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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由心生——写在五台山申遗成功之时

山西友谊国际旅行社双塔街营业部 | 发布于2010-10-23 16:54:00 | 来源: | 目的地:太原
  设计好的铃声如梵音般把我从梦境中唤醒,五点整,睁开惺忪的睡眼,哦,独一无二的一天又开始了!
  蹑手蹑脚地下地,净面、漱口、濡染素笺,工工整整地临摹几个大字;然后,踱步到盆花丛中,突然,看见一朵娇嫩欲滴的小花想要张开红唇却又羞于表达,我以为,花解语。于是,返回书台前,信手在白纸上写了一句话:一朵花/能开/你就尽量地开/别溺死在自己的香气里。折转身来,又回到那花的旁边,轻轻地把纸条儿放在盆里的香壤边儿,想要把这悄悄话投寄到她心灵的邮箱里。
  5点40分了,我要唤醒和我同居苍穹陋室下的我的妻子。
  6点,我们便漫步在古城那忽窄忽宽的路面上,两面夹着忽密忽疏的树干;而夏日的清晨,大地清洁如同婴儿折射的光,我与妻,一刹那间,恍如两滴露珠,行进在人生寂寥而又落寞的旅途中……
妻幽幽地问:“想甚哩?”我答曰:“数数哩。”其实,环城一圈也就7200来步,而人生掐头去尾,激情燃烧而又能奋力打拼的岁月也仅仅只是7200天左右。如今,一只脚已经跨入老年之门,而只剩下一小截青春的尾巴在门外摇曳了,我似乎已无奈无怨,而无意中又瞥见妻秀发中闪过一丝银光。
  上午,空虚着而又丰富着;堕落着而又拼搏着。桌旁沏好一杯出于芦芽的毛尖茶,用心品味着书页里飘溢出的久远清香。当王实甫笑坐林泉,吟唱《西厢记》里“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晚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时,我骤然想起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里写得“长亭送别”句:“马儿登程,车儿归舍,马儿向西行,坐车儿往东拽,两口儿一步离得远如一步也”,读来味同嚼蜡。比起王实甫的无比凄美来,顿然醒悟“辞家之雄,天下夺魁”的妙评,原来是心境凄然,意境美绝!
  中午时分,翻阅《山西日报》、《忻州日报》等报刊,五台山申遗成功的喜讯扑面而来,虽然说秀容今夏少雨,但清凉圣境的方外之雨却让我的心情如同贝多罗叶一般舒展开来,南无(na mo)阿弥陀佛!“若信贝多真实语,三生同听一楼钟”(李商隐《题僧壁》诗)。这钟声来自域外传真,这钟声来自塞维利亚(sevilla),真是贝多真语,可谓三生有幸!我默念静字,却静不下来,心潮逐浪高;我身处闹市,而心仪台山,台山夺我魂。顾盼间,我发现书房窗台上的那朵花已悄然怒放,我猛然向隔间的妻喊道:花开了,不,台山申遗成功了!
  下半日,我的眼前尽是闪现着申遗路上雨和虹,十个春秋云和月。五台山,五台山,世界文化的遗产,让人浑然忘我的圣境!
  噢,这里有令人浑然忘我的山,这里有为了山浑然忘我的人,这里有大千世界里浑然忘我的净土。
 
  这样想着,晚风轻拂宁武关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忻州新闻》播放的时段了。我妻倾身前坐,看红尘滚滚中猛扭蛮腰的少男少女们,我只轻轻说了句:“年少轻狂是人类的共性,每一个时代的人群都能寻找到属于自己的荒唐”。你看,就连守不住大学“灯塔”之光的辽宁大学副校长之辈们,也不都是沉沦于五色迷目、五音乱耳的名缰利锁之中了吗?!好了,一家之主嘛,我毅然决然摁下了属于我的那个频道,真的,平社市长热泪盈眶又满含深情地对西游域外载誉归,山名人名富禅意的贾真等同志连连说了三个好“山好,人好,工作好!”。是的,2009年6月26日下午6点36分,五台山申遗六合之禧。我狂喜之余,漫翻辞书寻捡那关于六合的记载,文脉自指间汩汩流淌:六合,天地及东南西北四方之谓;六合,大吉大利日月时辰之说;六合:报载,1980年,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来到五台山视察朝台,并在广仁寺九世班禅坐床的地方举行了隽星灌顶佛事活动。他热情的赞扬当地政府宗教政策落实得好,寺庙维修得好,汉藏蒙僧六合共处的好。
  好!六合之好铸金身,台山梵音传九洲;地中海畔一鸣惊,华夏文化遍宇宙。今晚,我的心境也由此豁然开朗,妻随我都沉浸在申遗成功而营造出的和乐有情、和谐共享的融融氛围中。在如此的情境中,在这样的时代里,无论你是出家还是在家,抑或趺坐还是箕坐,你的个性尽可张扬,你的心灵尽可放飞。而这又属于人类的共性,人们在各个时代都努力寻觅属于自己的天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恰恰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空间:高天、阔海、心灵的港湾……
  台山今晚有月吗?我的心空悬挂着台山的皓魄。悠悠历史长河中,时空错序而佛学相通的东汉印度高僧迦叶摩腾和竺法兰或许会同东晋宁武高僧慧远大师,或在滹沱河畔,或在汾水之滨,或看高天流云,或观逝者如斯;而我乃现实中人,我常想,在佛光普照的今天以至明天,朝拜五台山文殊师利菩萨的香客们,也许顺运会到芦芽山毗卢佛的道场一沾灵气,因为,依小生愚见:台山文化芦芽景,厚重灵秀造化像;九原郡内清凉境,又至汾源栖凤凰。何乐而不为!善哉,善哉,南无阿弥陀佛!
我又蓦然想起了年轻时朝五台山佛光寺时,有位老和尚摩吾头顶,口言“与佛有缘”,而今倏忽二十余载,已是风尘仆仆,尘心难归。我至今尚未细读过佛经,但从摩顶放踵的申遗人身上,我却读出了忻州、三晋,乃至泱泱炎黄子孙心中的佛经:善良、宽容、自强不息。
  思绪飞落,我仿佛走出了世事纷繁的困扰,进入了一个清净、大同而又充满和乐的梵音境界里。
“睡吧,半夜了,明儿五点还要起哩”,妻喃喃地嘱我,我揽着我心中台山那轮清明澄澈的月儿,爬上床来,依偎在妻的身边,明明白白地境随心迁,许久许久,昏昏沉沉地进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