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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北戴河

秦皇岛旅行社成功之旅 | 发布于2007-04-13 09:15: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秦皇岛
真的,我们不好色,尽管在北戴河的大街小巷穿梭时,我们将嘴巴张得很大,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身着面料很少的泳衣、汲着拖鞋的游人在喝茶、聊天、逛街、讨价还价;是的,我们的确不好色,尽管我们依然无法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因为姣好的身材被合体的泳衣衬托得玲珑有致、婀娜多姿;我想,我们是不好色的,因为街角尽头的海水正蓝,沙滩上的泳衣如竟相开放的花朵,抖落在海滨的笑声此起彼伏,我们目不暇给、心旌摇动;而我们,就是不好色,因为此刻我们这两个小女子亦身着绚丽色彩的泳衣骑一辆租来的双人脚踏车四处招摇……

  盛夏的时候,我和好友趁着飞行航休的间隙跑到了北戴河,其实对于海我并不陌生,去过青岛的栈桥、大连的滨海、还在烟台蓬莱阁目睹了渤海与黄海的界碑,所以尽管我生长在塞北,但这丝毫不妨碍我对大海的喜爱和一次又一次的聆听。

  曾过路北戴河,那一次是要去南戴河的黄金海岸参加一个研讨会,初次出远门,一路上只有警觉的目光,和内心里对陌生环境的猜测、惶恐,懵懂的神态还不懂得掩藏,现在想想,单单是我游移过快的眼神就足以给自己巨大的压力。还未曾抵达南戴河,我就在吃过路边的鱼片和玉米后病倒了,上吐下泻伴着若有若无的低烧。不敢独自去饭馆吃饭,不敢一个人看病,很小心翼翼地对待每一束投射过来的目光,买了点药匆匆离开了北戴河。

  声线嘶哑的南戴河旅游巴士司机和售票员把我送到了我的目的地。环顾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亲近逼人的阳光,没有行人,我提着硕大的旅行包不知该去向哪里,我想我被骗了,因为我来来回回的走,却找不到我要去的那一间疗养院。我沮丧地蹲在路边,只觉得身体的温度在缓慢上升,没有一点点力气,有人力三轮车过来在询问过我的目的地后,爽快地告诉我,他可以用三轮车送我过去,保证让我看到这间疗养院的招牌,五角钱,我欣喜若狂,上了车,刚刚费劲地把大包放置妥当,便抬眼看到了我要去的疗养院,原来只在树荫后边,距我所蹲之处不足20米,那是1992年。

  当然,那一次,尽管我在海边住了一个多月,却不曾下过海,不曾穿过游泳衣,只是每日穿戴整齐在海边溜溜达达。除了傍晚时潮起潮落的海,我的记忆十分模糊。
 
  这次到北戴河多少有点看望老朋友的感觉,因为想念,因为记忆的零乱,便总想再来,让脑海里的片段和场景变得完整。

  到了之后,没有熟悉的感觉,也不像老友重逢般的欣喜,走在街上,我瞠目结舌,穿着衣服,尤其是穿着整齐,哪怕只是汗衫短裤,看着也不太顺眼,因为在海滨附近的街巷争奇斗艳的是泳衣。我蹲在路边,拿着一瓶矿泉水观察了一番,觉得泳衣真是玄妙,身材好的,它会让你曲线毕露、姿态流畅,每一举手投足都像拍照前的Pose,禁得起观看;身材差点,只要选好适合自己的泳衣,扬长避短,虽然看起来稍稍差强人意,但也不失为一道流动的风景;最怕就是有着肥硕四肢和鼓起肚腩的人,泳衣看上去总是小一号的感觉,而我内心也总会有把他耷拉在泳衣外的肥肉帮他塞进去的冲动。觊觎良久,权衡再三,我和好友在精心挑选了一些参照人群后,自信心陡然膨胀,决定换泳衣入乡随俗,当然泳衣这种行头是在来北戴河之前就备好的,逛街自然也无须戴泳帽,任长发在风中飞扬,骑一辆双人脚踏车,就将飒爽英姿留在了北戴河的大街小巷,因为我曾在大连的星海广场着实地练过骑双人脚踏车的技巧,所以在北戴河留下潇洒的身影给路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傍晚时分,坐在路边的海鲜排挡,指着盆里四处乱爬的螃蟹和蠢蠢欲动的皮皮虾,大声说,老板,蒸了它。我的口水便已悄悄流了下来,穿着舒适有弹性的泳衣,光洁的脚趾在彩色的拖鞋中美好的舞动,喝着啤酒、吃着海鲜,那滋味可真是妙不可言。

  但小肚腩就那么在一次次的碰杯声中鼓了起来,有弹性的泳衣让你在酒兴正酣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变化,喝得差不多了,一低头,鼓起的小腹已无处躲藏,泳衣就这样让你凸起的难看的小腹没遮没拦的张扬着。唉,索性不去看它,眼不见心不烦嘛!

  路边有一个烤苞米的小摊,清香笼罩了整条街,预约苞米的人太多了,老板忙颠颠地烤着,给各个餐桌上送着,乐不可支。我跑过去,手心里捏着一块钱,下手拿起一个我早已观察好火候的苞米,扔下钱,我只要一个,我大声对老板说。跑得太快,拖鞋险些掉了,火烫的苞米在我手里倒来倒去,我狼狈地踢踏踢踏跑开了,老板乐呵呵地说,没事没事,慢点跑。

  鼓吧,鼓去呗。我咬着香甜的苞米看着隆起的小腹恨恨地说。

  当然有一点,我是不确定的,吃饭时旁边人的泳衣都是干的吗,还是原本有两套,一套游泳,一套作为礼服,我不得而知。因为我是旱鸭子,我的泳衣就是我在北戴河的礼服,我根本就没下水,只是在海滩湿了湿脚而已,我原本就怕水,大多时候只是去海里泡泡感受一下它的浮力,而那天涨潮太早,咆哮的海水让我连下水的勇气都没有。所以不是泳衣漂亮的人,就是泳技高超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像我这样的人在鱼目混珠呦。

  坐在那里,饭馆门前有裸露的电线拽出一盏灯来,在头顶明晃晃地照着,没有阴影。旁边是不相识的游人穿着游泳衣,光脚汲着拖鞋,在咣当咣当碰着酒杯,用力太猛,情感过于激烈,有一些黄色泛着泡沫的液体洒了出来,还有人俯身将桌上丰盈的液体吸吮起来。

  忽然觉得很亲近。

  很晚了,依旧热闹,那是一种平头百姓的快乐,豪爽,洒脱,自得其乐。夜市的小摊拥挤繁乱,但更有诱惑,我和好友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与摊主乐此不疲地讨价还价。大多是一些真实的海里产物,碎的贝类,形状不规则的细小珍珠,做工粗糙,却更凸显个性。如果有一天你看我的头上有贝类的饰品,手腕有珊瑚链子,觉得有不同凡响的美丽,看看就行了,赞扬一下也无妨,不过别问价格,根据我后来清点旅资后反复回想,没有一件超过十元钱的。但这丝毫不妨碍我带着被我再加工之后的首饰,在许多地方惹来艳羡的目光。嘿嘿,各种链子被我做成了头饰,完整的贝壳我悬在了腰间,细碎的珍珠一圈圈绕在了手腕,很与众不同噢。

  我去临街的海滨听海的语言,哗啦哗啦,一阵又一阵,忽而高音鸣叫,忽而低音徘徊,曼妙至极,那时空旷的海滩和幽怨的海涛是如此的合辙压韵,间或有鸟群飞过,因为没有灯光,周遭静谧,只有偶尔路过的车投来一小束光线又很快消失。有人开车过来,并走下海滩,汽车音响肆意咆哮,几乎要将人所有的压抑和快乐击碎,那一刻,我有莫名的忧伤袭来,因为心被读懂,被海,被音乐,被海啸,被夜色,所了解。

  在北戴河,我可真的不好色,尽管大街小巷绚烂开放的泳衣,一次又一次在我脑海中再现,如那个夜晚一样,我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