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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大西北

杭州西湖旅行社 | 发布于2010-12-02 10:58: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杭州
   一直都觉得对于宁夏,对于甘肃,对于大西北,我是非常有感情的。因为不管是在网页、报纸还是电视上看到有关西部农村的报道,还是当自己的双脚真正踏进黄土地的那一刻,都总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涌遍我的全身,让我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在混沌、忙碌的城市呆久了以后,开始厌烦这种熙熙攘攘的生活:由于工作而疲倦,因为求生而劳累。于是希望有片刻的宁静,有一个能够让自己重新焕发力量的催化剂。所以就开始怀念宁夏、怀念大西北。当然我并不是把去宁夏当成一次简单轻松的、纯粹的旅行。似乎目前在我的生命之中,唯独只有在大西北才会使我自己觉得其实除了谋生,对于他人对于社会,我其实还是有存在的价值的。只要行走在西北辽阔的土地上,我的思维就会特别活跃,精神也会比平常更加抖擞。我不知道西北大地为什么会有这种神奇的力量,抑或是因为我感觉在这里其实是在实现着自己的理想?也或者是因为在这里我发现生活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没有那么多永无止尽的欲望?更可能是因为久违了淳朴和憨厚,感觉这种久违的东西尤其珍贵?更多的时候,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仅仅就是想去,想去看一看,因为有一种特别揪心的情感在时时地牵扯着自己的心。

半年前开始的女村医培训班项目已经临近末期,有许多工作需要我去做,更何况我确实也想去看看呢?因为时间紧,所以只是在宁夏西吉呆了三天,这三天并不是蜗居在县城或者是村子里,绝大部分的时间是在走,在看。尽管已经熟悉了黄土高原的地貌,甚至连顾家沟的小路、小沟都了如指掌,但是每看一次,都会带给我很多新的思考。



一、要想富,先修路?



一直都觉得西部的交通条件并不差:只要是县级公路,基本上都是柏油路;而且还有条件更好的省级公路和国道;不仅如此,宁夏、甘肃主要的大城市之间还有高速公路;各县城每天都有超过10个班次的客车通往周边大城市……当然到达各乡镇的道路条件相比而言要差得多,但是目前正在迅速的建设中,用不了几年时间,所有的乡级公路甚至包括一部分村级公路都会得到硬化和改善。所以在西北呆的时间里,并没觉得因为交通不便给自己的工作、生活带来什么影响。

于是我就想到前几年在老家湖北经常会看到“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之类的标语,而且也经常听家乡的人们讲“要发财,必须先把路修好”。自己对此也有很真切的体验:路不好的时候,家里多余的蔬菜水果没办法运到城里去卖,即使是背着极少的一点走到城里,也已经不新鲜了;而自从公路修好了之后,就能很方便地将自己家种的新鲜蔬菜运到城里卖一个很好的价钱。然而在西北,尽管路很好,但是却不知道能将什么东西运出去,人们除了勉强填饱自己的肚子外,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运出去卖。

在顾沟,每家至少种着20亩地,多则有上百亩。可是这些地的产量特别低,人们只能靠广种才能勉强维持薄收,走进农民家里,压根儿找不出有什么富余的东西可以卖。而且即使这里比较容易生长的土豆,也因为价格极其低廉,运输成本太高没有办法运出去。那么在这里,宽敞平坦的道路也仅仅就是方便了人们出行。在“奢侈”的柏油路旁边,依然能够看见穿着穷酸、萎缩的人们,眼前时不时地会滑过陈旧斑驳的土墙房子。道路与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似乎是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互不相干。人们依然早出晚归的辛勤劳作,外面世界的日新月异和飞速发展仅仅就是劳动间隙的谈资和驻足观看的风景而已。曾经问过这里的人,有没有想过在地里种一些适宜这里生长又可以卖钱的药材或者是经济作物,得到的回答却是“肚子都填不饱哪儿能种那些东西啊”。难道真是这样吗?如果种那些经济价值高的作物去卖钱,而用钱来买粮食,还愁填不饱肚子吗?其实在西吉有极少数村就是这样富裕起来的,但是绝大部分人却“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