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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追击 七天六夜南海西沙漂流记[组图]

海口琼山达成商旅服务中心 | 发布于2007-06-07 13:58: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海口

难得一见的沙洲像天堂
 

我们的船开始起航
 

垂钓前紧张的准备工作

  南海网6月6日消息: 西沙自古被称为“千里长沙”,是南海航线的必经之路。早在隋代,我国已经派使节经南海到过今天的马来西亚,唐代高僧义净亦由此到达印度。古代那些满载着陶瓷、丝绸、香料的商船在此驶过,因而这里又被称为“海上丝绸之路”。而在近代史上,南海诸岛一直披着神秘的面纱。亲眼看看那纯净的碧海珊瑚、简单的岛居生活,于众多人而言,是一种奢望。这一次,逢着绿谷康都房地产赞助举办的“绿谷康都———深海追击”活动的机缘,记者和海南电视台公共频道的摄制组一起,对该项活动全程进行了跟踪采访,在南海上整整漂流了七天六夜,不曾着陆。整个行程很艰难,海底暗礁密布,风浪凶险;电话没有信号,几近于与世隔绝;人在阳光下暴晒,全都镀成了古铜色。但浩淼宽阔,神秘无边的南海,把这一切辛苦都滤成了人心底最深的烙印,永生难却。

  关于此次的“深海追击”,海南电视台公共频道将于本月底进行全程动态的播出报道。


我们闲时在甲板上休憩


海南电视台的同仁到深海探秘


船上艰苦的生活

  道不尽的神秘南海

  西沙、南海,大抵是中国人心尖上的一个梦,尤其于海南人而言,毗邻而居,这梦就做得更踏实也亲近些。

  5月26日中午,我们从文昌清澜港开始出发,往南海的华光礁方向行进。船老大告诉我,这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所经之路,也谓为古时的“海上丝绸之路”。而我们必经的华光礁,在上世纪90年代,有一艘南宋的古沉船被发现,据称这是我国目前在远海海域发现的第一艘古代船体。据了解,今年年初,西沙考古工作队在西沙群岛,对当年的这艘沉船遗址和北礁沉船遗址开展了抢救性发掘和水下考古调查工作,发掘出近万件珍贵的南宋陶瓷。船老大关于这艘沉船的讲述让我兴奋,自己恍若走进了南宋商贾的航船。

  我们先到玉琢礁。尽管在海南长大,见惯了碧波海潮,但当船往玉琢礁靠近时,我仍旧不能自已地惊叹:海水竟可如此清澈幽蓝,以致整个海面看起来就象一块巨大的深蓝的绸缎迎风招展。珊瑚礁丛造型奇特,陡峭壮观,水在阳光下分了几层颜色,每一层都在诉说千万年的风光。

  在玉琢礁,同行的旅人都禁不得海水晶莹剔透的诱惑,潜入水中。回到船上后,脸都被海底奇特的世界激动得鼓鼓囊囊的,一遍一遍地在描述那些覆盖着海底的珊瑚,说是比盛开的鲜花还要灿烂,且千色齐全,金黄、雪白、鲜红,都闪着粼光与五光十色的鱼儿共舞……

  因为一直在船上,而船一直在行进,南海茫茫,我再辨不得东西南北。又一个夜晚来临时,船老大说我们已身在华光礁。船抛了锚,仍是夜宿海上。我们蹲在甲板上吃饭,船始终在晃动,浪再大些,人便一个踉跄摔到船尾去了。

  出海后的第四天,晨起,我们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一片白色的沙洲。人大抵在精神上总需要依托的,而这片沙洲的出现,适时地撑起了我们这些天的牵念。因为往沙洲去的海域浅滩林立,船老大放下了小艇渡我们过去。沙洲其实不大,长度不过10公里,而四围的海水水深皆在15米以内。奇特的是,沙洲不生树木,滩上横着几节海水蚀过的枯木,显得寂廖孤独。船老大说,沙洲上其实偶有草叶生长,但台风一过,沙洲变形,草便不见了,像是神话里的女神出咒。

  脚站在土地上的感觉真好,踏实。自登陆了小沙洲之后,我们对于陆地的牵念愈甚。因而,在出海的第六天,当我们一觉醒来,看到那座绿意充盈的岛屿时,竟都忍不住欢呼。

  这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海与岛屿。常见得一块一块风雕琢过的礁石平展展地铺在水底,果真是龙宫的气象。偶有凸出海面的礁石上,总站立着成双成对的海鸟。这海鸟颜色千般,没一只能叫出名字。我一路往海岛深处走,一路被这些神秘的精灵成群围绕同行。正午的阳光灼得人脸颊生疼,四顾无人,我在这些海鸟的鸣叫声中感到恐惧。其实小岛深处有人家,在听到第一声狗吠时,我感到从未有过的亲近。

  南海的美泼墨都难写意,更别说我如此憨拙的语言。这七天的海上漂流生活,我夜夜端坐船头,看月儿在天上渐渐变圆,海折过千般的皱痕,归巢鸟儿的鸣叫声和着轻轻拍岸的涛声传入耳中,如此惬意平生能几回?我是知足了,梦里都觉着在摇摆的航船上。

  从日本回来的王军民是此行中钓鱼技术最高的,他说到西沙钓鱼是为了更好地宣传中国的海上文化。图为他钓到的第一条大鱼—五十多斤的牛港。展示之后,我们把牛港放归南海。


此行的摄影师陈斌不错过每一处风景


蔡总在为女儿垂钓

  一群垂钓的人

  这一次出行南海的初衷,便是享受深海垂钓的乐趣与对南海诸岛风光的追击。南海愈是神秘,它就更具资格归拢中国人格复杂的集合。而我们这次出行西沙的这群人,便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精英人物。海南电视台的阵容较为强大,以穿越中国时的领队韩岳为首,再次组织了一个七人组的报道小组。绿谷康都的蔡总此次旨在钓鱼,倒是无意中把南海搅得风生水起。而钓鱼队伍中的其他成员,则更显出了至诚之意。他们来自全国不同的城市,南京连云港广东中山,甚至还有专门从日本飞回来的,让人慨叹。

  古时的中国人垂钓,在于养心,小桥流水,孤舟箬笠,一支清瘦竹在手,何等悠然自得、逍遥快活。那时钓鱼的风致,清雅类似于琴棋书画,近乎是淡泊、遁世的等价物。但现代人的垂钓则是另一种乐趣了,它所代表的恰恰是人类原始的冲动、无限的精神力量,与自然抗衡的勇敢和一种对神秘伟大的海近乎宗教般的虔诚。

  在深夜里,近于黛色的南海,地平线完全从眼中消失。空气中颜色都是黑的,呼吸起来有一种淡淡腥气。这是尘嚣之外的另一个世界,没有五颜六色,没有光怪陆离。海风柔和地按摩着我们的全身,月光使远处跃出海面的飞鱼反射出一个银色亮点,在黑成一片的视野中分外扎眼。

  穿上秋刀鱼似的鱼饵,把粗大锐利的鱼钩上绑一块砺石作坠的结实鱼线扔进海中,任船随风飘荡着,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等待了。然而等待的是什么?是一无所获?是满载而归?是一场人与针的较力?还是与暴风雨的殊死搏斗?我们不得而知,这就是海上船钓。我坐在甲板上,看看月光,看看这群人期待或者兴奋莫名的表情,恍若隔世。

  出海后的第二天,蔡总的鱼钩被一条近十斤重的鱼咬住了。为了最后征服这条鱼,蔡总与之周旋了很长时间,当鱼终于被拖上船时,船上一片欢腾声。蔡总说他终于圆了心愿,为女儿钓上了此行中的第一条鱼。

  王军民是此行中钓鱼技术最高的,据了解,他是当年到日本留学时开始接触钓杆的。几年的东洋读书生涯,让他不仅对日本的经济、生活习性有更多的了解,还因此而开始想为国家做些什么。到西沙钓鱼,便是他要向世人推介中国海资源丰富的一个举动。

  在七天的南海漂流中,最具分量的几条大鱼都由王军民钓得。对于海钓,我所知不多,因而初见那些渔具时,先就好奇了半天。这海钓的专业术语也颇为拗口,王军民说他所使用的钓法皆为拖曳钓,主要针对目标鱼,而他的目标鱼在于牛港、金枪鱼、石斑鱼等。

  每一次选好钓点后,我们的船速便会放慢,匀速航行,或者干脆抛锚,然后进行垂钓。把饵抛到船后的水域,放线至海底。这时饵会在水面上下跳动,拉出一串浪花。金枪鱼一旦发现鱼饵,会穷追不舍,一口吞下鱼饵,然后急速潜入水中,此时钓者要一面微煞住绕线轮,一面放出鱼线。当放线再长些以后,出线速度渐缓,这时应抓住时机,猛然煞住,受惊的金枪鱼再度奔游时,再放、再煞。如此反复收线、放线,等金枪鱼精疲力竭后,就可将之拉近船边,借绳索、搭色、抄网这力将其捕获。

  在此次漂流中,王军民捕过两条五十斤重的牛港,但最终都把它们放归海里,因为牛港已是海底的稀有物种。这举动让我很有些感动。现代的钓鱼运动尤其是竞技钓鱼已经使钓鱼变成一种纯然角力或者解压的休闲方式,之所以选择海洋,只是因为海洋世界充满千奇百怪的鱼类,海洋表面的气候条件、水下的洋流、温度地形、植物种类比起淡水中来,更是复杂而变幻莫测。因为有更多的未知,要处理更复杂的情况,需要更多的勇气和力量,等待着钓者的也就有更多的意外之喜。这是他们真正垂钓的意趣,与鱼无关。


我们的船夜行时充满神秘


黄昏时钓者忙碌场景

  南海渔民之风雨生活

  我们所乘坐的这艘船,已异化于真正意义上的渔船。但船老大似乎对他以往的打渔生涯牵念不已,常常对着船上的旅人兴味盎然地作着表述。

  船老大说他今年刚过五十四岁的生日,自23岁开始出海打渔,至今已在海上整整漂了31年。渔民能和家人团棸的日子不多,一年中在大半的时间在海上,一走几个月,现在通讯发达些,在海上时还能和家人通通话,也算解得一丝半点相思愁。而前些年,人一走就没了音讯,是死是活只有天知晓。所以渔民的妻子都辛苦,天天在守望中度过。而海上的渔民也是心里无着落,三五个月漂在海上,回家时,心里反生了怯,怕是到家时,门口紧闭,人去房空。在以前,这事原是常有的,渔民的妻子们独守空房,总归不是姑娘时的闺房,麻烦事总是多些,女人们耐得寂寞,耐不得人言的擢刺,便一走落个清净,也许还能寻着天天相守的幸福。从海上归来的渔民逢了此事,也只有叹气,日子总要往下过。

  船行至华光礁时,我们遇见了一艘渔船。渔民们看到我们船上的钓具,都觉着惊奇,于是一场奇特的对话在两个人之间产生了。渔民:“这钓杆钓起鱼来可真快。多少钱一只?”答:“一万二三吧。”渔民:“这么多!那可是我们一年的收入!”答:“我们也没钱,但这钱不用在这儿总也用在别的地方,反正玩得开心就好。”“……”渔民没话了,对着耗尽他们一年薪水的钓具发愣。

  出海第六天,我们到了一座奇特的小岛鸭公岛。这是一个渔民聚居的岛屿,由木头和沥青搭建的小屋星星点点散落着。渡口有两株长得甚好的海枫树,绿叶盈枝,而整座岛上也就这两株植物了。海枫树旁有一座狗坟,似是这岛上的守护神。狗的主人吴先生说,这岛上就三十来户人家,所搭建的房子只作打渔时用,休渔时节,大家都迁回琼海的家中。一年中打渔分有几季,开春后就要注意潮汐和节气来定出海的时间。今年,因为潮汐的原因,他们是在开春后第一次出海,但来了,就得在这岛上待上三个月。逢了补给船来,也就顺船回家看看,也可添些家用。

  说起这鸭公岛,吴先生说当年原是要大得多,大致可往海里延伸至30多米处。后来,海水就渐渐地往岛上漫延,渐渐地就把许多地方给淹没了。而关于这狗坟,吴先生说是他在二十年前埋下的。1986年的一天,吴先生出海打渔,把狗留在家里守着。吴先生那天遇到了很大的风雨,被困在了海上。当年的吴先生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缺乏经验,很是惊慌。正当小船在风雨中飘摇时,狗从家里赶了过来,它牵引着小船避到了一个很安全的避风港。吴先生和船上的三个人最终得以脱险,但狗在营救船上一个落水的人时,却因筋疲力尽而溺死在海里。

  吴先生在提及这些感伤时,他泊在滩前的木船,被风摆弄,磕碰着那些碎石残贝,溅起泼刺刺的水声。

   结语:海上丝绸之路”开辟于汉代,是一条以南海为中心,向亚洲国家乃至欧洲、非洲等地通商贸易的航道。而我脚踏着的这块土地,海南岛,原就是当年“海上丝绸之路”主航道的要冲。海南的先民出走南洋,大抵是从彼时就开始了罢?沿着“海上丝绸之路”到中国来进行贸易的古波斯商人,大都曾在海南休整或避风滞留,伊斯兰文化的足迹在海南临海的小村小镇里历来都有隐隐的骚动。进入清朝的海南,性情与胸襟都更显了浩淼与博大,一座座水墨画里的骑楼气定神闲地落居海口的市井街头,一根横梁一堵花墙都是交融异域风情的古色古香的文化,如书签般,夹在中国建筑与贸易的史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