是必须的,但决不是蛮干。我们要以科学、冷静、客观的态度做好这件事,我们的先遣队出发了。
    遥望各拉丹东
    现在从出版的印刷[品上得知,长江源头位于青海省唐古拉北麓的各拉丹东雪山之下.
    这个结论来之不易.明代以前,人们曾把发源于岷山的嘉陵江,当作长江源头,说,”岷山导江”,”江源于岷”.明代徐霞客顺金沙江而上,实地考察川.滇等地后,写了一书.发现了金沙江为长江上源,但遗憾的是,他没能继续上行.清代,康熙皇帝派专使考察黄河上源时,顺便考察了长江上源,结论为:江源如埽,分散甚阔”.1956年8月,长江水利委员会组织人力到长江源头地段考察,发现长江南源为木鲁乌苏河,,发源于唐古拉北麓的各拉丹东雪山,北原为.楚玛尔河,发源于可可西里山南麓,,虽比前人进了一步,但仍未找到正真江源。1977年,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等单位组织了江源考察队,深入沱沱河上游考察月余,认为长江正源是沱沱河,沱沱河源即唐古拉山主峰各拉丹东西南侧的姜古迪如冰川为长江正真发源地。
    各拉丹东,取自藏语,意味“高高尖尖的山峰”,这一地区海拔6621米,是一片南北长50多公里,东西宽30多公里的冰川群,共有50多条冰川。
    在青海省会西宁市,先遣队奔波多日,遍访有关部门,得到的关于源头地区的情况是一团雾水。关于各拉丹东,因进去的人极少,众说纷纭,《青海日报》的一位记者8月份随一支两吉普车队组成的考察队在那一带转悠了多日,没有到达那块圣洁的冰川,他叙述了那次经历后说,一出来,看见青藏公路那心情真是…..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更有人劝我们别去了,进去也许就出不来…..而给我们极大信心的是青海玉树州的副州长罗松达哇,他表示将全力支持这一活动,希望多多宣传玉树。罗松达哇告诉我们说,没什么,骑上马,牦牛驮上给养,源头是可以进去的,但要做好准备,选好季节。
    格尔木市有关部门对本次活动表示支持,并给唐古拉山乡开了介绍信一利于先遣队活动。格尔木是进出西藏的门户,在格尔木与拉萨之间,唯一的路上通途是青藏线,公路沿线唯一能吃上饭的是解放军兵站,,先遣队在格尔木又取得了总后青藏兵站部的大力支持,兵站部政委文一民亲自为先遣队调派车辆,并安排好军方与各兵站的联络。
    穿好羽绒服,先遣队整装待发,各拉丹东,多日的遥望后,我们就要站在你的面前了。
    长江源究竟在哪里?
    先遣队在沱沱河活动多日,无法按原定计划沿通天河而下进入玉树地区,只好入藏绕行,翻越唐古拉山进入西藏。不巧,拉萨那几日发往昌都的班车因前方塌方不通车,昌都地区驻拉萨办事处李主任建议我们先飞往成都后,再由成都飞昌都,他们回昌都一般都是这么走的。人算不如天算,计划再次改变,在朋友帮助下,我们搭乘一架苏联YL76飞机飞往成都,谋划着从四川成都经甘孜州入青海玉树。到了成都一打听,甘孜到玉树根本没有班车。干脆,骑自行车,捷安特公司驻成都销售部的林永茂先生听说我们的计划后,赞助我们捷安特公司最好的山地车,并配备好所需配件。在成都的日子里,我们有幸采访了1986年“长江漂流”的一部分勇士和科学家。当谈到长江源头究竟在哪里时,一些“长江科学考察漂流探险队”的队员和中国科学院成都分院的李楫光教授说,通天河的另一支流当曲为江源的可能性相当大,当时,参与“科考”的《中国科学报》记者资李申对此事有过详细报道。次事做为那次科学的成果曾经上报,但因种种原因,十年过去了,当时的科学论文集至今尚未出版,次事不了了之。
    那次科考中,中科院成都地理所副所长唐邦兴率领的一支小分队考察了各拉丹东地区后,又骑马去了当曲源头,历经千辛万苦后测定:当曲河的流量为沱沱河的三倍左右,流域面积为三万一千平方公里,而沱沱河仅为一万七千平方公里;当曲河的长度也比沱沱河长数公里。据此,根据测定河源的河长、水量、流域面积三个条件,当曲河应为长江源。----据说,次事后来不了了之是因为当时条件所限,图象资料不全。根据以上情况,我们“徒步长江”的队员决定不光要走向各拉丹东,还要去当曲河。走向当曲的难度远远大于各拉丹东,当曲河源大面积的沼泽对于徒步者来说,是一件极为头痛的事,但我们想办法还是有的。
    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万里长江流出青海省后,由通天河改称金沙江,滚滚南下的金沙江这时成为四川声和西藏自治区的天然分界线,究竟长江从何处由通天河易名金沙江?似乎并无确切标志,但石渠人认为就在他们县内。
    我们在最寒冷的季节赶到了川、藏、青三省交界的石渠县。这个踞省会成都最遥远的县宣传部部长用“高、大、偏、远、穷”五个字为我们概括县情。对此,从成都到这里1000多公里的艰难路途已使我们感受颇深。
    县城的海拔也在4200米以上,不长树,隆冬季节,也没有一丝绿色。环绕小村庄般的县城是四周光秃秃的山,出门走一圈,也得鼓足勇气,白雪皑皑,难以睁眼,寒风凌列,刺耳如哨。街上,几只懒洋洋的藏狗趴卧在屋檐下,偶而抬起无神的眼睛打量我们以下,没有吠声,没有走动,只是卧着,一切都仿佛凝固了,停滞了。加上高寒缺氧,脑袋木木的,写起东西来,连最常见的字都想不起来。
    这是个典型的地域辽阔人烟稀少的牧业县,方圆25141平方公里,人口只有六万。赶往石渠的路上,我们看到大片大片的草场在荒芜,在沦为戈壁、沙漠。草原上成群接队的老鼠悠闲的跑来跑去,老鼠凿的洞穴使夏日里绿草盈盈的草原满目苍夷…..石渠县提供的资料说,草原退化原因一是超载放牧,二是鼠害。全县理论载畜量为190.8万个单位,而实际已达到269个单位。据测算,全县共有老鼠13亿只,全县已无绝对无害鼠草场,有些地区如蒙宜乡蒙格一村、二村的草场80%为鼠荒地,一些乡村已出现鼠赶人的现象。获得过全国百名优秀县市委书记称号的石渠县委书记泽波说,六十年代的石渠是:“马过草地草扫肚,席地而坐不见人”,而今却是“马过草地草洗蹄,席地而坐沾满泥”…..于此,有关部门采取很多措施,但这些努力似乎收效不大,这个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这个“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的地方的人民希望外界有关人士和专家帮助他们早日解决这一问题。
    石渠县委、县政府对我们“徒步考察长江”给予了大力支持,在详细商定了将要在石渠开展的考察采访的活动细节后,县委书记泽波还向我们献上了洁白的哈达。
    石渠距青海玉树州结古镇相距150公里,但不通车,石渠县武装部的官兵将我们送到四川与青海交界的界碑处,与我们分别后去牧区收过冬的牛粪去了。我们冒着咧咧寒风,翻越海拔4800米的歇武山,向玉树进发。
    走进玉树
    绕了一大圈终于要走进玉树了,我们一路颠簸到青海玉树与四川石渠交界的歇武山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坑坑洼洼的路面全是冰,站在两省交界的山口,我们整好行囊,包好头手,只露出两个眼睛,耳边风声萧萧,朔风呼叫,虽然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仍冻得人发抖,将近下午4点我们抵达歇武小镇,吃上了这一天里的“早餐”。在镇上,我们打听到从这里到玉树仅剩下49公里的路程,一水的柏油马路,,便想着今天可以到玉树好好地吃上一顿晚饭了。
    刚一离开歇武,车骑得很顺,一小时就抵达了长江上游的通天河,跑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终于又到了长江边了,顾不上一天的疲惫,我们从通天河大桥下去,来到当年唐僧西天取经经过的地方---晒经台,亲自感受和体验当年唐僧徒子4人的艰难路程。也许是上天的安排,通天河一过,公路改道,顺另一条河逆上,车子骑起来就向蜗牛爬行,加上一天里缺少食物补给,蹬几下就想休息。
    我们没有想到这从地图上看起来很短的路程竟会走起来这么艰难,天渐渐的黑了,可路却永无止尽,这里的海拔接近4000米,骑不了几步就直喘粗气,坐下来休息一会再推车前进,推不了十米又得休息。
    天彻底的黑下来的时候,气温也急剧下降,我们睁大眼睛努力辨认前进的方向,荒野中除了呼啸的风声,再没有别的动静,仿佛世界刚刚经过一场劫难,我们是唯一的劫后余生者,精神随着脚步渐渐紧张起来,身体一阵瘫软,肌肉一阵紧绷…..
    不知何时,微弱的狗叫声隐隐传来,还有星星灯光哎!我们兴奋不已,仿佛盼到了救星。走到经幡飘动的白塔下,一屁股坐下去,再也不想起来了,随风飘动的经幡旁走出几位藏民,好半天才弄懂,我们要去的玉树结古镇还有三公里。
    这三公里的路程我们已经累得记不清怎么走过来的,只知道在冰冷的地上休息过几次,夜里十点后,我们到达了结古镇上的第一家小店,饥饿使我们的语言简练到“这个….那个….”的分上。两碗方便面还没等高原温水泡开就下了肚。店老板玉树县防预站职工丁显华和我们一聊,二话没说,就将我们请进他家。这天,喝着丁家浓香的酥油茶,吃着藏式的茶点,头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长漂”十年祭
    1995年是“长漂”第一人尧茂书遇难十周年。1996年是“长漂热”十周年。1986年,至少有十名中国人和一名外国人为漂流长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那一年,全国人民都在注视着以美国人肯.沃伦为首的“中美队”,以四川为主的庞大的“中国队”,以洛阳市一帮热血青年自发组织的“洛阳队”三支漂流队伍之间的争第一。此外,那一年,至少还有“青年队”,“兄弟队”,“夫妻队”,“少年队”…..
    他们为了什么?
    这十年后的今天仍是个值得讨论的话题。
    说起来这一切的影子仿佛是那个当年已50多岁的美国老头肯.沃伦。1983年夏,他率领的一支美国漂流队奇迹般的出现在四川,随后,有消息说,国家某委以几十万的价钱将长江“首漂权”卖给了这帮美国人。尧茂书闻讯坐立不安,成都、北京穿梭后,尧心情复杂地在其兄的护送下,抢先赶在美国队前于1985年6月只身在长江源头下水,7月24日,尧在漂了1000公里后、在通天河直门达附近失踪。
    尧茂书的死把许许多多中国青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长江,随后有了1986年的那场漂流热,而原定的1985年肯.沃伦的那场漂流位能成行,推至到1986年。1986年的漂流就又仿佛成了中国人与美国人之间的一场较量。
    事后发生的事情足可以写成几部书。
    十年后的今天,我们采访到的长漂队员大多不愿说起当年发生的细节,毕竟,都是往事了,他们说。那决不是个民族自尊心的问题,决不是输不起的民族的一次失去理智的一次挣扎。
    比如在当年就有评论认为长漂的意义不仅限于体育和科学考察的范围,而被赋予了更广泛的意义。国家落后,不仅仅是经济上的,也有许多属于旧传统观念上的,一个落后的国家可以引进先进的科学技术,引进先进的管理方法,但如果人民缺乏创造性地应用这先进性的素质,缺乏进取精神,那么,现代化建设仍然不能成功。因此,很多人认为,十年后的今天,当年长漂倡导的向民族弱点和保守传统挑战的开拓精神仍是我们民族最重要的。
    什么是优秀的民族精神?当年,“中国队”出发前国家某委要员专程到成都要其放弃自己的漂流,加入美国队,遭到了拒绝。长漂中牺牲的孔志毅对此留下了一段名言:长江属于中国,又没有盖盖子,谁都有权漂,这个第一就是要争,我们认为这是一种优秀民族精神的具体体现。
    一场热闹后,平静下来的许多长漂队员卸下了英雄的光环,仍默默的注视着长江,担起了卫护母亲河的责任。认识长江、开发长江、利用长江,是人类与大自然改善关系的一种重要标志,在这种人与自然协调共处的过程中,将显示出一种精神,一种内涵很深,意义很广的精神。
    这也许是长漂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
    长漂十年过去了。今天,我们几个“徒步长江”的年轻人向当年所有长漂的中外队员们表示深深的敬意,大江不会忘记他们,他们的名字是:尧茂书、大为.西皮、孔志毅、王建军、王震、扬前明、扬红林、张军、雷志、孙志岭等。
    夜行货车雪地露营
    玉树的事情办得很顺利,在西宁相识的罗松达哇以及州委宣传部长土登给了我们大力协助,商谈好我们明年在玉树采访的各项细节后,按计划我们将赴西藏昌都地区。
    但这时怎么走却成了大问题。玉树到昌都没有班车,我们转了几天也未能找到便车,雇车太贵,重返西宁太浪费时间,没有向导,没路可走,真的又要回成都?
    好消息终于来临了。曾经徒步澜沧江的藏族朋友嘎玛图尕对我们说,他的朋友这几天正好要去青、藏交界的仁达村收买药材,晚上开车,夜里3点钟到,可以先碰碰运气,第一步抵达玉树县的仁达村,到了仁达,再去西藏的江达就方便多了。这时已是12月隆冬季节,在这种要命的季节里滞留在青藏高原不是个事儿,还是快走吧。
    下午7时,我们在新认识的朋友扬长坡家吃完羊肉水饺后,收拾好行李,匆匆上了嘎玛图尕找来的一辆东风车的大厢上。
    车厢里已经横七竖八地坐了十几个藏民,一上车他们就问我们有没有枪、子弹,弄得我们紧张兮兮的,比比划划许久才明白这些藏民并无恶意,谈起枪、子弹只是为了显耀他们都是打猎的好手。车子颠来倒去顶着漫天繁星行驶在草坝子上,一心想赶路,忘了寒冷。车子在无路的河滩草地上拐来拐去,时不时地趟河而过。夜里11点后,司机将车停在孤零零的一个藏房前,邀请我们进去喝酥油茶,吃手抓羊肉。这户藏民是个大家庭,全家人都不懂汉语,无法与我们交谈,但很热情,用微笑的目光招待我们。司机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彩色塑料做的手镯,尼龙袜、肥皂等日用品。
    我们在这家藏房里打了个盹,随后就被司机叫醒开始翻越5000多米高的各拉山。下山后汽车每走半小时的路就要过一条河,过小河时,汽车碾过冰层的嘎吱声清晰可闻,遭遇大河时,车子每每在河中熄火,这时就得在河中摇动摇把发动车子。脱掉裤子站在12月青藏高原的冰河里,冻得直蹦,上岸后裸露的双腿遭遇扑面而来的寒风,如同亿万只银针同时扎下,疼痛难耐。这种感受在今后的数日里我们饱受其苦。
    天黑前,好心的司机不忍心把我们弃之天高地远的荒芜地段,,他们绕道送我们到生达乡政府所在地后,折回仁达。生达乡政府所在地充其量不过百户人家,最大的建筑是一座远远大于乡政府大院的喇嘛庙,这种现象在全民信教的藏区并不少见。其实,生达乡早在几年前就被国务院批准为县治,但因种种原因并未正式成为一个县。当晚,我们借住在这个乡小学教室里,并和学校仅有的一个校长、两名教师以及20几为各年级的小学生共进了水煮面疙瘩晚餐。
    从这里到江达不通公路,更没有班车,即便是过路车也很难见到,乡里的教师到学校来上课都是骑马或徒步,见我们带有自行车早已羡慕的不得了了。我们决定第二天骑车赴江达,乡里的人们告诉我们骑得慢,当天可以赶到40公里以外的白马乡,骑得快,可以赶到70公里以外的字呷乡。我们在乡里唯一的小商店里买了几袋方便面,离开了生达。
    骑上车不一会儿便发现原来我们走的这条草坝子是逆水上行的,看似平坦实是一水儿的上坡,不一会儿速度就慢下来了,走不了几步就得休息。路上除了草原鼠贼溜溜的来回在各个洞口穿梭,见不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平缓空旷的原野衬托下,我们显得那么的渺小。
    中午时分,远远的迎面而来两个骑马的老藏民,我们表现的象是久别重逢似的,邀请他们一同共进方便面。终于有人可以说话了,尽管这纯牧区的藏民一句汉语也不懂,我们只管滔滔不绝,讲我们挨冻、过冰河和草原鼠逗乐等等,根本顾不了他们懂不懂,反正讲出来图个痛快。在这荒郊野外,最灿烂的阳光之下,我们撕咬着他们随身而带的牛羊肉,他们享受着我们的方便面,互相赞美世界多么美好!
    临近分手时也没弄懂我们要去的白马乡还有多远,两位藏民不住地表示称赞,原来是夸方便面的味道,索性将剩余的几袋都送给他们,也许拐个弯就能看见白马乡了,到了乡里哪还想吃方便面呢,牛羊肉的味道多好哇!
    谁知过冰河趟雪水,绕过了好几个山头也没能见到白马乡在哪里。天渐渐地
    了,举目四望,荒野茫茫,肚子也开始饿了,被雪水冻的红痛的双腿再也迈不开了,夜里,只好在路边找一背风坡,拔开积雪,穿上所有衣服,钻进睡袋……
    饥饿的滋味
    人的肚子饿到一定程度身体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有什么感觉?在高原最缺氧的隆冬季节,我们在西藏的乡间公路上,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这种滋味。
    为了赶路,天刚亮我们就从雪窝里爬了出来骑车前行。根据经验在牧区里,随便走进哪家藏房,都可以喝道香喷喷的酥油茶,吃上热乎乎的手抓羊肉。哪曾想在未来的一天里我们连一个人影也没见过。一路上,我们不时地要拖鞋、挽裤腿、扛自行车过冰河,每每上岸,饱受冰水蹂躏的双腿都得蹦上好一阵子才能缓过劲来。更倒霉的是那天我们所走的路竟全是上坡,路是逆河而上的,无止境的逆河表明无止境的上坡,翻阅地图,这段海拔4000米以上地区属于澜沧江流域,我们穿梭跋涉的这条无名河流与之背道而驰,硬着头皮往前走吧!
    车子根本骑不动,食不裹腹已经整整一天,饥饿的感觉阵阵袭来,最初是强烈的食欲,想什么都香,哪怕是在家里最不爱吃的食物。接着是头晕,全身瘫软,踏不稳脚步,想不起任何食物的具体名称,只知道一个字“饿”!
    走到天黑时也没见到一个人影,一座藏房,我们望眼欲穿的40公里外的白马乡仍然遥遥无期,望着黑下来得天空我们呆了,呆呆地站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心里充满着恐慌也没有了希望。寒风呼啸,饥饿难耐,睡着了也许就不感觉饿了吧!我们在路边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扒拉扒拉地上的雪,套上睡袋,放倒自行车压住行囊
    免得大风刮走。这天晚上,荒原上没有风,天空中也没有星星,我们躺在冰冷的高原冻土上也没有了希望,寂静的夜里能听见胃壁粘粘到一块而时的动静。恐惧害怕一同袭来,吓得不敢睁眼。听有经验的高原人讲,这里最凶猛的动物当属西藏棕熊,一舌头下来,半个脸都没了。大概到了半夜,突然发觉我们躺的雪窝旁有“呼哧呼哧”的声音,肯定是棕熊来了,现在就属这种凶狠的动物最多,“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极度惊恐中睁眼一看,原来是身边的队员在打呼噜,身上吓出一身冷汗!
    许久不敢入睡,饥饿的滋味再次袭来,满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可惜现在是冬天,草都枯了,要是夏天没准青草也能冲饥,要是有只小时侯玩的弹弓,打几只草原鼠烤烤就更美了,要是有张鱼网,跳下河网鱼也行…..蒙蒙胧胧的弄不清睡着了没有,记得当天晚上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坐在一张很大的餐桌旁,妈妈不停地端来一盘子土豆丝、一盘子土豆片、一盘子土豆烧牛肉、一盘子土豆炖鸡……
    美梦结束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才碰到几位藏民,吃上东西时,直想掉眼泪。
    原来,人饥饿到了极限时,大脑里会呈现出一片灰白色。
本文来上自:http://Www.LV114.Com/News/Gorges/19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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