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id`='2761' limit 1戈壁和胡杨_新疆游记攻略_山水旅游黄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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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和胡杨

yanzi | 发布于2006-07-31 16:17: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
常常从电视电影上看到西部的狂风和沙暴,和南方那种柔风粘雨比,那席卷一切的摧枯拉朽劲倒让人感到很痛快淋漓!这回在新疆,总算是见识到了戈壁的风沙,却是心惊魄动,回想后怕! 
    到吐鲁番的当天,白天阳光明媚,到了晚上却起风了,风不是很大,也就三四级吧,有点冷,我们也没太在意,新疆嘛,纬度较高,昼夜温差较大也是正常的。次日清晨,在等候出租车的时候,看着漫天的大雾,心里不禁暗暗祈祷:太阳快出来吧,云快消雾快散,我们还没看到火焰山呢。随着出租车往郊外驶去,老天根本没有放晴的意思,雾越发显得更浓,五十米外的加油站也只能看到个轮廓。我们不禁着急起来,忙请教司机:这雾能散吗?话一出口,我便从司机的脸部表情看出我们的问话有问题,果不其然,司机大笑着用教训傻瓜的口吻告诉我们,“这是沙尘!”老天!这就是沙尘!这空气中飘飘忽忽、遮天敝日的竟然是尘土?原来,吐鲁番盆地雨水极少,偶尔有雨也是雨点未落地就蒸发了,土地异常干旱,且沙化严重,只要稍有风起,细微的尘土便被扬起,飘荡于空中一时半日是无法降沉下来的。在我们面面相觑惊讶不已时,司机把车停了下来,说:“火焰山到了。”我们四处张望,除看到路边的一排房子外,便剩下满世界的浮尘了,哪来的火焰山?司机指了指房子后面不远处的石碑,我们总算看到碑上“火焰山”三个字。老天还真有个性,跟我们开的玩笑也是天大的,竟然用漫天的沙尘帷幔将诺大的一座山遮掩得严严实实。等了老半天那沙尘一点没能散去,结果火焰山我们始终未能窥见一二。在火焰山前照的相片是和一块石头碑合影,哭笑不得! 
    而从库尔勒返回乌鲁木齐的途中,我们再次见识了戈壁风沙。这次,在塔里木盆地的边缘遭遇的风沙,又是另一种风格。几分钟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之间狂风呼啸,天上乌云滚滚,地上飞沙走石,秋叶漫天飞舞。我们的车被风吹得左摇右摆,飞石打在车身上啪啪作响,细微的沙尘则从门、窗的缝隙往车里钻。在一个路边的小饭店,我们停下来吃午饭,一是饿了,二则是想躲避一下这越刮越猛的大风。填饱了肚子的同时也吃进了满口沙子。再看那风沙丝毫没有停止的征兆,据司机介绍,这样的风沙时常能遇到,时间短的十分钟不到即可停止,时间长的三天、两天也说不定。于是决定还是继续上路。风沙越见猛烈,只见一条条的黄龙旋转着直冲上云霄,抑或飞快地由远处直向我们冲来。就在我们失魂的惊叫声中与我们搽身而过;路两旁的树无不腰弯膝曲,随时要腰折头断。不时还看见被风沙掀翻到路基旁装得高高的大货车。整个世界似乎只有黄沙和狂风。我们的脸色也变得和这风沙一样了。而我们的司机,经验丰富地跟在一辆大客车后,缓缓地行驶着。再看我们的前后,出现了这样有趣的一幕:每辆大客车或卡车后面都跟着一辆或两辆轿车或面包车,作乌龟爬沙状。司机介绍,这是新疆公路特有的现象。每遇风沙,轻量型的汽车极易被吹翻,只有躲到大车后面才安全些。车子小心翼翼地行驶着,我们战战兢兢地盼着这风沙快快停止。广东陈偏在这时候三急,司机把车停在路旁,叮嘱他要看准风向,找背风的地方,快去快回。他一脸着急地边点头边拉开了车门。风沙劈头盖脸地吹了进来,广东陈跳下车,拽紧衣服,顽强地走了几米,就见又一阵风来。他竟脚不粘地地转起圈子来,竟转回到车旁,嗖地又跳上了车。这一切的发生不到两分钟。大伙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哗地车内爆发了冲顶的笑声。紧紧张张的心情突然得到了释放。当我们走出干沟时,风沙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挡住,这里竟是安静一片,无风无沙,与沟的另一边截然两个世界。一片开阔的草原出现在我们面前。兰黑色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桔红色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缤纷的霞光一道道投射到草原上,草原金灿灿,远处的博格达峰白雪皑皑。景色美得让尚未从黄沙的肆虐中回魂的我们发了呆。上苍用如此美丽的景色来作为我们经历风沙考验的回报。真应了一句老话:有一失必有一得! 
    可怕的风沙,有趣的风沙,难忘的风沙。

    10月4日上午早餐后,我们向塔克拉玛干沙漠进军。寻找向往已久的胡杨林。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我们进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全长500多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沙漠公路。 
    车窗外是连绵的起起伏伏的介于戈壁和沙漠之间的沙丘。沙漠是寸草不生,沙丘则是还有一些些的如红柳。芨芨草,爬地松之类的植物,不象沙漠那样光秃秃。不时有形状怪异的干枯的树丫闪过,被告之,这就是枯死的胡杨树。那奇曲怪异的形状令大漠倍增苍凉之美。越往沙漠深处走,荒凉的景象愈加明显。渐渐地,眼前只剩下红柳在烈日下顽强地昂着头。我心里嘀咕,这样的环境,胡杨真能生存吗?沙漠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在我们面前赫然出现了胡杨的身影,一株、两株,渐渐由零星的几株变成一大片,我看呆了。我无法将“死亡之海”与眼前茂盛的树林联系在一起。同伴的再三呼唤,我才从惊讶中醒过神来,顾不上多想,提起相机,投入古老的胡杨林的怀抱。 
    胡杨树有很强的生命力,耐旱,有沙漠卫士之说,号称“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眼前这片胡杨林,大部分树木的树龄都在几百年以上。有的冠盖如伞,郁郁葱葱,在向世界展示着旺盛的生命力;有的半树枯萎半树盛,凭借坚强意志生存,顽强地与恶劣的环境进行不懈的抗争;有的已全部枯死,但仍然昂着不屈的头,沧桑悲壮。有的枝叶舒展,随风摇曳,仿佛为有朋自远方来而欢欣;有的静立于一隅,用发亮的叶子借柔柔的阳光向人传送秋波,直令你心旌摇动;有的枯枝直指蓝天,似向上天倾诉着满腹艰辛。我坐在一棵已倒毙在地的胡杨树干上,细细地抚摸他伤痕累累的身躯,默默地感受着这些无言的生命传递的信息。它们不似白杨般秀美挺拔,也不似垂柳娇柔婀娜,在这干旱无水的沙漠中,它们每天承受着烈日的曝晒,忍受着风沙的暴虐,严酷的环境使它们筋骨突凸,树干曲折,树纹粗糙,但它们不放过每一个生存的机会,缓慢地但却是真真实实地生长着。它们那每一道粗糙的树纹都在向世人述说着生存的艰辛,每一根扭曲的树干都在展示着战胜艰难险阻的骄傲。它们固沙防沙,为保护人类的生存环境默默地奉献着,直到将自己的每一滴汁液挤干,却从没向人类索取任何回报,哪怕小至一滴水!在胡杨面前,我仿佛接受了一次洗礼。俗世间的争名取利、尔虞我诈、颓废厌世,全都变得微不足道。 
    胡杨,在我眼前渐渐离远了。胡杨,在我心中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