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山水旅游黄页 > 旅游常识 > 会议常识 > 千古诗篇映三峡

千古诗篇映三峡

中国(宜昌)旅行社有限公司 | 发布于2008-10-27 11:29:05 | 来源:网络 | 常识分类:会议常识
   三峡是万里长江的山水画廊,在古代,更是沟通巴蜀、荆楚和两岸交通的水路要道。李白、杜甫、苏轼、陆游……名士墨客的文字记录下三峡当年的样子,诗词背后,是他们途经三峡时的心境和审美三峡的角度。踏着古人的足迹顺流而下,让我们寻访那些曾经感动古人的风景,串起他们的故事与心情。

    瞿塘峡 诗城壁立万仞间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唐·李白《早发白帝城

    中巴之东巴东山,江水开辟流其间。白帝高为三峡镇,夔州险过百牢关。—唐·杜甫 《夔州歌十绝句》

    白帝城的妇孺皆知,从李白的一个转身开始。

    “夜郎万里道,西上令人老,”公元759年,政治斗争中受牵连的李白被判流放夜郎,在西行的路上已经走了将近一年,正要经白帝城进入巴蜀,天下大赦的消息从天而降,李白大喜,立即拨转船头,顺江而返。那个清晨,猿猴的高低啼叫声回荡在山谷间,一叶轻舟在瞿塘峡口颠簸而过,载着李白的快意和似箭的归心返回江陵,急流险滩也挡不住他飞扬的神采。

    重庆奉节县的白帝城,是三峡的起点。一路东流的长江流经富庶平坦的天府南缘后,迎接它的是崇山峻岭的挑战。“西控巴渝收万壑”,江水夺路东下,从这里进入三峡的第一篇乐章—雄伟的瞿塘峡。

    瞿塘峡全长8公里,是三峡中最短也是最窄的一段,雄伟而险峻。入峡口处的夔门绝壁相峙,把江水收紧为急流,于是便造就了“千里江陵一日还”的速度。以豪放著称的李白,这次并没有刻意制造文学上的夸张,郦道元的《水经注》可以作证:“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墓至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白帝城中云出门,白帝城下雨翻盆。”云雨聚高地,杜甫的诗句正说明了白帝城的地势。对于他来说,时称夔州的夔门一带是再熟悉不过的。杜甫独钟这里,虽然只居住了两年,却完成了一生中三分之一的诗作,也许正是这里不凡的风景和气势给了他和古今诸多文人源源不断的灵感,他们在这里留下的大量诗句,使白帝城成为名副其实的“诗城”。

    位于瞿塘峡口,长江北岸的白帝山三面环水,站在白帝城上东望,夔门的景色尽收眼底。北岸风化形成的土红色赤甲山,仿佛被血水染红的将军甲胄,南岸青灰色的白盐山,是历代文人挥洒文采的天然粉壁墙。湍急的江水冲过夔门,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迂回曲折的峡谷中奔腾激荡。郦道元所记述的“连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正是这段峡谷的写照。

    “西控巴蜀收万壑,东连荆楚压群山。”扼守夔门要道的白帝城,最初的建立便是作为据蜀的要地,西汉末年的公孙述守着城中如龙般白气升腾的一口井,自号白帝,割据蜀地。三国时,刘备在这里托孤于诸葛亮,为白帝城平添了一份英雄末路的悲楚。乱世的疆场在盛世又变成了商业集散地,出川的蜀锦和盐巴曾经一度在白帝城转运,但洪水期的断航和枯水期的礁石始终是商船和渔家的噩梦。

    “千里江陵一日还”的纪录,已经被今天的水翼飞船刷新,从重庆到宜昌,只需几个小时,三峡风景尽收眼底。山水间,疾驰的船身拖出两条长长的波浪,当年回荡在两岸的猿声,被悠长的汽笛鸣响取代。

    白帝诗城
    
    “白帝高为三峡镇,夔州险过百牢关。”作为进入三峡门户的白帝城,据水陆要冲,武将在这里挥洒鲜血,墨客在这里挥洒文采。

    栈道沧桑    
    贯通在8公里瞿塘峡的栈道修建于清晚期,这条开凿于绝壁上的狭窄的石缝曾留下许多纤夫和马帮的足迹,至今仍是奉节通往下游大溪镇的重要陆路通道。

    瞿塘壮景
    “纵将万管玲珑笔,难写瞿塘两岸山。”以“雄”著称的瞿塘峡,两岸断崖壁立,江面最窄处不足50米,江水冲过峡口浩荡东泻,不知曾经有多少古人咏叹过这惊心动魄的胜景。

    巫峡 凄美浪漫的神女驻地

    十二巫山见九峰,船头彩翠满秋空。朝云暮雨浑虚语,一夜猿啼月明中。—宋·陆游《三峡歌》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唐·元稹《离思五首·其四》

    巫峡迷幻的氤氲雾气,从古诗卷中弥漫开来,笼罩了千年。

    千年前,陆游踏着前人的足迹前来拜谒神女,船行至巫山峡谷,举目皆是苍翠的山峦。清晨时的云蒸霞蔚,幻化成傍晚时的朦胧细雨,月色皎洁,船泊岸边,猿猴的悲鸣在山谷间回响。如今,巫峡西口长江北岸的陆游洞,据说就是那一夜诗人夜泊的地方。

    不同于李白在瞿塘峡听到的轻快的猿声,巫峡的迷蒙给猿啼也染上了凄美的色彩。在郦道元笔下,“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巫峡听猿不约而同地出现在许多古人的诗句中,大多表述了凄苦之情,但却有着离乡宦游、郁郁不得志等各种不同的理由。

    “瞿塘迤逦尽,巫峡峥嵘起”,船只驶出巫山县城东的峡口,在到达巴东县官渡口之前,人们可以沉浸在巫峡绵延45公里的忧郁和浪漫中,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景色就是“巫山云雨”。

    封闭的峡谷地形使湿气郁积,雨水又多,云雾终年不散,以致当年乘兴而来的陆游,第一眼没能尽览十二峰面貌。但这并不妨碍他作出评价:“所见八九峰,惟神女峰最为纤丽奇峭”。朝时驾云而来,暮时踏雾而去的神女如梦似幻,引人遐思。次日清晨,云开日现,十二峰如屏障般清晰可见,再看神女峰,陆游不禁又赞许一番:“惟神女峰上有白云数片,如鸾鹤翔舞徘徊,久之不散,亦可异也。”

    相传神女是西王母最小的女儿瑶姬,早夭葬于巫山,化身为神女。她曾不惜触犯天条,开通巫山,暗中帮助大禹治理水患。战国时,楚国怀王游览此处时,瑶姬托梦与其幽会,倾诉爱慕。与屈原并称的楚国才子宋玉,在《神女赋》中把这个神性与人性并存的形象描绘为爱与美的女神。从此,神女成为中国人爱情理想的源头、东方的维纳斯。

    唐朝的元稹,也是三峡风光的爱好者,写了许多类似“三峡连天水,奔波万里来”的豪放诗句,但广为流传的,却是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能够发出如此慨叹的元稹,想必也曾感动于巫山那水墨画般浓淡相宜的景色吧。

    巴东县境内的巫峡两岸曾有许多仰视可见的石刻,由于三峡大坝库区水位的提升,那些或虬劲或俊逸的字体,大多已经沉入水底。

    巫峡秋色
    巫峡幽深秀丽,除了浪漫的云蒸霞蔚,秋季满山的红叶也是这里著名的景观。无论行船峡间还是漫步山坡,心情都将被将这山水间的一抹艳红浸染。


    云雾神女
    “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千百年来,那位环佩叮当、暗香浮动的少女化身为挺拔俊秀的山峰,始终伫立在云飘雾绕的巫峡之中,见证着三峡的巨大变化,也享受着无数过客的赞誉和仰慕。

     西陵峡 激流的惊险与畅达

    巫山夹青天,巴水流若兹。巴水忽可尽,青天无到时。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唐·李白《上三峡》

    遥遥去巫峡,望望下章台。巴国山川尽,荆门烟雾开。城分苍野外,树断白云隈。今日狂歌客,谁知入楚来。—唐·陈子昂《度荆门望楚》

    西陵峡的险,在逆流而上时愈加明显。

    当年,被流放夜郎的李白乘船从江陵西上,胸中郁结着不平之气。进入险峻的西陵峡时,三天三夜也渡不过险峻的黄牛滩。但李白拖着戴罪之身,感到比溯江而上的船更加沉重,终于发出了“青天无到时”的无奈和感慨。比起不久后夔门拨转船头一日江陵的轻快,同一个三峡,同一个人,顺流和逆境,感受到的速度是如此不同。

    出巫峡顺流而下,过了秭归的香溪河口,就进入三峡中最长的西陵峡。像李白一样,同为巴蜀之人的初唐诗人陈子昂,在三峡的山水间也留下了许多足迹和诗篇。“遥遥去巫峡,望望下章台”,经巫峡东下,身后是家乡巴蜀,面前是荆楚之地,自命为狂歌之人的陈子昂初次离蜀,怀着一腔抱负,准备施展一番作为,怀着这样的心境,便看到了“荆门烟雾开”的景色。

    西陵峡66公里的水路,一度以滩多水险著称,索去了不少人的性命。但江水如沸般的生动和壮丽的景色,也触发了文人们的创作激情。

    南宋末年,三苏父子离开四川眉山家乡,乘舟东下游览。时年20岁的苏轼,在饱览了瞿塘峡和巫峡的壮美风光后,对西陵峡的险峻惊叹不已:“扁舟转山曲,未至已先惊。白浪横江起,槎牙似雪城。”十年后,同样的场景,也给陆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船上急滩如退,人缘绝壁似飞猱。”

    比起这样惊险的场景,也许陆游更享受在秭归的时光。秭归位于西陵峡西端,是三闾大夫屈原的故乡,也是楚文化的摇篮,相传屈原被楚王放逐后,姐姐赶回来宽慰他,秭归因此得名(“秭”与“姊”同)。当年陆游访游三峡时,也曾在这里感慨岁月的变迁:“江上荒城猿鸟悲,隔江便是屈原祠。一千五百年间事,惟有滩声似旧时。”某个睡眼惺忪的早上,陆游还从船窗观看了“斗舸红旗满急湍”的龙舟竞渡。现在端午节包粽子、赛龙舟的习俗,便是由秭归传向各地。

    如今,三峡大坝和葛洲坝抬高了水位、险滩沉在水底,船只可以一路顺畅地驶出西陵峡。峡东口的南津关两岸山势直立,如同收束的瓶口般锁住江水,与192公里之上的夔门遥遥相对,仿佛一首一尾扼守着三峡的门神,也有人把它们比作一对“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的有情人。长江从南津关奔涌而出,水面豁然开朗,“三峡至此尽”,但古人的足迹和诗韵,却永远留在了三峡的山水天地之间。

    南津锁钥
    “上有万仞山,下有千丈水。”湖北宜昌的南津关地势险要,是西陵峡的终点,也把守着二百余里三峡的东大门,在这里,长江挣脱了高峡深谷的束缚,骤然舒展,开始了它的中游旅程。

    西陵平湖
    曾经“波涛愁恐客离船”的西陵峡,由于三峡工程抬高了水位,如今已经是一片“高峡出平湖”的景色,当年令人惊恐万状的激流险滩,只能在诗句中寻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