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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南]博采众长的道光《琼州府志》[组图]

发布时间:2007-08-13  点击:

  海南有地方志,始于晋代盖泓纂的《珠崖传》,到宋代有《琼管志》、《琼州图经》,元代有《琼海方舆志》等,可惜都已失传。明清两代海南存留的地方志有多种,现在能见到最早的、较完整的地方志是明正德年间唐胄纂的《琼台志》。本版上期已介绍了正德《琼台志》,本期再推介与之相隔约300年的清道光年间张岳崧主持修编的《琼州府志》。这两部史志被誉为海南地方志中的明清“双璧”。

  一百六十六年前,海南先贤张岳崧和他的好友,仅用二年时间,编纂了一部四十五卷近八十万字的道光《琼州府志》,为后人留下了最为详备的古代海南历史资料———


清朝探花张岳崧的故居,位于定案龙湖镇高林村。本文图片均由记者李幸璜摄

  1839年,年近七旬的湖北布政使张岳崧接到继母去世的消息后,匆忙自鄂返琼守孝。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张岳崧,或许打算借办理丧事的机会,好好歇息一番,不想告老还乡的他被刚上任一年的琼州知府明谊“盯上”,张岳崧难辞其请,用2年时间续修了《琼州府志》。明谊之所以要修志,是因为从乾隆《琼州府志》之后,已经将近70年没有修志了。

  1842年,也就是修好道光《琼州府志》的第二年,也许是由于殚精竭虑,过度劳累,张岳崧便与世长辞,享年69岁。记者心想:正是张岳崧个人做出的牺牲,才使得今天的人们,有幸读到这部古代海南方志中最为重要的地方文献。


道光《琼州府志》是海南地方志中卷数最多、篇幅最长、门类最齐全、资料最丰富的地方文献。

  志书的4个“之最”

  海南大学图书馆的李琳副研究馆员,是今年问世的《海南地方志丛刊》的点校人员之一,她负责校勘的正是道光《琼州府志》。经过细致的研究和对比之后,李琳对道光《琼州府志》做出的评价是:该书45卷总计77万多字,纪事时间从有史以来直至道光二十年(1840年),涉及到古代海南的政治、经济、军事、天文、地理、人物和风俗各个领域,是海南地方志中卷数最多、篇幅最长、门类最齐全和资料最丰富的地方文献。

  譬如,李琳通过比较发现,道光《琼州府志》中记载的“粳稻”有54种之多,而正德《琼台志》和万历《琼州府志》都只有9种;此外,在收录的艺文志篇目方面,道光志也明显比万历志丰富得多。

  已故著名学者顾颉刚先生在论述方志编纂要目时,一般分为地理、政治、经济和文献四大门类,内容包括沿革、疆域、面积、分野、建置、职官、兵备、大事记、户口、田赋、物产、关税、风俗、方言、寺观、祥异、人物、艺文、金石和古迹等20个方面;但道光《琼州府志》除了这些之外,还根据海南的地方特点,增加了相关内容。

  道光《琼州府志》全书分为舆地志、建置志、经政志、海黎志、职官志、选举志、官师志、人物志、艺文志和杂志等10志;内容则涵盖了沿革、星野、耆旧、列女等88个方面,比一般方志要丰富多了。

  科学的“分志体”

  《海南地方志丛刊》执行主编、海南大学教授周伟民称道光《琼州府志》这样的体例为“分志体”,不同于唐胄正德《琼台志》的“门目体”。

  “门目体”的特点是按类叙述历史,这就使得内容零散,不便于阅读和查找;“分志体”则按事叙述历史,内容相对集中,阅读和查找都很便捷。

  周伟民说:“由于道光《琼州府志》的‘分志体’比较科学和实用,此后海南编纂志书大都采用这样的体例,而很少有人再用‘门目体’。”

  宽泛的征引范围

  “槟榔生食,必以扶留藤、古贲灰相合嚼之,吐去红水一口,乃滑美不涩,下气消食。俗谓‘槟榔为命赖扶留’以此。古贲灰即蛎蚌灰也,贲乃蚌字之讹。瓦屋子灰亦可用。”

  这是道光《琼州府志》在《舆地志》中描述槟榔时,引用李时珍《本草纲目》的文字。除了《本草纲目》,张岳崧等人还从一部叫作《喻益期笺》的书中,辑录介绍槟榔特性的文字。类似这样征引别人著述的例子,书中比比皆是,随处可见。

  正如张岳崧在该书序文中所说的,道光《琼州府志》是以康熙《琼郡志》和康熙《琼州府志》为底本,辅以乾隆《琼州府志》、嘉靖《广东通志》和清代金《通志》、郝《通志》、阮《通志》、《大清一统志》中,有关琼郡的内容而总其成。其实,张岳崧的参考书目又岂止这些呢?

  李琳纵观全书之后,发现仅卷5《舆地志·物产》中,采辑引证的文献就有《本草纲目》、《政和草本》、《齐民要术》、《博物志》、《岭表录异》、《北户录》、《群芳谱》、《广州府志》,以及琼州所有的县志等。

  例如记载“香螺”时,引述《西京杂记》的原文:“香螺出海南,一名丹螺”;对植物“丫兰”的介绍,则用《粤东笔记》的文字:“丫兰,丫者,茎多也。兰以丫兰为上,乃兰之第一香。”这些都是在正德《琼台志》和万历《琼州府志》里找不到的记录和评价,也是海南植物志中的宝贵资料。

  李琳认为,张岳崧博辑众书的编纂方法,使道光《琼州府志》的叙事记物为之翔实和全面,最大限度地避免了挂漏误讹。

  历史上海南产马吗?

  “嘉庆元年,万州大有年。”

  “道光十四年秋八月,琼山、文昌地震。”

  “道光十六年,琼山、儋州,禾一茎生双穗,或三穗四穗者。是岁,晚稻丰登。”

  道光《琼州府志》的这些内容,没有原始出处,而是出自编纂者实地采访调查形成的《采访册》。就如张岳崧在序文里说的:“于旧事重加考订,疑者阙之,新事间有续补,皆据采访所及,详加咨询,不敢断以臆见。”张岳崧等人这种通过采访调查,订误补正的做法,被今天的学术界认为是最为可贵的。

  李琳说,由于采访调查深入、到位,遍及海南岛,很多记载弥补了历代府志的空白。如道光《琼州府志》首次把在海南这片热土上争奇斗艳的18种兰花载入府志,补充了正德《琼台志》和万历《琼州府志》对兰科植物记载的遗漏;道光《琼州府志》对感恩县河流、港口和井泉的记载共有22处,其中有10处得自《采访册》,而正德《琼台志》的记载仅12处。

  “果下马,即石马,高不过三尺,可骑树下。骏者有双脊骨,能负重蹑险,轻疾若飞,产崖州陵水。”这恐怕是对海南产马的最初的记载,而此前的《汉书·地理志》则说海南“亡马与虎,民有五畜”(没有马和虎,只有五畜),就连正德《琼台志》也援引《方舆胜览》的说法:“今小马实蕃,高四五尺者,间有多货之广右”,意思是指海南的小马实际上都是外来的,大约四五尺高,多数是从广西贩运来的。

  道光《琼州府志》对马的记载,不但订正了正德《琼台志》的“货马”之误,也校正了史书《汉书》的“无马”之误。

  明清“双璧” 各有春秋

  ——正德《琼台志》和道光《琼州府志》之比较

  正德《琼台志》和道光《琼州府志》是明代和清代海南的两部旧志,省内学界把它们比喻为海南地方志中的明清“双璧”,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毕竟,海南现存的6种明清两代府志(其余4种分别是明万历《琼州府志》、清康熙《琼郡志》、康熙《琼州府志》和乾隆《琼州府志》)当中,它们是具有代表性的。

  就正德《琼台志》(以下简称“唐志”)和道光《琼州府志》(以下简称“张志”)的编纂特点,周伟民教授还作了一番比较。

  个人的唐志 官府的张志

  周伟民说,唐胄编纂正德《琼台志》纯属个人行为,没有官府意志,至于编修这部志书用了多长时间,怎样编写的,背后有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都没有相关记载;张岳崧则不同,他是受琼州知府明谊的委托,组织了一帮人马来完成的,否则以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之力,2年时间根本无法完成将近80万字的著作,因为光用毛笔眷写一遍就耗掉大量时间,哪里还能查找史料和实地采访?

  此外,唐胄修志的背景就像他在序文中说的,“体文庄而将顺其欲为之意,尊桐乡而忠辅其已成之书”,丘濬苦于一生当中看不到一部像样的府志,尽管他自己很想动手修志,但又的确太忙,想辞职也未获恩准,晚年还入了内阁,根本没有时间来做这件事情。唐胄修志无疑是为了圆丘濬的夙愿。而在他之前,王佐已有《琼台外纪》问世,但有些观点唐胄并不认可,想必他也很想用另一部著作,来与《琼台外纪》并驾齐驱,相辅相成,共同传世。

  张岳崧的修志背景则不同,因为从乾隆《琼州府志》到其时,已经快70年没有修志了,而古时候一般是30年就要修编一个地方的志书,乾隆、嘉庆和道光年间70年的盛世大事没有得到记载,确实是很遗憾。所以,估计当时张岳崧也是很想重修琼州府志的,加上明谊应该十分善于游说,两人简直就是一拍即合。张岳崧所说的“力辞不获”,不过形式上的推辞和谦让罢了,说不定别人不请,他自己还想动手呢。

  唐志重引诗 张志重引文

  “浅红淡白间深黄,簇簇新妆阵阵香。无限枝头好颜色,可怜开不为重阳。”这是正德《琼台志·土产》“菊”条中,引用丘濬吟咏菊花的诗句。该条在描述菊花的特性时,先用了苏东坡对开花时节的介绍:岭南气候不常,菊花开时便是重阳节,但海南要等到十月初菊花才开。丘濬的诗句“可怜开不为重阳”,恰恰印证了苏轼的说法。

  “菊”条还征引了宋代胡铨的古体长诗《送菊诗》和明代文昌进士韩俊写菊的一首七律。像这样通过诗歌来作为论据或证据的写法,在唐志中比比皆是,不胜枚举,是该志的一个显著特点。

  张志也有引诗举证的,但只是少量,绝大多数还是通过引用其它著述的文字来叙事、状物,征引范围很广,这里不再赘述。

  唐志杂 张志全

  由于正德《琼台志》是唐胄的个人行为,因此写作方法比较自由,有着很浓的个性色彩,资料获取也是尽可能杂取各处,尤其是很能允许别人观点存在于自己的著作中,王佐《琼台外纪》的资料正是因此才得以保留下来的。

  在论证汉代珠崖郡治的所在地时,唐胄认为古籍《茂陵书》所说的“珠崖郡治瞫都”(瞫字,音“审”),恐怕“瞫”与“潭”是形近而误,故而“瞫都”应该是“潭都”。周伟民教授说,由于“潭”与“谭”同音,唐胄这一“创造性的误解”,引起了后世珠崖郡治“龙塘说”和“遵谭说”的论争;但根据史料考证,古代的“瞫都”是在龙塘,而并非遵谭。

  不管唐胄的观点正确与否,但某个事物的本意、他意和我意,都在唐志中得到了体现,这一点尤其难能可贵。尽管这使得该志看上去很“杂”,却留给读者思考、甄别和选择的空间。这种写法在张志中是看不到的。

  但张志可资参阅的书籍却很多,征引的范围很宽泛,特别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吸取了之前的《琼州府志》的成果,得以高屋建瓴,青出于蓝,留给了后人一部最为全面的著作。


张岳崧是清代知名的书画家,图为他的书法作品。

  张岳崧的遗憾

  ——一生未见正德《琼台志》

  “惜乎!藏书甚难,不但宋、元之《琼莞志》、《万州图经》不可复见,即桐乡先生之《外纪》,暾江(黄暾江,也曾撰府志)、西洲(即唐胄)二先生之撰有成书,皆无一存者,令人望古太息也!”这是张岳崧《续修〈琼州府志〉序》中,为先贤著作散佚的叹息。

  唐胄的正德《琼台志》为何在清代一度失传?它是否被毁于康熙年间的“文字狱”,但民间尚有人冒死收藏,使得今人还能看到丢了4卷的残本?这是有关海南旧志的一个未解之谜,姑且留给学者们去查考。

  涉猎群书的张岳崧,在修志之前,平日里应早就收集和遍览了与海南有关的资料,否则如何能够在短短的2年时间内,把道光《琼州府志》做得如此详尽和完美?但有些书他却无法看到,王佐的《琼台外纪》自不必说,就连唐胄的《琼台志》,张岳崧也只是见过序文,从未读过正文,这似乎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唐胄的《琼台志》的序文写道:“志,史事也,而事必尽乎耶,非徒例史以备事,且欲仿史以寓义。”意思是说:志书写的是历史事件,而某个地方的这些事件必须全部得到体现,因此,不但为了写史而纪事,还要通过历史阐明其背后的寓意和道理。

  张岳崧对此好生钦佩,不但在自己的序文中引用了此话,还发出这样的感叹:“想其搜讨甚勤,其纪载甚备,其劝诫甚著,且云‘体文庄而将顺其欲为之意,尊桐乡而忠辅其已成之书’,深叹前人著述矜慎不苟盖如此。”

  张岳崧认为唐胄当年搜集资料一定很勤谨,记录史实一定很全面。然而,唐胄却说他的《琼台志》,只是为了完成丘濬想修府志却没有时间实施的未了心愿,只是为了陪衬王佐的《琼台外纪》罢了;于是,张岳崧更加感慨先人著述认真、谦虚和谨慎的态度!

  心存景仰之心的张岳崧终其一生,都无缘拜读唐胄的著作。应该说,如果张岳崧辑录到唐胄书中的资料,或吸收和借鉴唐胄修志的经验,他的道光《琼州府志》也许会更加充实和完美;哪怕他能挑出唐志的不足,或者提出个人的质疑,对于后世治学也是很有启发作用的。他的遗憾也成了大家的遗憾。

  海南方志之最

  海南最早的地方志是 《珠崖传》,该书是晋代人盖泓所撰,已失传。《太平御览》曾引该书“果有龙眼”之句。

  海南现存最早的府志是正德 《琼台志》。该书由明代郡人唐胄编纂,共44卷,现缺4卷。至今已有468年。

  海南现能见到的最早的方志资料是王佐纂于明正德六年(1511年)的《琼台外纪》,这些资料除了部分保留在唐胄的《琼台志》中,其余的已经散佚。

  海南最早的县志是 《临高县记》,元代人冼雷纂,成书于大德年间 (1297-1307),已失传。清光绪《临高县志》序中曾提及。

  海南现存最古的县志是清康熙八年的《乐会县志》。该书由林子兰修、陈宗琛纂,不分卷。至今已有320年。

  海南现存最古的州志是 《儋州志》,为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刻本,曾邦泰修,董绫纂。该书国内无存,唯日本尊经阁方库有藏。

  海南地方志卷数最多的是清代的道光《琼州府志》,内文44卷,加上卷首共45卷。

  海南版本最多的地方志也是道光《琼州府志》,共有清道光二十一年,同治五年、光绪十六年、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4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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