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浪屿四周海茫茫,海水鼓起波浪,鼓浪屿遥对台湾岛,台湾是我家乡。登上日光岩眺望,只见海浪茫茫……”这首传唱中国大地的《鼓浪屿之歌》,让鼓浪屿闻名遐迩。而鼓浪屿上处处闻琴声的音乐氛围,以及殷承宗等一批从鼓浪屿走出来的著名音乐家,更令鼓浪屿享誉四海。厦门因鼓浪屿而著名,甚至超过了福建省会福州。
除夕当天早上,公司已经放假,闲在家中寂寞清冷,想着过节时的喧嚣和应酬,心中不无恐惧。看看孩子精神尚可,遂突发去厦门疗养的念想。去民航售票处打听,原来沈阳飞厦门的航线不属热线,机票仍有,成人票大约两千元,小孩票半价。
当即买了下午两点多钟起飞的机票,回家匆匆收拾行装,乘的士直奔沈阳桃仙机场,于当晚七点多钟抵达厦门高崎机场。连夜去鼓浪屿看来不现实,让的士司机把我们送到离鼓浪屿轮渡码头不远处的煤炭宾馆,暂且安顿。房价倒是不贵,不过房内设施及卫生状况一般般。
晚餐点了厦门最具特色的小吃——海蛎煎和土笋冻。及至菜上桌才发现,海蛎煎不过是牡蛎煎鸡蛋,味道一般,土笋冻状若皮冻,味道怪怪的。想必此间饭店的大厨手艺不佳,否则厦门名菜怎会如此不堪?第二天一早,喝了点白粥,吃了点面点,我们便乘车前往鼓浪屿码头。
伫立厦门岛海边,鼓浪屿就在咫尺之遥的对面。乘渡船抵达鼓浪屿,只需几分钟的时间,船票也很便宜。从此岸望去,绿树婆娑之间,掩映着一幢幢红瓦白砖、错落有致的西式小洋楼。在轻柔的海浪中,视线仿佛在晃动,而鼓浪屿似乎也在晃动。如果是晚上,站在这里眺望鼓浪屿的灯火,更是充满了诗情画意。
鼓浪屿上没有任何机动车辆,在岛上只能步行。走在岛上纵横交错的小巷中,我们随处可以看到皂荚一样的凤凰树,随处也可以听到清脆悦耳的钢琴声。曲径通幽,深巷琴声,繁花绿树,青苔痕深。每走一步,眼睛里都会摄入一幅清清爽爽的画面。小巷的古旧,老屋的寂寥,海涛的呼唤,花草的芳香。每走一步,眼睛看的、耳朵听的、鼻子闻的,都是只有鼓浪屿才有的景色、声音和味道。与喧嚣的对岸相比,这里是宁静的“桃源”。
登上鼓浪屿,心情顿时松弛下来,离码头不远,有间“绿洲酒店”,房价不贵,室内宽敞。办完入住手续,已是上午十点左右了。让孩子睡了一个午觉,我们便出门开始游览向往以久的鼓浪屿。
首先去日光岩。日光岩俗称“晃岩”,位于鼓浪屿中部偏南的龙头山顶端,海拔93米,为鼓浪屿最高峰。岩顶筑有圆台,站立峰巅,凭栏远眺,厦鼓风光尽收眼底。山腰怪石嶙峋,景点众多,分布在疏疏落落的树林中,有莲花庵、古避暑洞、龙头山寨遗址、水操台、郑成功纪念馆、历代摩崖石刻等等。身临其间,思古抚今,令人感慨万千!
走过日光岩寺山门,抬头可以仰望一巨大山崖。巨崖上的题刻——“鼓浪洞天”为日光岩仙境般的景色做了精彩的概括,是明朝万历元年了一中所题;“鹭江第一”则点出日光岩是厦门第一胜景,是清代道光元年林诚所书;“天风海涛”恰到好处地指出了日光岩的特点,是民国四年许世英所题。
从石巷上行,便是龙头山寨。岩石上的圆孔是士兵搭架帐蓬开凿的。前十九路军军长蔡延锴将军见景生情,命笔写下了七绝:
心存只手补天工,八闽雄兵今古同。
当年古垒依然在,日光岩下忆英雄。
对郑成功赞美有加。
蔡元培先生也有一首七绝:
叱咤天风镇海涛,指挥若定阵云高。
虫沙猿鹤有时尽,正气觥觥不可淘。
一股奋发之情催人向顶峰奔去。
日光岩下有一石洞,是由巨石架起的通风口,称“古避暑洞”洞内凉爽异常,为旅游的人拂去疲劳的汗珠。在“古避暑洞”背后刻着一首诗:
日光岩,石磊磊,环海梯天成玉垒,
上有浩浩之天风,下有泱泱之大海。
出自蒋介石同乡蒋鼎文之笔,他是在“解决”了十九路军发动的“闽变”以后,踌躅满志,心情极好,才写下这篇颇有点文采的铭文。
“不游鼓浪屿不算来厦门,不登日光岩白来鼓浪屿”。站在日光岩顶的天风台上,天风飒飒,海涛滚滚,群山倒影,巨轮列阵,举目四顾,一览无余,尽抱怀中。此情此景,谁不心潮澎湃,豪情激越!
从日光岩往下看,鼓浪屿像一艘彩船,停泊于万顷碧波之中,时浮时沉,波光闪烁,像一座盆景,放在翡翠盘里,错落有致,玩赏不尽;像一个睡美人,仰卧于轻雾帐里,风姿绰约,风情万种。
日光岩是厦门第一景,当然人多门票贵。不过来了厦门,怎能不游日光岩呢?整个景区游览一遍,不过半天而已,登山钻洞,兴趣盎然。若不是担心小儿大病初愈的身体,肯定会跟他追戏一番的。
琴园通过缆车与日光岩相连,以现代游乐项目为主,有“百鸟园”、“电影院”、“英雄园”等,与日光岩自然景观形成动与静、今与古的有机结合。
琴园是新建的,当然不如古迹吸引人,所以我们游毕日光岩就下山了,没有去琴园。
出了日光岩,寻到一处饭店,点了几样海鲜。大概由于专做游客生意,所以价贵、味差、卫生不好,这大概是所有景区的通病。
吃过下午饭,我们一边往酒店走,一边在鼓浪屿的小巷里四处闲逛,快到绿洲酒店时,路过农贸市场,虽然并不想买什么,但看看各式新奇的海产品和旅游纪念品,也很有趣。因为不急于离岛,所以走得很悠闲,看得很全面。
晚上睡在酒店里,隐约可以听到海浪声,整个岛内很安静,孩子睡得很香,我们俩也睡得很香,这是我儿大病以来,我们全家睡得最踏实的一宿。
第二天清早从绿洲酒店出门,沿清幽的小巷,横穿鼓浪屿,眼前不时掠过一幢幢各式洋楼,勾起历史的斑驳。步行约一刻钟,就到了岛的南岸。
在绿树掩映之中,一座绿瓦白墙的门楼 出现在眼前。门口有售票处,购票入园,便悠闲地品赏起独一无二的海滨园林——菽庄藏海园来。
菽庄花园有三个特色:
第一就是“藏海”,人进了门见不到海,一堵黄墙挡住了视线,待到转出月洞门,绕过竹林,突然“海阔天空”,大海奔腾聚至,引人踏海而行。曲廊和亭阁就建在海波里,慢行其中,观赏海景,真是豪情满怀。
第二就是“巧借”,把临海的坡面,海湾的礁石,涨落的海水全部利用起来,围地砌阶,造桥建亭,使原本十分狭窄的一个小海湾,借四周自然美景为铺垫,变成涵纳大海,颇有层次,视野宽广的海上花园。在这里可以看到汹涌激越的海浪,澎湃往返;远处的南太武,近处的担屿、青屿、浯屿,烟波浩渺、风姿绰约;前方的日光岩,英雄山乃至海沧的嵩屿角都成了花园的外景,构成一幅动感的立体画,十分秀美。
第三就是:“动静结合”,坡面建一片假山,按地支分裂为“十二洞天”,洞洞相联,让孩子们去追玩,显出跳动出没的动景;坡边建有小亭小阁,休息观景,表现静雅的环境。海潮的流动,长桥的安卧,岸上花团锦簇,海中百舸争流,都体现了动与静的交融与和谐,匠心独具!
菽庄花园是仿造了林家在台湾台北的“板桥别墅”故居,因而那里的小板桥也搬了进来,把眉寿堂,壬秋阁等建得小巧玲珑。飞檐翘角,琉璃粉墙,小桥流水,淡雅高洁,与海色、山色、天色浑然一体。使整座花园既有江南园林的秀美,又兼闽南园林的亮丽。真是:
成群鸥鹭乘风去,片片帆影日边来,
世外桃源君小隐,袖中东海我来游。
菽庄花园原是台湾富绅林尔嘉(字叔臧)的私人别墅,园主以“菽庄”谐音命名之,也是“稻菽主人庄园”的寓意,因为林的祖先是以垦殖发家而富甲台湾的。此园建于1913年,他花了一万银元“润笔”费,请当时的“大总统”徐世昌题写了“菽庄”匾额。解放后(1955年)林翁将此园献作公园。
这个林尔嘉可是有些来历,1874年生于厦门,1905年任厦门保商局总办,厦门总商会总理,发起建设厦门的电话、电灯,自来水等公共事业。清末捐巨款晋升为侍郎。1941年任厦门市政会会长,对厦门的城市建设多有贡献。曾连任鼓浪屿工部局“华董”14年。抗战时去了香港,抗战胜利后回台湾定居,1951年去世,终年77岁。
其父是曾任台湾垦抚兼团防大臣的林维源,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清廷战败后,被迫全家内渡,定居于鼓浪屿。
流连在此精致的山海园林之中,听涛观澜,神清气爽!倏忽日已中天,稚儿仍兴奋于“十二洞天”。怕他过于劳累,不利于疗养,便“强迫”他出园了。
仍是走过古老的小巷,大概游人都在饭店里呢,小巷仍是静谧的,虽是冬日,但阳光比东北好得多,透过树冠,洒下斑斑点点的碎金。
回到绿洲酒店附近,在小店内每人吃了一个肉棕,又香又饱还便宜。然后回酒店午睡。
2000年1月落成的鼓浪屿钢琴博物馆,位于菽庄花园的“听涛轩”。里面陈列了旅澳华侨胡友义收藏的40多架古钢琴,供人免费参观。
其中有稀世名贵的镏金钢琴,有世界最早的四角钢琴和最早最大的立式钢琴,有古老的手摇钢琴,有产自一百年前的脚踏自动演奏钢琴和八个脚踏的古钢琴等等。
无论是普通的游客还是音乐家、艺术家,鼓浪屿钢琴博物馆带给他们的艺术熏陶和音乐的启迪都是无尽的。遗憾的是当时尚未建成,喜爱音乐的我儿未能见识那些名琴。
下午,我们去了港仔海滩。海滩在菽庄花园西侧,距离不远。向北可以遥望高耸的日光岩,向南则是海天一线的万顷碧波。这个时节,北方还是天寒地冻,这里却是阳光明媚。看着稚儿在海滩上专心致志地玩弄沙子,心中油然生出暖暖的幸福感,在如此恬淡的优美海滨,相信他的身体会很快恢复的。
海滩上游人很多,也有不少卖吃食的。“五香茶蛋,五角一个。”一个满脸慈祥的大妈不停地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吆喝着。太太走去买了一个,吃起来真是很香。听着身后的叫卖声,忍不住又去买了一个,吃完后,依然嘴馋,斗争许久,终于再去买了第三个香香的茶蛋。
在海滩嬉玩很久,我们沿环岛路往回走,路过大德纪海滨浴场。此时虽无泳者。但海边的礁盘奇形怪状,稚儿在浪花拍岸的礁盘上又戏耍了一会儿。
拐弯处是巨大的郑成功塑像,脚下是皓月园。其名取自郑成功的诗句“思君寝不寐,皓月透素帏”。郑成功的巨型石像,1985年8月落成,雕像身高15.7米,重1617吨,由23层625块“泉州白”花岗岩精雕而成。
由于此时已是傍晚,岛上游人渐稀。皓月园里没了喧嚣,听着“哗哗”的海浪声,顺着郑成功的目光遥望海外,不尽生出“天涯共此时”的情怀,想着宝岛台湾何时才能再会祖国母亲的怀抱?!
在鼓浪屿上已经住了三天了,每天傍晚,游人离岛后是鼓浪屿最安逸的时光。我最爱此时漫步在岛上的幽暗小巷里。
路过林语堂故居,便想起《京华烟云》里的世态炎凉;
偶遇林巧稚故居,便感叹这位中国第一位妇产科女医生当年为了求学而戏言终身不嫁竟成真的经历;
站在秋瑾故居门前,会想起那个反清义士、不输男儿的鉴湖女侠,她儿时就生活在厦门一带;
现代诗人舒婷、钢琴家殷承宗也曾生活在这个美丽浪漫的岛屿上,不经意间,也许就来到了他们的故居门前。
第三天上午,我们又沿着鼓浪屿西环路,绕过英雄山、穿过鼓声隧道,迂回到鼓浪石海滩。这条路既便在白天,也是游人稀少,静谧清幽。
路旁新盖了一片别墅,在蓝天碧海中的鼓浪屿上,在婆娑起舞的耶林中,红瓦白墙的独栋别墅,,真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令我产生强烈的购楼欲望,可惜当时没能下定决心,现在回想起来,很是后悔!
住在鼓浪屿,乘轮渡去厦门市区也很方便,因此我们在厦门期间就一直住到鼓浪屿上。
位于厦门市区东南五老峰下,距市中心三公里处,有闽南著名古刹,以奉祀观音为主。因在佛教圣地普陀山之南,故称南普陀寺。初建于唐,清康熙年间(1684年),靖海候施琅重建,占地三万多平方米,已有一千多年历史。
山门前是一放生池,池前宽阔的草地,曾是民族英雄郑成功的练兵场。山门上悬挂着“南普陀”三个鎏金大字,为清朝吴铁山所书,门前榕树如盖,浓萌密布,每当四月,木棉树红花似火。寺内规模宏伟、金碧辉煌、法相庄严、香火极旺!尤其建筑构件中石料颇多,石柱、石梁、石础、石埕、 石路、石斗拱、石栏干等,无不以石为材,独具特色。
南普陀的另一特色是寺内的佛学院,来此讲学的有爱国僧人弘一法师(李叔同)以及厦门大学教授,这里培养了很多名贯海内外的高僧,新加坡宏船法师、菲律宾瑞金法师,马来西亚竺摩法师等,都曾是这里的学生。
我的老乡,辽宁东沟县人妙湛法师,曾是这里的监院。文革后,在他的努力下,重建、修葺和扩建了南普陀寺,形成了今天的恢弘规模。
1980年后,妙湛法师历任中国佛协理事,常务理事、中国佛教协会咨议委员会副主席,福建省佛协会长、名誉会长,厦门市佛协会长等职。
寺内藏有28尊珍贵玉佛,是用缅甸玉石雕凿而成,精美绝伦。还有一座白瓷观音,是明代福建德化巧匠何朝宗塑造。他技艺高超又作风严谨,一生只雕成十八尊观音像,南普陀寺收藏的就是其中之一。这尊观音造型别致,头发披肩,神态安然地半坐半躺在山石旁休息,生动逼真,线条流畅自然,是瓷塑艺术中的珍宝。
出藏经楼,阁后有摩崖石刻多处,其中有一方大石,镌刻着高四米多, 宽三米多的巨大“佛”字,几乎占满整个石面。此字为清光绪年间 (1896年)寺僧振慧所书,笔划丰满,刚劲有力。沿此而上,即为五老峰山麓。山腰之间,重建了兜率院,此外原为弘一大师读书处。山后有抗倭名将俞大猷的诗章石刻。另有爱国将领蔡廷锴手书“大好河山”遗迹。山上有漫山遍野的相思树。
南普陀寺的素菜也久负盛名,原料除面筋、粉干、豆制品、蔬菜、香菇、木耳外,还配以闽南特产荔枝、龙眼、芦笋等,味道清新鲜美,色、香、味、形俱佳。
1962年,郭沫若先生游览了浙江舟山普陀山后,又来到厦门南普陀寺,品尝了素餐后,赋诗一首赞美之,更使南普陀素斋扬名海内外。
现在,南普陀寺不仅是全国重点寺院,也是厦门八大风景区之一。这里一年四季郁郁葱葱,香客如云,远在山门外就能看见寺上空弥漫着的香烟。也许因为朝拜者过多吧,南普陀的素斋价格涨了又涨,而色香味却降了又降,郭老若能再次微服私访此地,恐怕也诗兴全无了。
我们上午十点不到进入寺山门,游览了寺院,品尝了素斋,没有登五老峰。
寺附近还有爱国华侨陈嘉庚先生创办的厦门大学,校园内据说也很漂亮。时间宽余,体力充沛,可顺便一游。
不过考虑到我儿体虚,午饭后我们就回鼓浪屿休闲了。岛上清新的海风很快就把我的肺清洗了一遍,浓烈的香火味随海风飘散了。
厦门还有一处不得不去的园林——万石山植物园。位于厦门市区内,南普陀寺北面,距鼓浪屿也不远。
其名气不大,原本没计划要去,考虑稚儿几天来的游玩,也许有些虚乏,故此临时决定到植物园散散步。
出了鼓浪屿,乘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植物园门口。大门虽不宏伟,但用鲜花装扮得很漂亮。买票入园,满眼翠绿。沿林间步道慢慢走去,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觉很惬意。忽然之间,便走到碧波微澜的万石湖边,顿觉开阔。
远处万石叠嶂,近前亭台水榭。树木葱茏,花草馨香,完全不似北方的萧瑟。
沿曲趣的石阶慢慢登上半山,移步换景。山林间还不时会遇到滑梯、绳桥之类的儿童游艺设施。我儿兴奋得逐一尝试,看来他基本恢复正常了。不过万石山顶终于没敢攀登,唯恐累坏了小儿。
悠闲地坐在软软的草坪上,开了一顿简单而美味的野餐(自带食物),带着流连和遗憾出园了。看来,万石山植物园是绝对值得游览一整天的。
在市区的中山路商业中心,高楼林立,商厦琳琅,繁华程度绝对属于大城市级别。
太太疯狂地四处寻觅中意的服饰,而我和小儿则专心于玩具、照相器材、电子表、户外用品这些柜台。最后皆大欢喜,提着大包小裹走出商场。
买到的机票是后天的,还有一天空闲时间,去了厦门东面的泉州清源山,在泉州住了一宿,第二天游完清源山就回到厦门了。
飞机是晚上起飞,夜里抵达沈阳,当我们回到鞍山老窝时,厦门的美丽和鼓浪屿的恬淡依然留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