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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村.雨后秋色

黄山市中环旅行社有限公司 | 发布于2007-02-09 14:28: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黄山

  昨天下了场雨,是这个夏天可以数得清的一场雨,雨湿透了梧桐之后,秋天便清冷而至了,其实本来就是秋天,因为闰着八月,以往九月中才红的的枣子,在九月初时,就已落肚了。

  今天,裹了件厚衣,随便在街口吃了早饭,穿过那隐隐发黄的草地,等上黟县的车,从那里转到宏村,那是一个我熟悉而仍然陌生的地方.

  车上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倦着,也许是阴郁的天气,折磨了风尘的心思,我将窗打开,就这么盯着窗外的景色,车子出了城市,路边便是油画般的农田,还有田间耕作的人,那油画是黄和绿的的相称,唯一遗憾的是,因为没有阳光,那黄和绿少了点明亮。衬子的间隙里是稻草垛堆成的丰收图腾,在秋雨的作用下,发酵出土地的清香,浅浅的迷醉着窗外的一切。

  小伙子,把票买一下,老板娘的声音让思绪嘎然而止,我递上了8元钱,老板娘说,现在的车票是10快5毛了,我说,上次我来的时候才8元,想不要半年不到时间,车费已长到10元多了,我补上差额之后,顿想,下次再来时,车费又可能还会再长吧。

  到了渔亭,天做梦一样开了,阳光如大幕开启般透过翻黄的树叶,一缕缕的照进了车里,原本沉寂而冷清的车中,因为有了阳光而有了活气,活气升腾的顶上就是湛蓝湛蓝的天。

  到了黟县,已是中午11点,联系了朋友:汪。一个很有思想青年,虽然没有读过很多书,但现在已有了自己事业的雏形,他现在县里和合作伙伴,一起开了个少儿英语培训班。

  在县城的少年活动中心见到了他,半年没有见,自然会有一个激烈的拥抱。拥抱后,我认识了他的团队,一个有了三年英语教龄的老师,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老师,还有他稍显简陋的教室,教室里的桌椅是班驳而破旧的,黑板上,是上堂课留下的痕迹,不很遒劲倒很清秀的笔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位女老师之手,也许年轻是这里唯一看的见的财富,当透过窗户的那缕阳光有了栖身之后,我相信很快就会孕育成鲜花,来年秋天,也会硕果累累的。

  中午,小聚时,我问了他,为什么想开学校,他笑着说,安慰自己,因为祖父和父亲都是老师,而自己才初中毕业,在外面浪迹了很多年,深知知识的重要,自己当不了老师,就想当校长了,也算对家族的一个交代吧,说完,一杯而尽手中的酒。

  这里离宏村11公里,11公里折算成公交车费就是2元人民币,不管是他带着我,还是我带着他,这次宏村的旅行最少不会有寂寞了,因为和他聊天是我可以感受到一种快乐。

  进了宏村,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水的气息,满弓的南湖,水波依依,环饶的大树,在秋风中用树枝撩拨着那幽幽的湖水。湖上那一画桥,横湖卧着,沿着桥是田田的荷叶,是亭亭如伞的荷叶,走上画桥,看宏村,南湖书院的青墙乌瓦如水墨泻过南湖这卷画轴,浓的深邃,淡的清雅。岸那边的堤岸上是写生的学生,学生的画板上有水,有水中的马头墙,当然更不会缺少那水中的荷,初秋荷还无花,但亲吻风中,已有清香溢出。

  上次来宏村,是初春的时候,南湖春潮水暖,去年的残荷茕立在画桥两侧,沐浴着春风,等待着生命的再次盎然。春天的宏村,是宁静而安详的,老太太,们倚着青墙,晒着春阳,数落着墙角的桃花,而村外的农田里,宏村人已开始了耘田和播种,牛哞着春雨,卷着裤脚,披着蓑衣的农人,用吆喝回应着雷岗山头的布谷鸟………

转眼已到秋天,布谷鸟和哇声已悄然不在,宏村外已是满目金黄,而宏村的每条巷却是此时人最多的时候,人越多,宏村的质朴也就慢慢消逝了,以往水过门头,便是贵客,而今多多少少有了些许世俗,门口的桌上,摆着一些古董杂货,无论是否能代表宏村,都打上徽州文化的标签,使得原本水墨一样的画里人家,多了点商业的无奈。

  我和汪,随着不息的人流,穿梭在宏村的巷里屋外,脚下是被秋雨冲洗过的石板,光洁的竟没有沾上这么多人的风尘,石板边逶迤的是水圳,也就是宏村的牛肠,牛肠中的水清冽见底,进过门门户户,又从门门户户而出,每日宏村人的生活便是从水开始的,而这水就这样息息有声的流了六百多年。

  沿着水圳上朔,就是风情万钟的月沼,月沼的水,没有水圳来的那么清,也许是因为盘亘周遭的豪门贵贾,让月沼有了很多传奇的沉淀,尽让那牛六百年不听的反刍咀嚼,咀嚼也可以理解成品,品繁华,品衰落,品谈笑风生,品孤灯寂寞,品的太多,尽让那一池水浑浊了。

  今天,重走宏村,宏村不仅是水墨的, 宏村还是悲哀的.

  月沼周围都是圈地写生的学生,有的已有些许功力,能将宏村的历史模糊的嵌在月沼边的祠堂上,而有的,只能知道宏村的型,而无法体会宏村所谓的悲壮,承志堂,是徽州的商文化的一个图腾,也是宏村最深的印记。汪告诉我,承志堂的主人和他同姓,是一个大盐商,富可敌国,便在故里建了这宏伟的的家园,宏村庇佑了这些纵横商场的徽人,而这些徽人回馈庇佑的是大修土木,筑就了这处恢弘万千的大宅,宅中雕栏画栋,已不需要我们再来评述了。

  我们唯一感受震撼的是,宏村的文化,是徽州文化的一隅,而徽州文化是中华文明的一支,中国的人智慧也许更多的服务在生活情趣之中,正因如此。宏村有了牛型的构造,也有了胃与肠的区分,而这些竟然只是行,更大的气说在于风水,气是飘渺的,因为气,阻碍了古代中国人对应用科学的拓展,所以当西方人利用理论科技不断创造财富的时候,中国人用情趣科学在不断挥霍财富。所以百年后有了这样的深思:大宅豪富,留给世人的是今天的追思勤勉,还是极顶之后的没落凄美。

  汪对我说:财富云烟,昔日私家大院,今天却是凭票可进,沧海桑田啊!我说,“是啊,犹如你现在的教室,虽多班驳,但怎知不会翻天覆地呢?”对完此话,我们相泯一笑。

  初秋的下午,宏村的天气还是有点燥热的,与络绎不绝的学生,游人搽肩而过后,来到树人堂,树人堂的老板与我可是熟人了,第一次来宏村的时候,就是小住树人堂的,可是今天来的不巧,他有事出去了,老板娘接待了我们,重游故地,没有见故人,总有些遗憾。树人堂院里的那棵枣树上枣子依然挂着,没有人去摘食,任其而生,任其而落,我问老板娘,为什么不摘呢?老板娘说,不摘,因为客人喜欢,有果,不觉得萧索。

  是啊,有果,就不觉得萧索了,而那果,为秋平添了一点丰收的喜悦。我坐在枣树下,看着秋阳下幽雅的小院,小院里婆娑的竹林、树影、还有回廊,竞有了闲适的庸懒,和一种不愿意走的留恋。

  宏村不是我的家,即使,曾经很多次把梦留在了南湖,但南湖里铿锵的黟话仍是我听不懂的传奇,我们只是这里的过客,来的时候是做梦,包含着春天的梅花,或者还有发哥饰演的李慕白牵马过湖的潇洒,走的时候是梦醒,是秋色下的稻黄,是金黄和青墙辉映的沧桑。

   宏村的村口,有两棵古树,白果和红杨,两棵树沿河而生,有了数百年的历史了,很奇特的是它们成了宏村之牛的角,是村的势气之处,所以村中红喜,人要绕红杨,以求吉祥,有白事,自然围绕白果树,以求入土为安,亡人庇佑生人。

   我和汪,到了两棵老树下停留了许久,却没有从这里出村的打算,于是我们又沿着来时的路,到了南湖边的南湖书院,书院建于明末,明清徽州读书之风兴盛,书院自然众多,南湖书院是宏村望族崇文的典范,正因徽州人树人的土壤有文滋润,春花秋实硕果累累,也就让徽州有了比肩曲阜,冠以东南邹鲁的资历。

  汪,站在孔子,朱熹像前凝视许久,我知道,那是在继承一种精神,不废诵读,为人师表。

  走出书院,水畔依然游人如织,只能坐在书院边石凳上穿过游人的缝隙,看天光水色了,小伙子,买个西红柿吧,我寻声一看,原来一个老妇人,坐在我的旁边,推销着用塑料带装的西红柿,那西红柿是粉色的,也许这人群里没有人仔细看过,但我感觉了那一抹红,这红也许来自自家后园的菜畦,在初秋里抹上了南湖书院的墙下,想想百年前,会有个顽童从书院里跑出来,吃了个西红柿,然后被老先生执着耳朵,拉进课堂。

于此,自己不禁哑然笑了.童年的思绪恍然复活,宏村的秋色,映上了童年的西红柿,或许还有耳根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