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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滇行—一路走来

昆明中国国际旅行社总社 | 发布于2008-03-07 08:50:00 | 来源:途牛 | 目的地:昆明
高原徒步

前一天上山的朋友告诉我们如果去过九寨,那牛奶海五色海不去也罢,因为那条路由于连日下雨变得异常泥泞,简直就不是人走的。我们半信半疑,一方面觉得辛辛苦苦到达亚丁,不去可惜了;另一方面想到昨天上山时那段山路,满是稀泥和马蹄印,要徒步全程确实不那么容易。但是当早上起来看到天边透出些微粉红色的霞光,又看到同住营地的朋友陆续出发,我们也决定试一试。阿钟陪Tony先下山,出发的只是我们三个女生。把大包寄存在食堂,背上相机和水,我们踏着别人的脚印前行。 
鱼仔身上挂了N个麻袋(防水袋)走在最前面开路,活像丐帮五袋弟子。这家伙带了一个宾得传统单反相机外加个长镜,一个卡西欧数码相机,还有一个DV。再加上雨衣,水,早上吃剩的馒头(我们的午饭),林林总总,缠在腰上一大圈,令人敬佩的是她居然还能健步如飞。据我所知她现在又看上了数码单反,要是果然买了,至少外带广中长三个镜头。哇,亲爱的鱼仔,预祝你早日荣升丐帮九袋大弟子,并依然身轻如燕。 
路果然难走,泥泞不堪,有好些地方难以下脚。好在有专业人士前头开路,我这新驴跟得也不算太辛苦。我自认体力尚可,但是平衡性极差,所以上坡容易下坡难,不免还摔他个几跤。当然这和路的难易程度也有很大关系,同一条路下雨和不下雨,难度系数就是两个级别。好在当天路虽不好走,但天还不错,至少没有下雨。这一路上鸟语花香,还不时有溪水潺潺。只是这溪水在路边还好,可它偏不走寻常路,横桓在路的中央,我们必需走过那些被水冲得滑不溜秋的石头。 
三个小时过去了,当我们在山道上转了无数个弯后,突然一汪碧蓝的湖水印入眼帘。远远望去,牛奶海仿佛碧玉镶嵌在雪山之中,纯净安详,与世无争。我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徒步上来了,否则我岂不错过如此美景。谁说去过九寨就不用上牛奶海?尽管九寨的海子也很美,可是九寨永远也不会有这里的环境,她的每个海子周围都围了一圈的人,人声汽车声吆喝声声声入耳。可是牛奶海却遗世独立,我想她已经在这里等待很久了,寂寞竟让她如此美丽!山无声水无言,我轻轻地走近她,环绕她,又离开她。相比一山之隔的五色海,我更钟情于牛奶海。由于地势的关系,你可以最近的距离亲近牛奶海,她就在你的身边,但五色海是需要俯视的,她离我们的观测点有一段距离,有些远有些隔阂因此也有些陌生,尽管她的颜色也很梦幻,甚至比牛奶海更丰富多彩。 
如果你有心事,那就在海子边上尽情地想吧,如果你没有心事,那就借这方宝地狠狠发一把呆吧!这是个没有人来打搅的地方,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对我而言,这是旅途的一部分。旅行是为了什么?很大程度上,旅行之于我是换种方式生活,是脱胎换骨,是做个没有背景的纯粹的自己。在这里我想我可以做到。后来鱼仔问我:“当时看你在牛奶海边上呆坐很久,你在想什么?”我忘记自己在想什么了,想也是想一些快乐的事吧。我们总是能记住感情中美好的东西,忘记痛苦,就像每一次旅途过后,留下记忆的也是那些精彩的风景,而忽略艰辛。感情好似旅行,在感情中,我们用时间获得一份经历,在旅途中,我们用金钱换取一段回忆。无论这经历还是回忆,但愿都是一份感动和美丽,在某个时刻,可以拿来品味与记忆。 
在牛奶海边上呆坐的时候,走在后面的英子也上来了。她还在半路上捡了个五味。五味,男,身材匀称,芳龄不便透露,职业乃武汉一骨科大夫,这次也是孤身上路,但方向正与我想反,他从云南过来,稻城已差不多是他旅途的尾声。我们几个在牛奶海边上,分享了鱼仔一路背上来的馒头,五味的火腿肠和英子的榨菜,竟吃得津津有味。临走时,我还不忘取一瓶牛奶海的水,味道甘甜清凉,沁人心脾。 
阳光海子,雪山倒影,这是怎样一幅瑰丽的风景画?如果你去亚丁,如果你体力尚可,如果天公也作美,那就别犹豫,徒步牛奶海五色海吧,当你在千辛万苦后来到这里,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风景总在远方,就像生活在别处。 
下撤了,同样的路花了和来时差不多的时间。下午四点到达洛绒牛场。我们早上八点出发,整整徒步8个小时。尽管体力几乎消耗殆尽,但我心满意足,此行我没什么遗憾了。只是到达牛场就被告知没马,要么等待要么继续徒步。下山的徒步就不仅仅是徒步,还要负重。我们每人都有一个不少于60升的大包。还好我英明,和英子一起把山上用不到的东西都寄存在新社区里,所以尽管体积有些大,但还不至于太重。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走。我们一路牵挂阿钟、Tony到了哪里,一路快速前进,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前半段的路还好走,都是沙石路面,只要避开马粪和水塘就行,但后面的路就越来越糟糕,那就是我不止一次提起的泥巴路。天又下起雨来,冲古寺却还没有出现在视野之中。我边走边诅咒这该死的天气该死的路,想走快也不行。我一路担心下山会没有车,以我们的速度如果到冲古寺还找不到马,那徒步至停车场恐怕要七八点甚至更晚。今晚就不得不宿亚丁村而回不了蹈城。还好手机刚有信号就收到阿钟发来的信息,他和Tony分别搭别人的车回去了,让司机在山下一定等我们下去。我不禁感动于他的周到细心,看来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确实如此,他为我们订好了原来的房间,安顿了Tony,当中还有一些意外,晚上直到10点多才吃了晚饭,最后还等我们回去一起洗温泉。那天我很想谢谢他,我忘记谢了没有。如果没有,我在这里补上。旅行的好处是能让你时时有机会感动,一半来自风景,一半和人有关。 
18:30,冲古寺。冲古寺的草场不亚于洛绒,但是没有时间了,我匆匆看了一眼,就不得不继续赶路。有马!坎价,牵马,上马,利索得不能再利索,我们向停车场前进。司机已经在催了,再晚恐怕山路就不好开。从稻城上来的那条路异常颠簸,130公里要开3个多小时。一直以来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亚丁不去修一条专供人行走的道路?就像九寨,有公路有栈道,游客与车互不干扰。现在的路既走人又骑马,天晴还好,若一旦下雨,路被马走过人就很难行走。难道他们害怕一旦这样,牵马的藏民就会减少收入?还仅仅是财政投入不够?在四川走过的地方,觉得九寨是管理最好的,只是事难两全,若亚丁到了那一天,是否也会和九寨一样人满为患?我喜爱的海子是否还能拥有一片安宁?这次出来听说九寨的门票涨到300元,令人匪夷所思,我在猜测这到底有如官方所宣布的那样单纯为了控制游客人数,还是因为九寨庞大的管理成本让这个赫赫有名的景区早已入不敷出? 
司机丁真师傅果然信守承诺,在山下等我们。偌大的地方,只剩下我们一辆车了。这里是亚丁,别指望有什么班车,尤其在这淡季。车上除了比我们先一步下山的五味外,还有一位帅哥。帅哥很酷,酷到不和我们说一句话。本着英雄不问出处的驴子精神,他不说我们也就不问。停车吃晚饭时,我们热情地邀请他共进晚餐,被他无情地拒绝了。人家就是有个性!不过后来也许寂寞难耐,帅哥自己说话了。我们才知道他来自北京,和朋友一起从泸沽湖穿越到洛绒牛场,整整走了九天。怪不得他对我们从洛绒徒步至冲古寺的“壮举”不屑一顾,说我们走的那还是路,他走过的就根本不能叫路!直觉告诉我,徒步已经不稀罕了,马上就要流行穿越了。同志们,赶快行动起来吧,不然又赶不上趟了! 
回到稻城,夜已深,稻城在下着大雨,好人阿钟还在等我们,等我们一起去茹布查卡温泉,洗去一路风尘。 
离别 
写下“离别”这两个字,心头便弥漫开一种伤感的情怀,就好像那天的稻城,雨淅淅沥沥,我把所有能穿的衣服穿上,还是抵不住丝丝寒意。我喜欢这个小县城,它小得让你觉得很温暖很亲切,小得随随便便走进一家饭馆就能碰到熟人,小得让你有一种错觉,觉得天下一家。那天我和阿钟在稻城街头游走,碰到鱼仔和她另外一群广东朋友,碰到走环线过来的小周(那是阿钟的朋友),碰到好些在亚丁山上见到的朋友。喜欢这种游荡,无拘无束。记得有一个傍晚,和阿钟散步至远处的白塔,俯瞰整个稻城。好个干净的小城!路灯刻画出它简单的轮廓,一横一竖两条道路便概括了它的全部。傍河从它身旁缓缓经过,给这个小城又平添一份诗意。人们说秋的稻城有天堂的色彩,我对此深信不疑,而这夏的稻城经过雨的洗礼也有别样的美丽。当那天下午,我俩散步到杨树林,感觉空气被雨淋得异常清冷新鲜,而那些挺拔的杨树虽没有秋的色彩,但也绿的青翠欲滴。阿钟的立体声喇叭在放着 “两只蝴蝶”,不知道为什么这首网络歌曲追随了我一路,尽管后来被朋友斥为没有品味,说在那样的地方那样的时刻,应该听“雪域高原”而不是“两只蝴蝶”,但我依然喜欢。“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我觉得它符合我的心情,世俗得非常彻底。谁让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尽管红尘烦忧,却依然醉生梦死,不屈不挠。 
从亚丁下来后,阿钟就像只失魂落魄的小动物,到处找人收留。由于Tony的高原反应,英子无心恋战,只想原路返回,尽快抵达成都。阿钟还是想找人一起走环线,无奈魅力不足,别人绝尘而去,剩下他手足无措。不过在我看来,阿钟是一个很好的旅伴,一路小心照顾,财务报表也做得有声有色,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正在MBA的道路上孜孜以求,做个小团队的财务总管对他来讲简直绰绰有余。想到明天大家就各奔东西了,再也听不到他爽朗得有些夸张的笑声,看不到他由于想得太多而愁眉苦脸的表情,禁不住对身边这个胖子生出些依依惜别之情。 
亚丁徒步让我们彼此间亲近许多。鱼仔以及半路捡到的五味都和我们一起住到亚丁人新社区。五味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下雨给他打把伞,他就说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估计是这一路走来太孤独。他还背了个帐篷来,不过一路上都没能找到机会搭,这让他非常郁闷。由于他从云南过来,我不免拉着他东说西问。他不仅慷慨地给了我N张旅店名片,还鼓励我从Highway 徒步虎跳。他说虎跳是个值得一去的好地方,很多人说雨季徒步多么危险,那是一派胡言。我去的时候路就很好,轻轻松松就走到了。可是五味啊五味,你可知道,泥石流、塌方还有洪水,在之后的旅途中,都让我和鱼仔撞了个正着。可见这世界也不是整天胡说八道,耸人听闻。 
6:00 稻城—康定 
6:30 稻城—中甸 
离开的那天我起得很早。站在新社区二楼的阳台上,我看着英子、Tony、阿钟、五味相继从我眼前离开。天还没亮,头灯一路照耀,照出的是路,也是一条离别的轨道。我和鱼仔随后出发。两辆车,两条路,两批人马,两个方向。感觉稻城在那一天走空,这两辆车几乎被驴子们独占。后来,我知道英子从成都直接回了深圳;Tony一到成都就恢复体力,随后去了九寨黄龙;阿钟自然要弥补遗憾,泸定桥、武侯祠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据他自己讲感动于大渡桥横铁索寒,那天他几乎抱着铁索睡着了。同志们,这可是一个共产党人崇高的精神境界! 
新旅程新朋友 
看着好友离开,我心中不免有些空空荡荡。虽然有鱼仔相伴,但那时我俩还处于暧昧状态,没有最终确立“恋爱”关系。所以在稻城—中甸的班车上,她坐在车的右侧,我坐在左侧,风景都在她那边,她举着DV拍了一路,我听着MP3睡了一天。她说那天其实很想和我坐在一起,但看我没有主动提出,她也就不好意思说了。这年头,怎么男人女人都要我来主动,我不如死了算了! 
车晃晃悠悠到了中甸。鱼仔死活要见识一下龙行客栈传说中英俊的老板,于是为了满足这个小女人的愿望,大家一起入住。撇开长得还算可以的老板,我还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龙行有些像北京的四合院,当中是个小花园。两层木质结构的小楼房,细细品味,有些古意有些味道。它的公共洗手间和淋浴房也设计得不错,干净整洁。后来拿它和著名的藏地青年比了一下,还是觉得它好。一路上住了很多像龙行这样的青年旅舍,觉得它们简直就是驴子们的天堂。到了这里就能放松心情,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 
第二天,和鱼仔两个在街头晃荡,我们要找人一起包车去属都湖或碧塔海。正晃荡到藏地青年门口,见到一对男女走了进来。男的潇洒,女的漂亮,总之一眼望去令人赏心悦目,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观。一问之下,这两位刚下飞机,也想去属都湖或碧塔海。之后的行程是梅里和虎跳,和我们的计划相当一致,于是两分钟里我们四人决定结伴。这就是我们云南之旅的新朋友:高洁和军娜,一对来自天津的夫妻。其实我结伴是有原则的,一般来说不结情侣、不结夫妻,原因地球人都知道。但凡事都有例外,人在旅途要学会灵活处理,特事特办。高洁很不放心地问我们介不介意和他们夫妇一起,鱼仔抢着说:“只要你们不介意,我俩就不介意。”当然了,我俩也是见过世面的,关键时刻,两只电灯泡会自动关掉的。人和人之间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眼望去就能明白彼此是否合得来,当然鱼仔除外,她属于第二眼美女。我们这四人团队在之后的日子里本着有甘同享,有难同当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完成了非凡的云南之旅。 
中甸印象 
属都湖和颂赞林,让我怎样描述呢?走了这么些天,我还没碰到过旅行团,所以这让我忘了世上还有旅行团这么一个事物的存在。可是一到云南,旅行团便扑面而来,戴着小红帽小白帽,一路呼朋唤友,招摇过市。大家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诋毁旅行团,我只是想说一入云南,就见识到了这个旅游大省的风采。 
属都湖和碧塔海,两者风景类似,取其一即可。听我们包车的司机李师傅介绍,属都湖只需30元的门票,碧塔海除了门票外还需进山的车费,本着精简节约的原则,不用考虑,我们就去属都湖了。沿湖走了一走,很多表面看上去是草地的地方,其实是湿地,一个不小心,鞋就很容易陷进去,路不那么好走。不过草原的野花还是很漂亮,8月是个鲜花盛放的季节。微风过处,吹皱一池春水。 
去颂赞林寺就是走马观花。我对藏传佛教知之甚少,所以别问我心得体会,唯一的体会就是颂赞林寺像个旅游工艺品的大卖场。不过它的建筑很有特色,也许谈不上雄伟,但是有很好的层次感,在夕阳的余晖下,色泽饱满,层次丰富。远远望去,只见有很多鸟在上空盘旋。我高兴地以为是鹰,鱼仔冷冷地说那是乌鸦。我感到非常丧气,我讨厌乌鸦。但鱼仔安慰我说拍出来别人就不知道那是老鹰还是乌鸦,只是一种动物,可我拍出来,有同事问我那是不是脏点,让我觉得很失败。 
刚下飞机那会儿,高洁和军娜还沾沾自喜他们没有高原反应,我以过来人的口吻好好教育了他们:等睡一觉再说自己有没有高原反应。果然如此,不用等睡一觉那么久,下午开始他俩就为高原反应所折磨。这两个有钱人从天津直飞昆明,又从昆明直飞中甸,敢情一路是坐直升飞机上来的,没有高原反应才怪。 
经过四川的洗礼,云南对我和鱼仔来讲就什么都变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们两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晚上相约泡吧。走出客栈大门,微风扑面而来,让我精神为之一震。龙行位于健塘古城内,往后走没多远就是那儿的酒吧一条街。这里还真热闹,晚上10点多了,街上的游人还未散去。其实一下车,我就觉得中甸比我想象中干净整洁,繁华热闹。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自从更名后,它一时声名远播,现在中甸这个词就快要被人遗忘了,它自己都管自己叫香格里拉了。街上的酒吧披红着绿,让我和鱼仔挑花了眼。最后我俩商量了半天,走进一家书吧。进屋后发现,这家酒吧驴子们不多,都是当地人在捧场。后来问了老板,才知道中甸的酒吧和丽江不太一样,都是当地人在开,平时泡吧的也是当地人居多。不过酒吧的盛行和驴子们的生活方式脱不了干系。两人点了一瓶啤酒,要了一份爆米花,本来就想和她这样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哪知鱼仔说起了在碰到我之前的色达佛学院之旅。我说过我对藏传佛教知之甚少,觉得它神秘莫测,岂知坐在我对面的就是一个有佛缘的人,陡然间觉得鱼仔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起来。我俩还交换了一些对旅途中所见所闻的看法,有些见解颇为一致,这让我觉得彼此间亲近了不少。午夜12点,两人打道回府,明天就要去梅里了。 
梅里啊梅里 
跟着两个有钱人,我和鱼仔的日子也一下子好过了起来。我们坐着专车兴高采烈地一路向梅里进发。李师傅是高洁他们找来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虽然214国道路况不错,但一路弯道特多,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出事故。但见李师傅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每个弯道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最后总结下来就是坐他的车不累,基本都在匀速前进。虽说班车是我的缺省旅行方式,因为总觉得在班车上我们可以放低心情,体验生活,与当地人有最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如果能够找到好的旅伴,我也不反对包车。包车可以随叫随停,而且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团队会更亲密无间,但前提是一定要有一个和谐的革命队伍。 
车过白茫雪山垭口时,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多。山顶云雾飘渺,让我觉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时常在想,人的忍耐力是不可思议的。我们路过上桥头村的时候,李师傅带我们去了一家藏民家。从他家的藏经阁就不难看出这是个家底殷实富裕之家。可是在这海拔超过4000米的雪山垭口,我也看到一顶简陋的帐篷矗立风中,一只颇了脚的藏獒孤伶伶地被拴在柱子上,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对一个普通人来讲需要付出多大的忍耐,承受多深的孤独? 
富有与贫穷,自然与人类,这是我们永远在思考在争论在探讨的话题。就像梅里,关于梅里91年山难,我听说过好几个版本。中国国家地理的官方报道是这样的:91年中日联合登山队已登上了梅里顶峰卡瓦格博,但在回撤途中,突遇雪崩,登山队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后来统计各大雪山登山死亡率,梅里以100%的可怕数字高居榜首。之后碰到一个在雨崩徒步梅里的女孩,她从藏民那儿听到的版本有些诡异:梅里是藏民心中的神山,只能膜拜不可触碰,更不允许人随随便便攀登。所以当得知中日联合登山队胆敢登顶,所有藏民联合起来,在同一时间念同一句咒语,硬生生地把个万里无云的好天念出个雪崩,登山队在半路全军覆没。卡瓦格博依然是处女峰。我站在飞来寺,看对面躲在云层间的梅里,一边感叹当年英雄不在,一边又敬重藏民的虔诚。藏族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民族,之所以喜欢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个有着丰富精神力量的民族,对宗教的虔诚信仰让他们变得执着和善良,相信转世轮回也让他们不可能索取无度。所以藏民大多生活得平静安祥,与世无争。关于梅里,关于山难,我想没有对和错,大家的角度不同,只是从此再也没听说有人要征服梅里,而我自己也不太喜欢“征服”这两个字。 
据当地藏民告诉我们,我们到的那天是两周来天气最好的。可是梅里依然不愿展露容颜,我们只有耐心等待。最后我看到的梅里云遮雾绕,欲说还羞。或许是我们后来没有去明永,也没去雨崩徒步,所以梅里在我的印象中还是有些远。我要选个好季节,再来一次。我要去雨崩,那儿可以看到冰河、神瀑,还有当年登山队留下的一号营地。英雄是要被人崇拜的,自然也需要我们去敬畏。梅里啊梅里,我何时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