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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绝唱大漠胡杨

新疆亚欧桥旅行社 | 发布于2013-09-09 10:45:00 | 来源:新疆旅行社 | 目的地:乌鲁木齐
    对胡杨的赞美已经太多太多,尤其是到新疆,什么“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之类,已经听得人厌烦。但是你见过胡杨的另一种面貌吗?那是它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风雨烈日剥蚀得只留下一副残骸、甚至连残骸也不复完整的形状,它已经被洗去了所有的铅华,而把自己的筋脉、年轮、孔洞一一陈布在你的面前。那是它“零落成泥碾作尘”前的最后的景象,然而那景象令你心动,那真正是一个生命的不屈的绝唱。


  我们无法听清胡杨绝望后的惨叫和叹息。在这空寂的沙漠里,沙尘卷起的风暴覆盖着天空与大地,那些干枯的被风沙剥裂的躯干,不会发出求救声,只是在沙漠里默然承受着。


  这就是那一群胡杨的白骨,多年前的生命到今天只能变成了一个传说,那些凝固的年轮早已感受不到阳光、沙砾以及风的扰动,透过树洞的落日,是一片消亡的历史场景。


  胡杨绝唱


  当上苍让一些种子发芽的时候,已经注定了它多年以后的枯萎。


  那是一场刮了好多年也没有停下来的风,带走了河水和天上的浮云,动物们跟着河水走向新的河道,鸟群跟着浮云飞向另一片天空,留下的只是这些无法逃离的树,枯站在沙漠的赤日下,回忆森林。


  树的记忆也许极为简单,它不会知道坚韧、英雄之类的意义,更不会进行所谓命运的思考。当我们给一棵或一群树赋予某种意义的时候,树已经不是树了,那附庸在我们思想阴影里的东西,与树没什么关系。其实一棵树的想法与理由很简单:把根扎下去,汲取营养和水分,活下去。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胡杨,承载着人们的寄托和赞美,胡杨其实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它需要的只是水,没有别的。


  河流走了,这些胡杨们只能悲哀地看着河流远去,无奈、遗憾地呆立在原地,河流带不走它们,只能把它们弃置在这荒漠里,等待生命的另一次机遇,但这一切都不可能了,树洞里不会冒出泉水,就更不要说天空中那些云朵会停留下来。留在这里的只有绝望,以及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挣扎。


  我不知道人们在赞美什么。是胡杨的苦难吗?那些“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朽”的种种,似乎已成为人们赞颂胡杨的必备语言。一个悲怆绝望的生命,得到的不应是赞美。当人们看见胡杨的时候,其实更多地想到的是人们自己的短暂人生,在无奈与恐惧中惊羡胡杨的长寿。如果长寿真是一种美德的话,那么充满美德的不仅仅就是胡杨。


  因为命运的不公,胡杨长在了一个本不该生长的地方,但在这个世界上,总得有生命最先面临河流与大地的枯竭,可这不幸就选中了胡杨,这也许就是胡杨的宿命。


  我们无法听清胡杨绝望后的惨叫和叹息。在这空寂的沙漠里,沙尘卷起的风暴覆盖着天空与大地,那些干枯的被风沙剥裂的躯干,不会发出求救声,只是在沙漠里默然承受着。


  这就是那一群胡杨的白骨,多年前的生命到今天只能变成了一个传说,那些凝固的年轮早已感受不到阳光、沙砾以及风的扰动,透过树洞的落日,是一片消亡的历史场景。


  在塔克拉玛干,那曾经的狼烟、商队都随着历史走远了,留下只是被流沙埋没的古城、残砖败瓦构成的废墟、骆驼们孤零的白骨和枯立于风中的胡杨。在空旷而令人迷惑的天空下,呜咽的风带不来一丝岁月的回声。


  从那通透的树洞的另一面,一棵棵悲壮的躯干,遥远而真实地被风沙剥蚀着。


  胡杨在远处,在被我们忘却的远处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