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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顶处享受风景

青岛海之情旅行社有限公司武汉办 | 发布于2009-03-14 10:20: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武汉
现在在江南已是阳春三月,燕飞草长,正是踏春的好时节。然而在泰安此时仍是春寒料峭,阳光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地射过来,也没有什么生气;春风拂过,竟还觉得身子一阵阵地冷。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了件羊毛衫在身边,就算是到了山顶,我也不至于有受冻之虞。我从东路开始登山了。没有经过岱宗坊,也没有经过黑山水库,出租车一直把我送到了孔子登临处。往北,就是大名鼎鼎的红门了。
  拾级而上,穿过红门,行进在泰山道上。不知道山道是何时修的,很宽阔,石条板明显是石匠们一块一块凿出来的,颇见艰辛,也看得出历史的沧桑。
  想必当年,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就是在这里上山的,坐着轿,骑着马,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志得意满,好不威风!这是统治者的做派。作为被统治的一类,想来也不过就是拖儿契女,前来祁福降香,保佑好收成啦,生个胖小子啦,全家平安无灾啦,以一脸虔诚来换回些仙家的恩赐,满足自己那可怜的要求。
  相比之下,我觉得平民的心愿更符合历史的发展,顺应历史的潮流。用时髦的话说,叫“与时俱进”。好大喜功的帝王们只愿以文治武功,子孙万年君临天下,创霸业为一家之私,可“万岁”又有谁见到了?最后“荒冢一堆湮没了”。在世能够衣蔽体,能够食裹腹,能够饴子弄孙,最好还能像我一样能游山玩水,足够矣。
  这一段的山路比较平坦,高高低低,向前延伸,走在上面,步履轻快,“胜似闲庭信步”,根本感觉不到爬山的苦处。左边是不断上升的山体,右边一条深深的沟壑。山坡上大片大片的灌木丛,瑟瑟缩缩,只有光秃秃的枝,没有绿油油的叶,很明显还未经过春风的培育。沟壑中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头,圆溜溜的,当是经年累月泉水和溪水的冲击使它棱角磨尽,成为今天的这副模样。 
    斗母宫,经石峪,等等,一路行来,渐入佳境。过一小桥,绕过总理奉安纪念碑,前面的山道顿时凉爽起来,两侧的柏树高大挺拔,浓荫蔽日,道路一下子阴暗下来,就像黄昏提前来到了一般。我刚除去了羊毛衫,马上感到身上凉飕飕的,仿若穿行在山洞里,无怪乎这里叫做柏洞。才走出柏洞,我眼前就突兀地现出一道壁立的山崖,直插霄汉,没有丝毫的转折。啊!山重“山”复疑无路,泰山它总算给我抖了一个令人惊喜的包袱,消去了我对它的一些不满。
  柳暗花明又一村,到得山前,猛一右拐,山道豁地狭窄且陡峭起来,弯弯曲曲,不知尽头又在何处,简直就像一段云梯散乱地铺在山脊上,令人望而生畏。原来此地也有个说法,叫“回马岭”,就算是骏马至此也是踯躅不前,难以上去。哦!泰山,连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我,居然又抖了一个包袱。我喜欢爬山,挑战性越大就越有兴致,好胜心一下就被引出来了。
  在旁人的喘气声和泄气声中,我三步并作两步,唰唰唰,一下子就窜到前面去了。感到身上微热出汗,脚步逐渐沉重时,便在石阶上一屁股坐下来,休息一两分钟浑身又有了力气,就这样我顺顺当当地登上了中天门
  登山至此已升“半天”,我松了一口气,驻足小憩。回望走过的道路,我仅花了一个半小时,不禁踌躇满志。不敢说“不费吹灰之力”的大话,最起码没费“九牛二虎之力”,还是顺理成章、意料之中的,应该算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了。毕竟,我已经走过了一半的道路。但是,后面的路又该怎么走?路上又会碰到些什么?我心中没有底。
  站在中天门,向北面山顶望去——南天门就巍峨地矗立在那里,金碧辉煌,俯视芸芸众生,随时准备接引那些不断攀登的人到达仙界。目力所及,云梯高悬,非有坚强意志者不得过。要想偷懒,当然可以坐缆车;问题是,我不想这样做。少了一些过程,也就少了许多乐趣。
  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我才会满足,这才是我想追求的。
  主意已定,我抖擞精神,向南天门玉皇顶进发。步履悠闲地穿过“快活三里”,又踏上了漫漫的山道。
  据同行的小陆子讲,他在十年前来的时候,这里可是飞流跌宕,涛声不断。但现在我再也找不到水的踪迹了。石头也是懒洋洋的,躺在沟底享受着偷来的阳光,同样没有什么生气。山没有了水,如同人没有了眼睛,那便少了一份灵气——我对泰山的尊崇一下子就减弱了。裸露的岩壁也没让人回味的余地,直直的刺激着眼球。我开始怀疑起来,这就是泰山吗?泰山何以能当得上五岳之尊?
  既来之,则安之。继续走吧。我脱下了羊毛衫,稳稳地向前迈步。
     一到“斩云剑”,摩崖石刻就开始多起来。我发现,石刻中基本以近代为多,道光、光绪、民国,毛泽东的诗词也占有不少,《沁园春.雪》、《长征》、《》还有《》中“暮色苍茫看劲松……”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猜想大概是文革期间吧。帝王们登山封禅,我们共和国的领袖来凑一下热闹也未尝不可。
  只是毛泽东从未到过泰山,却要生拉硬凑在这里,总让人感到别扭得很,牵强得很。再说松。“五大夫松”是秦始皇封的,它对秦皇有功,身份一下就显赫起来,就成了金枝玉叶。可惜这金枝玉叶禁不起打击,竟被雷雨击坏、或遭洪水冲走。清雍正年间就补植了五棵,成了假冒伪劣的“五大夫松”。这是古人的作秀。旁边还有古松一株,长枝下垂,似躬身迎客,称为“迎客松”。
  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冒名顶替了。黄山迎客松名满天下,泰山非得也找一棵来迎客,只能招来一阵哂笑。仔细看了看,原来竟是剪去多余的枝桠,“修理”出来的。我想,此松有灵,也会为自己叫屈。相比之下,对松亭的松树就幸运得多了。它们少了许多扭曲,少了许多压抑,傲然挺立,顽强潇洒,万松叠翠,蔚然壮美。
  从“对松亭”继续前进,就是登泰山的高潮部分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十八盘。山径狭陡,石阶登升,如同一条灰白色巨蟒悬挂在壁立万仞的翔凤岭和飞龙岩两峰之间。呼朋引伴的游客们呆在对松亭的石坊下,惊叹连连。我向来对自己的体能很有自信,险绝天下的华山还不是照样被我征服了?处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地,除了攀登别无选择;更何况我也不肯轻易臣伏于大自然对我的挑战。趁着脚力尚健,还是撇下一路的风尘,一鼓作气直登峰顶为上。
  这一路,山坡上都是星星点点地残留的不知几时的雪。 
    风景是好的,爬山的滋味却呛人。我现在总算领教什么叫爬山了。在华山苍龙岭,在黄山天都峰,虽说难行,毕竟山径两边都是铁链,拉着它就有了借力之处;而泰山没有。脚步慢慢地沉重,沉重,抬脚这个简单的动作变成了慢镜头,但完成得并不轻松,全身的力量已经有很大一部分用来牵动自己的双脚,然后再往上挺进。这时我也会深吸一口气,把“丹田之气”上纳,减轻脚底的负担,才能得以轻松一点。
  累是累,还并不难堪。看看前后左右其他的游客,很多人比我狼狈得多了:拄着拐杖吃力地机械地挪动着脚步的,脸涨得通红汗水一道道冲刷着脸庞上风尘的,大腹便便一起一伏如拉风箱状的……那些妙龄少女或窈窕少妇们此刻没有了平日的矜持与风度,羊毛衫胡乱地往腰间一系,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蓬蓬松松,口中不断地喘着粗气,胸口的衣衫下小白兔在不安份地乱窜暂时也只能不管不顾;一位明显是驾驶员的家伙肯定疏于锻炼,四肢不勤,姿势难看地双手撑着石阶,就像蜗牛一样,艰难地“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这时就不能不提到挑山工了。从中天门往上,挑山工一下子就多起来了。他们或挑或扛,有瓜果蔬菜,有建筑材料,有其它生活必需品。他们脚踏实地,稳健而有力,不务虚,只唯实,目标坚定明确,心无旁骛,并且朝着这个目标攀登不止。
  对游者来说,游览泰山,贵在攀登。因此我们的眼中,他们才配得上是真正的游者。可事实上他们只是在为衣食操劳,在他们看来,这里没有风景,只有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必须以这样的独特的劳动方式赚取油盐之资,他们不得不然。可恶的文人们却轻飘飘地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写些无病呻吟的文字。
  南天门近在咫尺,却深切地感到难以靠近。口渴得实在受不了了,胡乱地往嘴里塞了一团雪,一股凉气直入肺腑,以此来坚定自己爬完全程的信念。我不敢多加停留,奋力直上,穿越升仙坊,超过一群又一群的游人,终于征服了愈攀愈陡、越登越险的十八盘,抵达仙界南天门。
  山上的情况不想多说,天街,玉皇顶,日观峰,瞻鲁台,一到极顶,这些仰慕已久的景观就看不到雄奇之处。向下望去,才有“荡胸生层云”,普天之下,惟我独尊的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