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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凤凰,临江边的闺房

湘西之旅国际旅行社 | 发布于2007-07-12 16:15: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湘西
这是我们30元一晚的“闺房”我们背着行囊带点疲倦带点闲情初到湘西凤凰,下车后坐一元钱的“摩的”来到古城墙边,一条临江而起的河街客栈便出现在眼前。

房主们一脸恬淡的笑容,问过去,一个双人房要价才40元,这价格在广州简直匪夷所思,但小市民的价格观在我们脑海中固执地浮现,说了一堆连自己都觉得不成理由的理由,以30元的价格住下了一间带无敌江景的双人房。

房主是一位70岁的婆婆,看起来却不过50岁出头,一脸慈祥的笑容,使我们想起了远在故乡的奶奶。

当晚躺在用沱江水洗涤过散发着阳光气息的被单里,果然扎扎实实落到梦的最底层,久居城市的浮躁与不安,在夜来汩汩的流水声中渐行渐远没有影踪,仿佛两叶常年出海的渔舟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早上,呼吸着被江水过滤后清爽的晨风,睁眼看着阳光慢慢地从江对面的山里探出头,并一点一点在身边荡漾开来。楼道里传来房主细心体贴的脚步声,她惟恐吵醒我们,声音也压得低低的。我们在一种慵懒与快乐中起来,觉得自己拥有了一个夜听江涛、晨观朝阳的家。

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在闲逛,古城的小街不过一二里长,两边皆是商铺,多出售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旅游纪念品。街上的人们都有着红红的脸,略带羞涩的笑容。

旅程的最后一天终于没按捺住,女人的天性大发,从街头买到街尾,衣服、姜糖拎上一包,到了另一铺头又被其它东西所吸引,一对“大头虾”坐到晚餐桌前时才想起不见了一包,且不知留在哪家。只得一家一家找回去,心里渐渐已不存找回的希望,待走进67号的商铺询问,女主人笑眯眯地指住柜台上放得好好的东西说“我已经帮你们放好了”。心中感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古风竟然在此处处可寻。

我们找到临河一家吊脚楼饭馆,两荤一素,不过十几元,待要多点时,店主笑言:“够了,两个人吃不完的。”颇为惊讶于这店主的坦率与本分,加上其人热情豪爽,一日三餐都在那儿吃。一次结账发现没有零钞,对他开玩笑说下次来凤凰再结账,他一挥手:“明年结账也没问题!”

坐在靠江边的木栏旁,偶遇他乡故知,相邀对饮一番,彼此放下大都市厚重的甲壳,洗净浮于人世粘满尘埃的心,仿佛许久不见的亲人,各述心中喜与忧,分别时竟有惆怅之感。

返程前夜,漫步沱江边,南京大学一位摄影教授正在拍摄古城月色,攀谈起来,颇觉投缘,浑然不觉已过12时,这时间对我们当然不算晚,但山城人家却习惯早睡早起,心中忐忑不安,一路小跑回去。

远远地,见到未关大门的屋内还亮着灯,老婆婆倚躺在沙发上,织了一半的毛衣已落在沙发旁,可能是等得太久挡不住浓浓睡意。灯光下安睡的老人像一幅油画,这是让我们无法控制感情的一幅画。我们好想说:“奶奶,我们回来了,您去睡吧……”

回到楼上房间,想到次日的归程,竟有了一种少年离家远足的忧思,而沈从文笔下那些淳朴善良的人们和当地的山山水水一一复活在我们眼前,又或者,那都是整个空间的写实,只不过我们双眼蒙尘,注意不到而已,因而只能在梦里期待理想中的家园和家。其实,家,就在这里。

既然是家,就会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