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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历史,探访大兴安岭——加格达奇“嘎仙洞”

哈尔滨康辉国际旅游公司 | 发布于2007-11-17 12:16: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大小兴安岭
      时间是2004年7月16日。地点是:大兴安岭林区。这次专程来这里主要是参加同学会。但探访“嘎仙洞”却是我近来一个不小的愿望。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先是兴奋,后就迫不及待上路了。
    是高中时的班长,现在某部门的局长,他亲自开车带我们去探访“嘎仙洞”。我更是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了。
    车子在新修的柏油马路上疾驰,这里已经成了旅游圣地,但游客显然不是很多,很冷清的感觉。
    探访“嘎仙洞”由此开始了。班长当了义务讲解员。在这之前我就翻过历史书,这是一个古老的洞穴,蒙古人从大兴安岭里休养生息数千年,厚积而薄发,依托额尔古纳河成就了一番震撼人类的伟业;同样,历史上的鲜卑人,也是在大兴安岭出发,把博大的北方草原文化传遍中国的大江南北,而远古时代鲜卑人对自己生存相依的大山直呼——大鲜卑山。那个巨大的洞穴,曾经是拓跋鲜卑的老家。公元之初,与那个洞穴相依为命了无数岁月的拓跋部落,有一天,不知为什么,突然全体开拔,离开了大山深处,从大山出走,走出了原始的大兴安岭丛林。走进了莽莽的大草原,又慢慢地挺进了无边无垠的大沙漠。但是他们并没有长久的驻留,而是头也不回地骑着马,赶着大批的羊群,直走到中原一条古老河的上游。从此他们就在那里繁衍生息,并以那个生动的姓氏,写出了一个朝代,这就是历史上的――北魏。
    据史学家介绍,从高高的大兴安岭走出过许多强悍的人,他们个个耀武扬威。他们在中国的历史上,以游牧民族的雄姿上演过无数光辉的历史剧。
    然而,那个洞穴之所以让我魂牵梦绕,让我如此着迷。让我一直有探访它的冲动,不仅仅因为它的主人是最早入主中原的北方民族,还因为当这个民族以一个王朝的姿态驻扎下来之后,它的第三代皇帝派人从古老的母亲河出发,一路上沿着祖先南下的足迹,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跋山涉水再一次找回到当初的老家,那个硕大的洞穴――“嘎仙洞”。精心在那洞穴的石壁上刻下了祭祖的祝文。
    所以那天参观完“嘎仙洞”以后,看到那刻在石壁上的祝文,我觉得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洞穴,那是一块记录历史的永恒的丰碑。
    车继续在山间行驶,从车里向外望去,大兴安岭仿佛是一座深宅大院,那个洞穴只是我要找的房间,车子逶迤着,终于到了。这真是一个天然的洞穴,被称为鲜卑旧墟石室嘎仙洞。走近它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新搭起来的仿真“撮罗子”桦树皮还放着馨香,这是最早鄂伦春人居住的房子,我拿出相机就想拍照,被班长拦住了说还是先看洞吧,天太晚怕是看不清碑上的祝文了。
    洞在半山腰,是一个天然大石洞,地处高阜,依山傍水,三角形的巨大洞口,暴露在距地面20多米高峭壁上。洞南北长九十二米,东西宽二十七点八米,高二十多米。洞内石壁光滑,穹顶浑圆,曲径通幽,洞内由下往上宛如“长蛇”似的向山顶延伸。洞顶又分出四个小洞,洞洞怪状奇形,洞内吐薄雾,山洞绕白云,烟树云海,气象万千,集雄、奇、险、秀、幽、奥诸景观形象于一区。登上嘎仙洞,给人以幽秘的仙境之感。七月的大兴安岭应该是暖的,可在黄昏的气氛笼罩下的洞穴,却使人感到了晦暗而神秘,不由得背上有一丝丝冰凉滑过去,我扶着那很单薄的护栏爬了上去。
    那绝对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洞很深很暗,我们不敢往里走,班长说他们曾经往深处探寻过,很深很远。我拿起一块石头用力往暗深处投过去,很久传出了幽深的空响。那里足足能容纳数千人。可以想见,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多么繁盛的民族。这样的一个大家族,住在这里,怎么能不出走,而却走得那么义无反顾,那么光彩夺目。
    然而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我展开了诗人般的丰富想象:是因为孩子看南飞的雁群从这里匆匆而过,对他们的父母抱怨,这里的秋天太短了;或许是一位漂亮的姑娘,正在恋爱,被小伙子追逐跃马抵达了远方,她说我们为什么不走出去,向南方?南方有我们没见过的天堂,小伙子被姑娘的话鼓舞着,马蹄踏响了中原;或许是因为一个猎人追逐一只雄猂日夜不舍,突然钻出了丛林发现了大草原。或许是因为严寒,因为这里的冬季太漫长了,冰天雪地的,再强悍的生命也会显得脆弱。总之,他们有太多的理由离开这个洞穴。在公元之初,世界上有许多次全族的大逃亡,但逃亡多是异族的驱赶和追杀,只有他们不是,他们是自愿的离开,是一种对新生活的渴望,一种美丽的悲壮。
    当那篇祝文展现在眼前时,它被栅栏严密的封闭着,上面的字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这个洞和这篇祝文,曾经是史学界的一个歌德巴赫猜想。困扰了史学家们多年,他们找得好苦。一位女教授找了一生也没有找到,她的学生都成了教授,继续寻找,若干年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他生气了,用手使劲向长满苔藓的洞壁砸去,巨大的力量使苔藓脱落,奇迹发生了,碑文就在苔藓的下面。这就是1980年夏天的一个轰动史学界的重大考古发现。于是对一个古老民族的渊源的追溯就不止局限在想象了。而真正成为有据可查的历史。大兴安岭也不仅仅是一座高高的山岭,而是一位厚重的母亲了。祝文被青苔遮掩了一千五百年,它书写的是一个民族南迁的历程。
    离开洞穴天已经完全暗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一个幽深的洞穴圆满的完成了鲜卑族逃亡的使命,看洞穴,看祝文,我好像看了一幕历史剧。我知道那种大逃亡在今天不可能再发生了。但是,人永远是一个逃亡者,因为在人类面前永远有一个大草原,那里充满神秘也充满诱惑,我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们也被那种诱惑蛊惑而逃离,被我们自己所创造的文明诱惑着跳进去,我们将会逃向哪里呢!我们怎么做才不丢失自己呢?鲜卑族给我们留下的这个幽深的洞穴,也在诱发我们的想象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