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id`='13819' limit 1蓬莱一壶天_北京北京朝阳区游记攻略_山水旅游黄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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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一壶天

北京神舟国际旅行社集团有限公司 | 发布于2008-03-25 15:22: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北京

早就听说:蓬莱天仙配,蜃楼大都会。

清晨,寒风刺骨。冷凄凄,我一个人迈向蓬莱阁景区,验票口的大姐善意地鼓励:“现在上面没人,不要怕,一直往前走。”

登上水城,摸摸古炮,瞧瞧城内,望着直通黄海的“小海”心中猛然一惊:这里的地形布局活脱脱一个中空口紧的宝葫芦!

天意造化?巧夺天工?一路走下来,蓬莱道教“壶天”的绝妙历历在目。

                 一壶云水飘神梦

壶卢,葫芦,本皆壶。

道教推崇“悬壶济世”,无论药葫芦救人,还是酒葫芦醉人,亦或宝葫芦炼人,均如此。最典型的莫过于常年飘云蓬莱的“八仙”之一铁拐李,腰系葫芦永不离身,里面藏着乾坤圣境、人生佳酿、灵丹妙药。

古人云:“行到水云空洞处,恍如身世在壶中。”

蓬莱拥海,蓬莱驾云,云水交融,水云变幻,云水托梦,水云飘神。

传说汉代神仙费长房成仙之前,平常喜欢逛逛没有围栏的“超市”,不久盯上了一位身悬药壶的老翁。跟踪几天后发现,每到集罢人散时,老翁便跳入自带的壶中。费长房心生疑惑,好想探个究竟。有一天,他带了点好酒好菜专程拜访。老翁看穿其心事,笑语:“你明天来找我。”第二天,费长房按时赴约。老翁邀他一同入壶,只见里面“玉堂严丽,旨酒甘肴盈衍其中。”好一处莨苑琳宫圣境,好一壶怡人自成之天。自此,费长房随老翁学道于壶中仙境,终升天界。

很想漫步蓬莱时缘遇“壶公”谢元,讨几粒仙丹,把自己化育壶中,体验一下道教的神仙乐园。千百年来,道教一颗童心永不眠,总想构建一个圆融的生活方式,构筑一个和谐的生存模式。它把人世一切纳入壶中,里面上有日月经天,下有楼台拔地。它把社会当丹来炼,把生活当丹来炼,把修持当丹来炼。使壶中的一切虚己忘怀,委顺万物,不离常道而变化无方。壶来壶去,它让人避世而察世,出世又济世。真是:“丹台紫府无尘事,恍觉壶中日月长”。

葫芦浮于水上,随波逐流,顺其自然;壶卢飘于云中,忽隐忽现,怡人自得。

系身一壶,行游天地。美,逸,爽!

世人羡慕神仙的无拘无束,凡人寻觅神仙的履痕行踪,俗人渴睹神仙的芳华尊容。上天无门,神仙在哪?

道教在幻想着。尽管数千年前没有网络,但道教确实是世界上顶级的虚拟大师培训学校。生命苦短,病死难避。创教伊始,道教就竭力追求人生的长生久视,位列仙班成了修炼的终极目标。看到凡夫俗子寻仙不遇,便让芸芸众生追仙追到“三神山”。是啊,茫茫大海,缥缈云水,人迹罕至,必有仙山

心念一动,方壶出现了,瀛壶出现了,蓬壶出现了。方丈、瀛洲、蓬莱,古代中国人梦寐以求的三神山,苦苦探访的三仙岛。《史记》载述:“自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传在渤海中,去人不远,患且至,则船引风而去。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其物禽兽皆白,而黄金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

哈哈,虽近在眼前,还是让你找不着,可望不可及。

渤海中从未见方丈、蓬莱、瀛洲三神山,临近黄渤海交界处岸边的丹崖山倒现人间蓬莱仙境,成了各路神仙的腾云之地。

曾戏游蓬莱的名仙很多,除了家喻户晓的“八仙”,安期生就是其中显赫的一位。当年,安期生抛弃秦始皇所赠金银财宝,特留书:“后数年于蓬莱山求我。”害得徐福、卢生等数百人在茫茫大海中出生入死,未至蓬莱便辄遇风浪无功而返。汉武帝也曾听信方士谗言,遣人去蓬莱寻访“合则见人,不合则隐”的安神仙,奢望带点据说大如瓜的安期生仙枣回来尝尝。拜托啦,施我一枚吧!

葫芦腹空,却时时接引着壶外的一切,融化着壶中的一切。

葫芦脖细,却时时过滤着壶外的一切,释放着壶中的一切。

回眸蓬莱,云水之上,一壶飘浮,任它西东~~

                 一壶楼阁似天界

山不在高,丹崖绝顶;

凌空仙阁,有仙则名。

天上蓬莱,浓缩壶中,壶中蓬莱,散珠丹崖。

来过的人,无不惊叹蓬莱丹崖山上的鬼斧神工和妙手生花:近2万平米的亭坊楼阁错落有致、疏密得当地分布于山间松柏中,融文化景观与自然风光于一体。游人漫步其中,宛若身临仙宫天界。

天,总是高高在上。令人心中景仰,额头涔汗,脚底抽油。

游罢壶天中腹的小海,跨过“人间蓬莱”坊,天界之旅便正式开始了。

丹崖虽是仙境,却也海纳百川,三教共荣。

应该说,始建于唐太宗贞观年间的弥陀寺是丹崖山上最早的建筑,也彰显出佛教传播的通江达海渗透力。山门两侧的护法金刚是当年姜子牙封神的“哼哈二将”郑伦与陈奇。两个曾经沙场挥刀相搏的死敌,如今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尽心守护着佛门的一方净土。大雄宝殿中供奉的“弥陀三尊”正微笑着注视人间的冷暖悲欢。阿弥陀佛无怨无悔接引着信男善女的往生,观世音菩萨在用“耳门”聆听并度化默诵其佛号的有缘人,大至势菩萨头顶宝瓶洒播智慧于苦海中的芸芸众生。诚礼三拜,参谒三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出“丹崖仙境”坊,左中右三路皆是道教宫殿建筑,好一片神仙天地。

几乎与弥陀寺落户的同时,尊称“广德王”的东海龙王敖广也栖身丹崖山顶。蓬莱阁腾云之时,它只好委曲求全,贤让退位于现址的龙王宫。的确,海不在深,有龙则灵。中国人对龙的心理,历来显得颇为复杂,尽管它到目前都还是虚拟的。当把龙看作中华民族的象征和图腾时,龙舞九州常常令人振奋自豪。而面对大海中兴风作浪的龙王,顿感它面目狰狞,惊恐敬畏。于是,大凡临海的地方,都会建座龙王宫或龙王庙,把它奉为神明而祭祀,祈求它保佑人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鱼虾满仓。正如龙王宫正殿的楹联所说:“海邦万里庆安澜,五湖四海降甘霖。”这种对龙王的寄托,方显渔民百姓的朴实无华。

起始于南方的妈祖也相中了丹崖山这块风水宝地,不辞辛苦移驾北方。天后宫供奉的正是海神林默。事实上,明清以来,蓬莱的天后宫逐渐取代了龙王宫的大海主神地位,受用着旺盛的香火。留心一下,正殿的八根大柱竟有四根用的是十分名贵的铁力木,历经数百年而不损。注意啦,东西耳房屋檐下的砖雕藏着一首五绝:“直上蓬莱阁,人间第一楼。云山千里目,海岛四时秋。”天后宫的美仑美奂有如一首诗所赞:“雾鬓星眸伴远航,一锚曾镇海风狂。渔家不睬尊天后,但认波神是女郎。”

白云宫里有棵宝塔松,好似一串宝葫芦。当然啰,这不:三清巍耸高台,吕祖独享香烛;仙桥横跨两界,仙洞云蒸霞蔚。

谁对蓬莱情有独钟?当数文豪大儒苏轼。他在登州为官仅五日,却因上书朝廷《乞罢登莱榷盐状》造福蓬莱百姓而千古流芳。一座苏公祠,浓烈着蓬莱世代对他的感恩和爱戴。卧碑亭中的《海市诗》也盛装着苏翁对蓬莱的厚爱和恋眷情怀:“重楼翠阜出霜晓,异事惊倒百岁翁。人间所得容力取,世外无物谁为雄。”凭栏远眺,海风拂面。待到海市再现时,定邀苏公把乡还。

一步,两步,三步。到了:心向神往的蓬莱阁就在眼前!既能位列中国四大名楼,必有它的玄妙处。阁虽两层,却仙气袭人,翰墨留香。有诗云:“山巅危构倚蓬莱,水阔风长此快哉。天地涵容百川入,晨昏浮动两潮来。”阁外,风啸啸,海涛涛,水涟涟,云飘飘,岛缈缈。置身阁中,有如“日月不知双鬓改,乾坤尚许此身留。”踱步楼上,更是伸手能触神,抬脚可登仙。

蓬莱,就是这样让人流连、留恋~~

                 一壶憧憬觅海市

海市蜃楼,

虚幻而能睹容,

玄妙却显平谈。

各路神仙因海市蜃楼纷纷云集蓬莱,

四方游人因海市蜃楼个个翘首蓬莱。

蓬莱,

一壶海市更精彩!

海市在哪?瞧海上,现眼前,留心中。

传说当年,苏东坡赴任蓬莱,素慕海市蜃楼,很想亲睹其芳容。因五日后将辞行,不想遗憾而去。苦于时令不合,只好移步龙王宫祈祷。第二天,苏公在蓬莱阁大摆酒席,宴请当地绅士文人、父老乡亲。正午,苏大学士端杯面海,口中念念有词。霎时,海面金光万点,山峦峰壑、树木花草、琼宇宫殿、车水马龙在不断飘移,时隐时现。一场游戏一场梦,竟让苏翁挥就千古绝唱:“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荡摇浮世生万象,岂有贝阙藏珠宫?”

小时候读过当代著名作家杨朔的《海市》,依稀记得:“只见海天相连处,原先的岛屿一时不知都藏到哪儿去了?海上劈面立起一片从来没见过的山峦,黑苍苍的,像水墨画一样。满山都是古松古柏;松柏稀疏的地方,隐隐露出一带渔村。山峦时时变化,一会儿山头上现出一座宝塔,一会儿山洼里现出一座城市,市上游动着许多黑点,影影绰绰的,极像是来来往往的人马车辆。又过一会儿,山峦城市渐渐消散,越来越淡,转眼间,天青海碧,什么都不见了,原先的岛屿又在海上现出来。”仅此一回奇遇,就令杨朔终生难忘,也让我读后不忍支解,不愿割裂,只好遥借美句述美景。没侵权吧?

自古机缘厚爱有心人。1988年6月17日,山东电视台记者孙玉平成功地用摄像机真实记录了一次海市蜃楼胜景。我独坐蓬莱全周影院的小放映厅,欣赏了神奇的画面:海平面上,不时幻像出楼台亭阁、怪峰异树。它们时而横卧海面,时而倒悬空中,若断似连。一会儿,几个硕大的水泥墩上开始飞驾长桥。一会儿,高楼林立,窗户隐约可见。朦胧的岛上,好像有人在晃动。东部倒挂的奇峰刚刚隐去,西部高耸的烟囱又赫跃眼帘~~

美景几时有,不愿转身归。

遥想二十多年前,漫步庙岛群岛上一个多月,我狠狠地做了一回神仙。就是不知,自己也幻化到了海市蜃楼中吗?

古人在蓬莱更见识过海市蜃楼,却始终不得其解。

晋人伏琛在《三齐略记》中描述:“海上蜃气,时结楼台,名海市。”自认为,海市蜃楼是大海中的蛤蜊吐气所致。

到了宋代,科学家沈括在《梦溪笔谈》里对之提出质疑:“登州海市中,时有云气,如宫室、台观、城堞、人物、车马、冠盖,历历可见,谓之海市。或曰蛟蜃之气所为,疑不然也。”怀疑了别人,他老人家对真像还是一筹莫展。

据科学考察和分析,常现身于蓬莱城北海上的海市蜃楼,主要得益于该市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变幻。涌动的海流将海底的低温带出水面,巧遇渤海海峡的高温,使海面上的空气密度由下而上陡然减少,加上长山列岛横卧其间,穿透不同密度空气的七彩阳光不断折射、反射,终把远处的景物投射到海面上空,即成绝妙的海市蜃楼。

当然,我更愿意相信是憧憬所致!

正因人们憧憬美丽,憧憬身外,才会向往海市,神往蜃楼~~

                 一壶美酒醉八仙

八仙游戏天下,独与蓬莱结下不解之缘,甚而融为一体。

八仙过海,铁拐李收伏蝗精,八仙戏东坡~~传奇故事遍蓬莱。

您看,八仙正在蓬莱阁的楼上饮酒赋诗、共商过海呢。其乐融融~~

吕洞宾,尽管屈为汉钟离的徒弟,却是八仙中的主心骨。他号称“纯阳子”,集剑仙、酒仙、色仙、诗仙于一身。恰好刚从北邙山缠绵回来,只见他把爵畅饮,义薄云天。别喝啦,该过海赴仙山了。吕大仙气定神闲,拔剑出鞘,两把阴阳宝剑削海而梭。光亮的芒刺上,稳稳站着吕洞宾,如一道流星划过海空。

一路披星戴月,宿水餐露。从华山赶回来的铁拐李,提起酒坛一干而净。惺眼朦胧中,他恍惚回到了自己的从前:英俊洒脱的李凝阳,醉情华山,整日周旋于松柏交翠、云烟掠峰、霞莺同飞的仙景中。后遇老君点化,魂附饿莩之尸,摇身变为蓬其首、垢其面、袒其腹、跛其足的乞丐。醒啦,赶紧抛酒葫芦于海中,悬壶劈波斩浪,疾飞而行。

曾做汉朝大将的钟离权,被全真教奉为“北五祖”之一。他丫头(头上梳着两个大丫髻)袒腹,手摇蒲扇,缓缓登楼。大碗一端,酒过三巡而不醉。当年受授青龙剑法、金丹火诀和长生秘诀,已深得东华仙人的真传。挥手一掷,大芭蕉扇入海变船。笑哈哈,汉钟离早已腾空稳落扇中,仰躺逐浪漂逝。

大帅哥韩湘子,虽是唐宋八大家之一韩愈的侄孙,却天生仙骨,素性不凡,美女佳肴都无法溺其修道之志。道成后,反度韩愈,谱写了“出卖雨雪”的神曲。一萧走天下,一萧拂红尘。喝,文质彬彬的他也抓起酒罐自灌。咕噜,咕噜,几大口就一干二净。既然大家都施展法宝,他顺手把心爱的洞萧丢入大海,顿时一排洞萧扎成竹排载之腾浪前追。

曹国舅总是头戴乌纱帽,身着大红袍。谁叫你是国舅爷呢!一向正襟危坐久了,今天难得放浪形骸一回。一杯两杯,杯杯滑喉落肚。仗着酒劲上涌,手抚云笏板,轻轻平放水中。挺胸立定其上,飞速狂奔。旋刻,在曹老爷身后的海面上划出一波波美丽的浪花。

生下来头顶就有6根长毫的仙姑,一日吃过铁拐李、吕洞宾、张果老分别施舍的仙桃、仙枣、云母片,遂能预卜未来,晓人福祸。成仙后,及时加入“八仙”行列,劝化人间善德。虽是女流之辈,性情之中断然把樽言欢。荷花一枝漂水面,花船载姑御风行。她喊着:“师父,我来啦!”

经常唱吟“踏踏歌”的蓝采和,又是一位浪荡大王。一脚着靴,一脚跣足;身披蓝衫,手挎花篮;市井乞钱,或赠贫者,或典酒家;醉而踏歌,歌随口出,周游天下。玉壶徐徐流,嘴中慢慢品。把酒当歌,篮盛乾坤。手中花篮幻变花舫,海中蓝哥乘风踏浪。

倒骑毛驴一老汉,恒山揽月星夜归。张果老策驴日行数千里,气喘吁吁,拿起八仙桌上的觚张口豪饮,酒顺须而滴。嘴中喃喃:“海外上仙清修的仙岛,万万不能贸然造访,不能去,否则会惹麻烦上身。”睁眼看到其他道友已下海,只好手拨渔鼓,迫不及待纵驴海中,随浪忽上忽下,奋力追赶。

诗圣杜甫曾作一首《饮中八仙歌》,描绘出一幅醉八仙全景盛况:“果老骑驴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拐李三斗始朝天,道逢麹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国舅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韩湘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仙姑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纯阳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钟离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豪落纸如云烟;采和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呵呵,此诗乃一当代高人应景而改,非杜大诗人原作也!

一壶美酒,“八仙”已分;似醉非醉,海上黄昏。

混在蓬莱仙道壶天里晃了几圈,探头出来,舒口气: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