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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郑州文庙

郑州海外旅游公司 | 发布于2006-03-28 12:57:03 | 来源:网络 | 常识分类:出行装备
探访郑州文庙 
文庙:活在郑州人的记忆之外 “探访郑州文庙”之上篇

 ● 齐岸民
 
 
    郑州文庙的历史令我无从说起。
  我曾经数次从文物部门那里讨要资料,得到的都是失望。按照采写历史题材的经验,下一步我应该向民间老者讨教。在郑州市管城区的小街道,我虔诚地向老人们求教,他们的头,都摇得相当坚决。
  已经很少有人知道郑州文庙,虽然它退出历史舞台的时间只有70多年。今天的郑州文庙,已经是一座活在郑州人记忆之外的建筑。
  我想,此文应该达到两个目的——让大家知道郑州有一个文庙,让大家知道它是郑州这座城市的文脉延续。 

历史上的文庙两千年来屡毁屡建 

  中国历史上的外在礼仪,简单地说不就是磕头吗?君臣之间,人神之间,都要三跪九叩;逢年过节,小辈们给长辈请安,也要磕头。文庙,不过是一个给孔子磕头的地方。
  全国范围内禁止祭孔磕头,始于民国十七年(即公元1928年)。此后,各地的孔庙、文庙、夫子庙多挪作他用。日耗月蚀之下,祭祀孔子的庙宇或存或毁,凭的全是自己的造化。门庭冷落之中,郑州文庙熬过了70多年。两年前,郑州市人大常委会提出了重修郑州文庙的议案。作为郑州市区内仅余的三处明清建筑清真寺、文庙、城隍庙)之一,文庙将依据乾隆十三年的旧制进行“缩减”重修。
  重修文庙无须太多的理由,只因为它残存,这就足够了。
  一张晚清手绘《郑县城及四关图》,是百年郑州起笔构图的底色,也是我感觉老郑州的唯一凭证,它满足了我的恋古自慰式的遐想。确切地讲,这张地图所标示的,是郑州市管城区百年前的旧貌。在晚清,今天的管城区就是郑州城(民国后由州改县)的全部。
  郑县衙署旧址,就是现在的管城区委大院。区委门南那条路,旧称衙前街。在衙前街北端,东西走向的便是老城最长的干道——东西大街。文庙坐落于东大街的路北(今郑州轴承厂内)。唐宋时,凡府州县所在地都有文庙。文庙一般都建在一个城市风水上好的地方。郑州文庙始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年间(公元58年~75年)。风吹雨打,那个时代的建筑先后消失在历史的深处,只有文庙屡毁屡建,始终在旧址挺立。文庙的幸存,得益于“学而优则仕”的正统,得益于中国人对孔子的爱戴。
  无论统治中原的是汉族、蒙古族还是满族,文庙的尊位始终未被动摇。《郑县志》记载,文庙多次重修、重建的原因,多系火灾。其中较大的一次仿原貌重建发生在元顺帝至正六年(公元1346年)。清光绪二十二年(公元1896年)郑州文庙再遭大火,毁坏殆尽。于是“部议重修,按亩捐款,土木大兴,岁两度始克告成”。这是史料记载中郑州文庙最后一次大规模的重建。郑州文庙规模最大时是在元代,当时占地37亩,有五进院落,东西配房200间。
  古稀之年的老人大都还能凭印象回忆起郑县城内那些名目繁多的寺庙,如岳公庙、玉皇庙、财神庙、卢医庙、开元寺、清真寺等。在这些寺庙中,就规模而言,文庙最大。
  我猜度,庙宇寺观的肇始,是官民上下不成文的约定,是中国人找到的心灵依靠。处于童年期的中国人不仅浪漫地创造了诸神,还把不少先哲一并作为半神半人敬了起来,譬如老子、孔子。综观中国现存的历代古建筑,多是庙宇、寺观、宗祠、牌坊、佛塔一类纪念性、精神性建筑。
  这种现象无疑昭示:在我们先民的生活中,神灵曾经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 

现实中的文庙寂寞委屈地活着 

  假如郑州文庙的砖砖瓦瓦都化作了土,我们就彻底健忘它,也就轻松了。它偏偏毁得不完全,遗存两座建筑——大成殿和戟门。这让我们面临两难。
  残缺的郑州文庙被闲置了,一种未进行文物价值开发利用的相对闲置。其实,几十年来,它一直作为单纯意义上的房子被人使用,使用者先是学校,后是工厂,一度这里还成了职工舞厅。
  文庙几乎被郑州人遗忘了。东大街我走过多次,但对文庙我却一无所知。是文庙深藏起来不肯示人,还是人们在匆忙之中忽略了它的存在?为了找到答案,我专程骑车寻访文庙。我沿着东大街由西向东骑车慢行,脑袋朝左一直扭着。在街的尽头,我发现一片琉璃瓦屋顶的浓绿正掩隐在梧桐树高高的枝叶间。那恰好是树枝抽绿的时节。
  早在1963年6月20日,文庙就被列为河南省文物保护单位。当时,文庙作为一个完整概念已不成立。虽然是“省保”,但文庙的棂星门、泮池在几年之后还是毁于“人为”。文庙的大成殿簇新得出乎我的预料,因为新,反倒没有了断壁残垣那种悠远的深意。郑州商城遗址管理所所长张巍说,1987年,文庙管理权由郑州市博物馆转手郑州商城遗址管理所后,政府曾拨款15万元对大成殿进行落架大修。
  16年前那次落架大修,或许只是表明了一个态度:要保护古迹。但那次维修,并没引起外界的关注。
  今天的文庙活得依然委屈——已经没有院落作衬的大成殿和戟门,单调又乏味;地面裸露无硬化;东西原厢房旧址被早年盖起的两排红砖平房占据,那是郑州轴承厂的职工住房,已破旧不堪;戟门南是幼儿园,院内四棵法国梧桐,均合抱之粗;大成殿之后,百米开外,商住楼地基已破土动工。
  岁月摧残下的文庙,不免让人感到凄凉。其前后左右的环境,已与古建筑的保护和利用构成了一对矛盾。文庙应该继续闲置,还是立即开发? 

先辈的遗产我们该怎样继承 

  重修文庙的规划设计,是由河南省古代建筑保护研究所负责的。因了这个缘故,我跟随着研究所的两位专家又走了一趟文庙,心思在于从专家嘴里套些看法。古建专家吕军辉在文庙的老远处站定,随意一扫大成殿的屋顶,便脱口说:“晚清的。”我们望眼欲穿追逐的是历史的起点,但肉眼看到的却总是晚近的重修建筑。中国的古建筑都是一百年颓废,三百年不重建就踪迹无存。我曾抱怨过:先辈们为何不用石头垒砌建筑?从夯土版筑到砖瓦木构,数千年来我们的先人们为什么总是喜欢与泥土打交道?我找不到确凿的答案。或许正是中国建筑的速朽,考验着后人对前代艺术遗产的继承能力。
  郑州的遗产是什么?它前世历史的辉煌,应该在夯土版筑的商代。在今天的郑州市东里路1号,依稀可见的是商代宫殿的夯土台基和柱础槽。砖瓦木构大宗艺术与郑州无缘。熬到1904年3月火车开到家门口,郑州再度“发迹”时,建筑艺术已进入近代。所剩无几的古建,能以残缺之身苟活到现在,就算是造化。吕军辉一句不经意的话说出了这样一个真实:一百年前,一些建筑可能被视为平常之物;现在看来,一个城市敢有几处像样的古建群,就足以撑起这个城市的旅游业。
  说到此,有必要对百年来中国人对本民族建筑的认识过程作一下背景交代:清末民初,由于西式楼房的盛行,很多人一时标榜洋派和新异,对于本国旧工艺怀鄙夷心理,以中国原有建筑为陈腐。梁思成在他的《中国建筑史》中惋惜地写道:“国内原有很精美的建筑物多被拙劣幼稚的,所谓西式楼房或门面取而代之。主要城市今日已拆改逾半,芜杂可哂,充满非艺术之建筑。纯中国式之秀美或壮伟的旧市容,或破坏无遗,或仅余大略,市民毫不觉可惜。”
  郑州四面高大的青砖城墙,直到民国初年还比较完整地屹立着。老郑州人追忆说,军阀一来,就对郑州的大户人家说,有现成的砖要不要买。啥是现成的砖?就是城墙上的大青砖呗。这明摆着敲诈嘛。你想想,有这样的军阀,那些城墙怎能保得住。
  市民乃至政府官员对古建筑“毫不觉可惜”的状况,一直延续到上世纪90年代,才有所收敛。
 
 
文庙:走在坎坷的重修路上 “探访郑州文庙”之下篇

 ● 齐岸民
 
 
  一个议案推动文庙重修工程 

  88岁的把士华老人回忆说,民国初年文庙的厢房、照壁还有,后来不知怎么没了。老人还说,当时每逢过年过节,到文庙上香的人特别多。管城区的一些老人说,以前塔湾(指文庙西边)那儿很有玩头,寺庙很多。那里有个开元寺塔,当年算是老郑州冒尖高的建筑,日本人来时,把它炸掉了。
  一位老郑州放言:“管城区好好整整,真有戏。文庙建大一点,后门挨着城隍庙,再把城隍庙东厢的岳公庙建起来,那可就气派了。”
  按老人的提议,那可得动大劲儿了——除中建七局已购买的郑州轴承厂土地要归还外,郑州电力学校也得搬迁挪窝,还有一些民宅要生生扒掉。这得花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