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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泸沽湖至稻城

四川省中国青年旅行社 | 发布于2008-11-12 13:42: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成都
自虐与受虐
    10月5日,躲在云后的太阳衬亮了山寨,寨子里升起的炊烟一缕缕和拉孜阿米山的云相连。
    大家起来后,在院外的自来水处洗漱。
    水是通过木槽从山上的泉眼处引下来的,足足有5公里长。
 
    主人为我们做好了早饭,酥油茶,藏粑,还有大锅煮的方便面。
    海伦,乔MM,金刚,我们在北屋吃着早餐,确不见了晨风。
 
    吃着吃着,金刚端着碗走出了两道房门,和牛,猪一起站在院子里,站在牛马粪上,吃着。
    看我出来,他笑着对我说:“吃呀!”
    “你视粪便如无物了呀!”,我哈哈大笑道。
  
    有很多驴子以自虐为美誉,烈日当空下的暴走,崇山峻岭里的穿行,24小时不停的徒步,等等反正就是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地比别人难受,这属于偏重体能的极限体验。
 
    那么眼睛看着,鼻子嗅着,脚踏着各类动物的排泄物,而自己坦然的吃着,这是纯心理的自虐,纯心理,行为习惯的极限体验。
 
    总之都是用臭皮囊的苦楚,换取精神的满足,是身与心价值的自我交换。
 
    对人,对事物,爱到深处常会以自虐的方式表现出来。
 
    以自我的深度体验方式超越生理的极限,心理的极限,行为规则的极限,情感的极限。
    以常人看来是苦,累,傻,痴的方式,换取自我心灵的愉悦。
    以无视常人的艰,难,痛,险,恐惧,体现自己无畏常理,常规,常情的勇敢与洒脱。
 
    人经历了这些极限体验以后,也许会觉得自己的身心的适应域更宽。
    而把这种宽域转化到现实中,欣赏,享受着自己现实的拥有,这种体验才会成为对生活,对生命产生积极的作用,那一切的自虐才有现实的价值。

    自虐是手段,追求自在生命的过程才是目的。
    把自虐作为目的了,生命也许会变的狭隘。
    助于拉宽我们心域的自虐是积极的,可以让我们包容天下难容之事。

    金刚,他有几分战胜眼前一切的成就感,有点“菩提本无树”的感觉,也有点“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的感觉,他目空一切地继续吃着。
    又成就了一点包容心,又成就了一点自然的容入感,又成就了一点大无畏的精神。
    他享受着城里人难于想象的自虐。
 
    自虐是主动的选择,那自虐者必定是快乐的,是一般人无法感觉的“异常”快乐。

    我走出院子,看见晨风。
    他实在受不了那不堪入目的异物,难于忍受的气味,可是处于对主人的礼貌,他走出来,蹲在山坡上,独自享用着都市人习惯的食物---从丽江带来的一包牦牛肉干。
    这样也满好,享受着自己习惯的,不勉为自己所难。
    实际上,那院子看一眼再吃下东西已经是受虐无比了。

    受虐是消极的,那被虐者必定是痛苦的,是正常人都知道痛苦。
  
    大家出发前,水袋里装满了红景天,统一吃了维生素。
    晨风还吃了肌坩片,防备着即将来临的高原反应,准备承受来自大自然的虐待,低氧,低压,高海拔的攀爬。
  
    有的在享受中,有的在难受中,有的在忍受中相继吃完了早餐。队伍从1000M海拔的谷底村落,向3800M垭口前进。

    十一)走过蚂蝗区

    天空依然阴霾,地依然的泥泞,我们依然的走向巍峨的山岭,空寂和宁静中疏离着和滚滚红尘的距离。
    眼,耳,鼻,舌,身,意的常规觉知,欣喜而自然地被陌生和新鲜置换了。
    走过麦田,走过河流来,走过彝族村落,走过森林来到阿拉布垭口已经是中午了。

    晨风的牦牛肉干积聚的能量早已耗尽,劳累折磨地他开始发脾气“司根,回去给我找马,我要骑马。”
   “早吃饱”看样子是徒步者应该无条件     做到的。即便是目视粪便,只要有吃的就得吃饱。路途遥遥,不可知的因素太多,用空气来自虐肚皮是可怕的。

    司根看这里的草好,就解去披挂让马儿在这好好吃一顿。
    卸了负载的牲口们享受地在地上打滚,在四周吃草。

    阿拉布垭口处,100多只羊在山坡上吃草,几位彝族老少围坐在篝火边,一边烤火,一边吃着土豆。
    坡地上还有一堆堆挖出的土豆。显然他们是在收获土豆,中午就用烧熟的土豆作午餐。  
    好在和他们还可以用语言交流,当我们表示要想吃土豆时,他们一面把烧熟的土豆拿给我们,一面又去拿了更多的土豆来烧。
    垭口常常是风口,一路出汗,再一停下来十分冷,我们从头到脚地把自己封闭的严严实实。我还拿了彝族老乡的毛制蓑衣裹在身上。可是,老乡中好几位确是光着脚板。

    我们把巧克力和香口胶拿出来给小孩子们,还特别地教孩子们如何吃口香糖。
    大人看着小孩子津津有味地吃着似乎也有几分眼馋,可惜我们随身带的都分完了。

    如果让这有限的糖果给了大人分配就不知道孩子们还有没有份了。我想起一位朋友家里的故事。在上世纪的70年代,他家每遇开斋之日,白面馒头,肉都是他父亲先享用,而且如果哪个兄弟忍不住和父亲抢吃的话,他父亲就会说:“一边去,你们的日子长着呢,让老子先吃”。
    就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否也是如此。

    我拿出石榴分开了几块,但无法均分,就先把他给了几位大人,他们拿起来连一粒石榴籽也没有分给孩子们,他们吃得那个有味,连我看着都是享受。
                                        
    看着我们那么有味的吃着他们烧的土豆,他们也很开心。

    五只土豆,榨菜,酥油茶,藏粑就成了我的风中之餐。
 
    人吃饱了,有匹骡子确跑了,这是司根昨天中午增加的那匹,因为太孤单,不合群,就想乘机溜回去。司根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它追回来。

    马哥用茶杂拌和藏粑,做成茶面团,放在料袋里。然后,呼唤着马支,特殊的语言沟通,马、骡子似乎都很明白,一个个来到他们面前。司根和马哥就将料袋和马镲同时给它们带上,再把一件件重物乘机叠加到它们的背上了。

    我突然看到,这几匹牲口中有的口边,有的蹄子处在流着鲜血。
    30公分的血迹顺其中一匹马的腿流到地上。原来可怜的畜生被蚂蝗咬了。
    从阿克布垭口开始,到孜古垭口之间6公里范围里是当地著名的蚂蝗区。旱蚂蝗就象蚯蚓,下雨后会从地里爬出来,等待走过的人和畜的光临。由于它分泌的抗凝物使血口难于愈合,造成伤口处流血不止。
    
    这帮牲畜的遭遇,提醒了我们,大家扎紧了裤口,领口。继续前进。

    注视着血,注视着驮着重物和MM的牲畜们,理解了为什么当地人把马当作朋友。
    那是因为它们的血汗为主人换来了财富,减轻了主人劳作的辛苦。

    注视着喘着大气马队,自己也突然觉得和这些特殊伙伴有了点滴的感情和理解。
老有人说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名人女人更难,那全都因为哪些名女人没有好好看看这些畜生的景况,实际上做畜生才最难呀!
    好象这样比喻没什么可比性,那可不是,谁再说做什么人难的话,下辈字就投个马胎,感觉感觉就全明白什么叫难了。
    “众生平等”那只是佛的境界,我们可以用平等心看众生也非易事。
   
    这高山峻岭之间,也许是我们对骡子、马的特殊需要,而成了特殊的朋友。不再觉得马骚味有什么不好,而且自己也一身的马骚味了。

    人的朋友,甚至好朋友,有的时候一定不是人,而是畜生或动物,这些“低等的”可以相互依存的生灵。

    有人说,人见多了,更喜欢山。在如此的山里转多了,会更喜欢这些畜生。

    天没有了雨,一路上大家仍然小心翼翼,好彩没有被蚂蝗叮咬
    到是走过的森林,被砍伐过的树木,东到西歪的腐朽着,象是被人类吞咬后伤残地躺在那里。

    晨风本来就没有吃饱,在加上劳累,高原反应,他的感觉不好。
    恰好遇见两个砍竹子的山民,他们答应以三十元的价格出租他们的马,帮助我们翻过垭口。
   
    马和人都艰难地沿着陡峭的山坡攀爬着,海伦的马突然发出惊叫,跃起前蹄,差点把她摔下马去。原来一只蛇横在路上,蛇的突然移动使马受到了惊吓。马哥一边拉着马一边,迅速的用石头砸向那条蛇。
    嘿!马哥的手头还真有指哪打哪的功夫咧!
    挡道的蛇,在道上死去。

    山的高度在这一段猛地提升近千米,人和马都在吃力地前进。走到一天的最后时间才走到最艰苦的地段,体力、耐力经受着考验。
    晨风看我走的越来越辛苦,在距离第一个次垭口约50米垂直高度的地方坚持让我骑他的马,我骑了有十分钟,风吹的混身发冷,翻过这个次垭口,我就决定一路不再骑马,一定要徒步走到贡噶山。实际上骑马远没有徒步惬意。
  
    3800米的孜古垭口在云里时隐时现。看着垭口上的玛尼堆,看着玛尼堆上的插枝,人和牲口一步步地走过。

    天又要黑了,站在孜古垭口向西望去,寥寥的炊烟,漫坡的牦牛,几栋小木屋,卡尔牛场,出现在四面环山的,山腰高地上。

    为了扎营,司根和马哥带着马队在前面直接奔向营地。
    我们几人在后面紧紧地追赶。
 
    十二)FB在卡尔牧场

    我们匆匆地从杜鹃林里跑下来,穿过卡尔牧场的院落,涉过一条小河,来到我们的营地。
    营地位置极佳,现场看得出是马帮常常扎营的地盘。大约有80平方米的凸起的平台草地,溪流从10M处流过,隔河相望的是卡尔牧场。
    海拔高度约3600米。
    马哥在准备篝火。
    金刚,晨风,我们在紧张的搭帐篷,搭完帐篷又赶忙去四处找柴。

    司根和乔MM带着手电和头灯去了牧场。他们从村里回来,用一瓶3元钱的酒换回了几块大劈柴。计划购买的牛肉,牛奶,鸡蛋都没有买到。他们意外地用40元买到一只五岁的,很少下蛋的老鸡婆。

    鸡,在这200平方公里的地区,除了是主人把你看做朋友才会杀给你吃,一般是不卖的。
    所以在这想找到供我们吃得鸡本身就不容易。

    鸡姐姐也好,鸡妈妈也罢,都是生产工具。鸡蛋蛋成了稀有高档营养食品,高原气温关系,产卵率不高,自己家人都不够吃,也就别想着有积蓄的蛋卖给我们了。
    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多养几只鸡呢?是饲料问题?是疾病问题?是成活率问题?
    总之,这一路上鸡蛋,绝对是宝贝蛋。好象除了鸡蛋,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蛋了。

    虽说是老鸡一只,那也是高原天然绿色老鸡,几天不对胃口的食品,有了她就不愁了。

    干柴,树枝,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苗窜的很高,篝火很旺。
 
    马哥煮着的米饭已经散出了喷鼻的香气,可是尝一口,还是夹生饭。我们打开鲮鱼罐头,拿出香肠,填加在里面继续闷。闷煮了大约有40分钟,吃起来还是有点夹生。看样子没有高压锅在这里只有吃夹生饭了。

    大家象饿狼一样的吃着。
    “太香了!”同样的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在金刚,晨风,海伦,司根,马哥和我的口中用升调重复着。
    饭还没有吃完,白玉翡翠汤又煮好了,“美------”。
    几日来没有吃得如此爽了。吃得快乐,快乐地吃,此时大家完全是仙境中的神仙了。

    火光照亮着大家喜悦满足的脸。
    摇摆的火苗在群山黑影的轮廓环绕中,舒展着幽雅的光和温暖。

    火还在续续燃烧,马哥抽着烟,望着天上不多的星星。
    司根做着藏粑茶团,收拾着锅,碗,酥油筒。
    吃饱喝足的我们相继钻进了帐篷。

    大家为了防止一路上乎冷乎热的体温变化引起身体不适,每人又吃了感冒药。
    好在带的是零度睡袋,钻在里面温暖而舒适。

    睡梦中,帐边走过的马铃声,牦牛的脚步声,河水声不间断的在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