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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出美女?

字字真 | 发布于2006-11-17 09:18:00 | 来源:江村 | 目的地:扬州
   “扬州出美女”这句俗谚流传甚广,几乎到了妇孺皆知的程度。但是,在扬州人听来却常常莫名其妙,因为扬州人清楚,扬州的女子长相并没有很特别的地方。
    我在复旦读书时,班上就有四位来自扬州的同学,都是地道的扬州人,说起扬州官话没有几个能听明白的。其中的两位女同学,只是聪慧,却不见得有多少美丽。当时,我心里就嘀咕,扬州不是出美女的地方吗,怎么无从印证?说来很可笑,我们几位有同样疑问的同学后来还专程赴扬州作了一次自发的“人文考察”,结果还是让人失望。其实,不明白的远不止是我们,比如,自称“我是扬州人”的朱自清先生也没弄明白。朱先生在《说扬州》一文中说:“提起扬州这地名,许多人想到是出女人的地方。但是我长到那么大,从来不曾在街上见过一个出色的女人,也许那时女人还少出街吧?”
    一面是“扬州美女”的芳名远播,一面又难寻其踪迹。面对这种奇怪的现象,易君左先生忍不住在《闲话扬州》里发起了牢骚:“比如在绍兴吃不到顶好的花雕酒,在西湖喝不到顶好的龙井茶,一样的在扬州看不到顶好的姑娘。”易先生为了这部惹是生非的小册子,还吃了扬州人的官司,因为他在书中还说“到澡堂子中擦背的和修脚的,大都是扬州人”云云,触犯了扬州人的尊严。这是30年代的事了。扬州究竟出不出美女,简直成了一桩历史公案,卷入其间的有很多中国近现代响当当的文化名流,如郁达夫、钱钟书、曹聚仁、林语堂。
    最近,扬州学者韦明铧先生写了一本《扬州瘦马》,这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韦先生长期研究扬州的文化,他那本《扬州文化谈片》虽不太厚,但却是了解江南文化的入门书。十几年前,韦先生就开始阐释“扬州出美女”这个“广为流传而又难以评说的话题”了。
    韦先生说,所谓的“美女”,其实应当称作“商女”,即凭出售色艺为生的女子。之所以自古以来就流传着“扬州出美女”的口碑,同时又流传着相反的说法,是因为对“美女”一词的理解有差异。从字面上理解,“美女”就是美丽的女人,但“扬州美女”要从实质上去理解,它同古代所艳称的“秦淮粉黛”、“燕赵佳人”、“吴越娇娃“一样,实际上专指歌妓、舞妓、饮妓等操持特殊职业的女性。
    这样一来,事情就清楚多了。其实,前人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只是我们不太留心。举一个例子,明人王士性在《广志绎》里,就把苏杭之币、淮阴之粮、广陵之姬,等等,一样都看成“天下马头“的物产。在这些物产里,还有徐州的骡车、无锡的大米、建阳的书籍、温州的漆器之类,扬州美女是同这些商品并列着的。说到底,扬州美女只是一种可以买卖的商品,这未免让大家兴味索然。
    “商女”与我们记忆中的扬州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要知道,扬州留在我们印象中的是怎样的一种美好景致:春日一般的绚丽,繁花一样的多彩。“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李白、杜甫这些绮丽的诗句让我们陶醉于扬州的繁华。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郁达夫笔下的瘦西湖船娘:“还有船娘的姿势,也很优美;用以撑船的,是一根竹竿,使劲一撑,竹竿一弯,同时身体靠上去着力,臀部腰部的曲线,和竹竿的线条,配合得异常匀称,异常复杂。”当然,还有那画舫,那园林,以及那开不败的琼花。这一切,把扬州美女映衬得有如天仙。然而,实质上扬州美女只是一种可以等价交换的“物品”。难怪朱自清谈到扬州美女这个话题时,显得有些支支吾吾。他是知情者,之所以装糊涂,是怕惊了我们的“扬州梦”
    历史上,扬州的确有过买卖女性的勾当,明清时期尤甚,还形成了辐射全国的人口市场。明代之前,扬州是一个吸引四方宾客的游乐胜地,“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而从明代起,扬州的美姬作为商品才开始输向四面八方。也就是从明代开始,“扬州出美女”的说法才流传开来。
    明清时期,封建文化走向颓败,整个社会风尚极其萎靡。那时,谈论“扬州美女”的特别多,而谈论的内容几乎无不与购妾、狎妓有关。追逐声色犬马、耽于淫逸享乐的奢靡之风把昔日号称“轻扬”的扬州吹得昏昏沉沉。生活在这里的女性或者是这种风气的追随者,或者是这种风气的牺牲品。“画舫乘春破晓烟,满城丝管指榆钱。千家养女先教曲,十里栽花算种田。”郑板桥的这首《扬州》诗,是对扬州那种穷奢极欲的风气的沉痛慨叹。
    明代盛行娶妾这风,《儒林外史》里的那个宋为富“一年至少也要娶七八个妾”。明人娶妾的首选地就是扬州,当时流传的谚语是“要娶小,扬州讨”。那时,扬州有一批人专门购买贫穷人家的幼女,根据娶妾者的需求加以调教,以便卖得好价钱;还有大量的媒波,奔走于卖女与买妾双方之间,牵线搭桥。这样,在扬州就形成了一个买卖女性的人口市场。被卖为人妾的女子被称为“扬州瘦马”。“瘦马”要从七八岁开始“养”起。比较聪明清秀的,有专门的教师教她弹琴、吹箫、吟诗、作画。学到一定程度,又有专门的女教师教她梳头、匀脸、点腮、画眉。到十四五岁,又根据《春宫图》之类教她演习各种娇态。为了让她一直保持处女之身,每天晚上睡觉时,用汗巾将她的手脚捆紧。为了使她保持体态苗条,不致发胖,严格控制其饮食。有些女孩长相稍次,便不如此花细功夫调教,而是教她们计算、写账、管家、掌柜,以便卖给那些小商人。最下等的女孩,只教她们女红,她们未来的主人大抵是一般的小伙计与手气人。收购的女孩,首先是产自本地的穷人家,其次是兴化、盐城等苏北农村。苏北农村时常遭灾,一到灾年,人们走投无路,只好把女儿卖掉。“瘦马”家一面派人四处低价收购成批的贫家女孩,一面通过媒婆把培育好的“瘦马”以高价售出,从中牟取暴利。扬州的钞关成了“瘦马”这种商品的集散地,每天的成交量都很多,“扬州饶嫁娶,箫鼓夜来多”。
    买妾者挑选“瘦马”,就如在牲口市场上挑选骡马一样,面、手、臂、肤、眼、齿、声、趾等都要一一察看,最后还要她们走上几步。扬州瘦马的命运是极为悲惨的,她们任主人蹂躏、虐杀,有的被转卖进青楼。
    所以,朱自清先生说,“扬州出美女”的“出”字,“就和出羊毛、出苹果的‘出’字一样”。
    扬州地处江北,却是江南的文化中心;扬州的地域文化在中国历史上代表着封建文化的极致。早在唐代,就有“扬一益二”的说法,即在城市的排行榜上,扬州第一,成都第二。扬州文化有其雅致的一面,也有其俗不可耐的一面。扬州的俗是商人们带来的,清代学者钱泳在《履园丛话》中说:“余谓天下之势利,莫过于扬州;扬州之势利,莫过于商人。”韦明铧先生补充道:“商人之势利,则莫过于瘦马家”。“青山也厌扬州俗,多少峰峦不过江”,扬州的俗气,使得青山也不愿过江。
    朱自清先生对扬州的评价只有五个字:“雅得这样俗!”这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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