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河的往事与今事 [上一篇]

[ 2013-10-17 23:34:00 | 作者:飞越梦想 | 出处:原创 | 天气:晴 ] 字体:

这里是纳西先民在丽江坝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一。在遥远的年代,当氐羌先民离开曾经策马纵横的河源草地,沿着纵列的山河南下,成为分散在青藏高原东缘的众多部落时,他们中的一支,顺无量河,经过木里进入了今天的滇西北。在“白天白地,白山白海”的神圣白水台,这支氐羌后裔,孕育了最初的东巴文化。   在束河的田野上   马鞭轻扬,马蹄轻响,一辆红色顶棚的马车从白沙的方向轻跑而来。   抬眼远方,是玉龙雪山清晰雄伟的风姿,5596米的峰顶,紧贴着永不消逝的冰雪与冰川,这山上的冰雪消融,融水就永远滋养着山下这片广阔肥沃的田野。   在高远而明澈的天空下,得得的马蹄声,“二牛抬杠”的耕作与老人烟杆飘出的青烟,组成古老生活的图画。以雪山为背景,这曾经生活的意象,如今真实地呈现在面前,是束河的田野给人的温暖亲切的印象。   一如这些人、物生活的家园———隐约在树丛中束河古镇的身影,散发着与大地田园贴近的独特芬芳。   玉龙雪山余脉下背风向阳的村落———“束河”,被纳西语称为“绍坞”,意为“高峰之下的村寨”。在村民的眼中,村后的聚宝山形如堆垒的高峰,因此以之为名。   这里是纳西先民在丽江坝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一。在遥远的年代,当氐羌先民离开曾经策马纵横的河源草地,沿着纵列的山河南下,成为分散在青藏高原东缘的众多部落时,他们中的一支,顺无量河,经过木里进入了今天的滇西北。在“白天白地,白山白海”的神圣白水台,这支氐羌后裔,孕育了最初的东巴文化。   从冬渡口(金沙江)到盘又打鼓(大具),他们终于来到了一马平川的丽江坝子。在这肥沃的土地间,他们“前面赶着成百上千的牛羊,后面跟着黄色黑色的猎狗”,将祖先游牧的生活又延续了千年。直到粗砺的性情逐渐被温润的雪水所浸洗,风霜雨雪的游徙也逐渐转向安定具体的农耕,在这个过程中,连忽必烈的南征也没有将放马牧歌的生活重新复原。元代以后的丽江坝子,“得雪山丽水之奇胜,土地肥饶,人资富强”,已经是一派农耕之景。得益于玉龙雪山冰清玉洁的融水,丽江坝子的水利网在明代正式形成,利用北高南低的地势条件,纳西先民引束河、白沙、清溪、黑龙潭等几处水流滋润农田。特别是束河所在的青龙河两岸,沟渠纵横,更是稳产的农田,徐霞客也记载了当时的丽江坝子“本年种禾,次年即种豆菜之类”轮耕的农业生产方式。   农耕水利网的健全更表现在对自然灾害的防御措施上,在洪水隐患的季节,丽江坝子的百姓轮流派遣人员巡视沟渠,一旦发现洪水来临的征兆,立即吹响牛角号,村民则迅速聚集,开展清理河道的工作。   在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俱全的条件下,束河与临近的白沙不仅成为纳西先民定居丽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即使是当纳西先民在南宋末年,进入今天的英古地———大研镇之后,仍然保持着独特的文化地位和繁荣景象,成为丽江纳西民族心灵的故乡,后来更成为赫赫有名的丽江木氏土司发祥之地。徐霞客经临此地时,在他的日记中写道:“过一枯涧石桥,西瞻中海,柳暗波萦,有大聚落临其上,是为十和院”。书中的“十和”即今日的束河。   束河的马帮往事   那辆红顶的马车跑过笔直的道路,一转过弯,停在了束河古镇的入口处,赶马人跳下马背,抖了抖缰绳,加入到了招呼游客的队伍当中。   阳光爽剌,赶马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刚才的一阵御马,使他的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揽客的热情。赶马人看到远处几个游客正结伴向束河走来,便随即迎了上去,我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交谈,只见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游客却摇摇头、摆摆手示意。   赶马人回到马车身边,坐进车里继续等待。这期间,他那并不高大的马儿一直在旁边静静地伫立着,偶尔甩甩耳朵,咬着马爵子,发出打嗝般的声音。   几十辆红顶的马车和经过装扮的马匹挤在进入束河的道路上,一字排开,等待着游客的挑选,他们着装整齐,铜铃红辔,杨柳春风,勾连起人们对昔日马帮云集的追忆。   依山傍水的束河位居丽江坝子的祥瑞之址,曾被堪舆家称为“丹凤含书之地”,以此来预言它的文化昌盛与兴旺发达。而历史上的束河确实繁荣喧闹一时,纳西先民在这里展现着从农耕文明向商业文明过渡的整个过程。   这一切,缘于那穿行在西南的崇山峻岭之间,充满传奇的茶马古道。   开通于唐代的茶马古道,如同蛛网将西南横断山脉的民族、文化、经济与政治相串联。在其中一条从滇南经丽江直达西藏拉萨的道路上,无数的马帮来往穿梭,做着世间最艰苦危险,却最具文化意义的贸易。马蹄敲击着幽寂的山路,在月夜星光中日夜兼程,赶马人无不希望早日到达漫长旅途的终点,然后返家团圆。但是他们往往行进到束河,就不由自主地停下奔波的脚步,在这个兼具美丽风光与富饶繁荣古道重镇驻足歇息,采办或中转货物,然后乘翌日的朝阳,各自重新出发。据统计,在最兴盛的年代,每天停留在束河的马匹达到3000匹之多。   没想到人流往来,对各种商品
这里是纳西先民在丽江坝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一。在遥远的年代,当氐羌先民离开曾经策马纵横的河源草地,沿着纵列的山河南下,成为分散在青藏高原东缘的众多部落时,他们中的一支,顺无量河,经过木里进入了今天的滇西北。在“白天白地,白山白海”的神圣白水台,这支氐羌后裔,孕育了最初的东巴文化。
  在束河的田野上
  马鞭轻扬,马蹄轻响,一辆红色顶棚的马车从白沙的方向轻跑而来。
  抬眼远方,是玉龙雪山清晰雄伟的风姿,5596米的峰顶,紧贴着永不消逝的冰雪与冰川,这山上的冰雪消融,融水就永远滋养着山下这片广阔肥沃的田野。
  在高远而明澈的天空下,得得的马蹄声,“二牛抬杠”的耕作与老人烟杆飘出的青烟,组成古老生活的图画。以雪山为背景,这曾经生活的意象,如今真实地呈现在面前,是束河的田野给人的温暖亲切的印象。
  一如这些人、物生活的家园———隐约在树丛中束河古镇的身影,散发着与大地田园贴近的独特芬芳。
  玉龙雪山余脉下背风向阳的村落———“束河”,被纳西语称为“绍坞”,意为“高峰之下的村寨”。在村民的眼中,村后的聚宝山形如堆垒的高峰,因此以之为名。
  这里是纳西先民在丽江坝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一。在遥远的年代,当氐羌先民离开曾经策马纵横的河源草地,沿着纵列的山河南下,成为分散在青藏高原东缘的众多部落时,他们中的一支,顺无量河,经过木里进入了今天的滇西北。在“白天白地,白山白海”的神圣白水台,这支氐羌后裔,孕育了最初的东巴文化。
  从冬渡口(金沙江)到盘又打鼓(大具),他们终于来到了一马平川的丽江坝子。在这肥沃的土地间,他们“前面赶着成百上千的牛羊,后面跟着黄色黑色的猎狗”,将祖先游牧的生活又延续了千年。直到粗砺的性情逐渐被温润的雪水所浸洗,风霜雨雪的游徙也逐渐转向安定具体的农耕,在这个过程中,连忽必烈的南征也没有将放马牧歌的生活重新复原。元代以后的丽江坝子,“得雪山丽水之奇胜,土地肥饶,人资富强”,已经是一派农耕之景。得益于玉龙雪山冰清玉洁的融水,丽江坝子的水利网在明代正式形成,利用北高南低的地势条件,纳西先民引束河、白沙、清溪、黑龙潭等几处水流滋润农田。特别是束河所在的青龙河两岸,沟渠纵横,更是稳产的农田,徐霞客也记载了当时的丽江坝子“本年种禾,次年即种豆菜之类”轮耕的农业生产方式。
  农耕水利网的健全更表现在对自然灾害的防御措施上,在洪水隐患的季节,丽江坝子的百姓轮流派遣人员巡视沟渠,一旦发现洪水来临的征兆,立即吹响牛角号,村民则迅速聚集,开展清理河道的工作。
  在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俱全的条件下,束河与临近的白沙不仅成为纳西先民定居丽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即使是当纳西先民在南宋末年,进入今天的英古地———大研镇之后,仍然保持着独特的文化地位和繁荣景象,成为丽江纳西民族心灵的故乡,后来更成为赫赫有名的丽江木氏土司发祥之地。徐霞客经临此地时,在他的日记中写道:“过一枯涧石桥,西瞻中海,柳暗波萦,有大聚落临其上,是为十和院”。书中的“十和”即今日的束河。
  束河的马帮往事
  那辆红顶的马车跑过笔直的道路,一转过弯,停在了束河古镇的入口处,赶马人跳下马背,抖了抖缰绳,加入到了招呼游客的队伍当中。
  阳光爽剌,赶马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刚才的一阵御马,使他的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揽客的热情。赶马人看到远处几个游客正结伴向束河走来,便随即迎了上去,我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交谈,只见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游客却摇摇头、摆摆手示意。
  赶马人回到马车身边,坐进车里继续等待。这期间,他那并不高大的马儿一直在旁边静静地伫立着,偶尔甩甩耳朵,咬着马爵子,发出打嗝般的声音。
  几十辆红顶的马车和经过装扮的马匹挤在进入束河的道路上,一字排开,等待着游客的挑选,他们着装整齐,铜铃红辔,杨柳春风,勾连起人们对昔日马帮云集的追忆。
  依山傍水的束河位居丽江坝子的祥瑞之址,曾被堪舆家称为“丹凤含书之地”,以此来预言它的文化昌盛与兴旺发达。而历史上的束河确实繁荣喧闹一时,纳西先民在这里展现着从农耕文明向商业文明过渡的整个过程。
  这一切,缘于那穿行在西南的崇山峻岭之间,充满传奇的茶马古道。
  开通于唐代的茶马古道,如同蛛网将西南横断山脉的民族、文化、经济与政治相串联。在其中一条从滇南经丽江直达西藏拉萨的道路上,无数的马帮来往穿梭,做着世间最艰苦危险,却最具文化意义的贸易。马蹄敲击着幽寂的山路,在月夜星光中日夜兼程,赶马人无不希望早日到达漫长旅途的终点,然后返家团圆。但是他们往往行进到束河,就不由自主地停下奔波的脚步,在这个兼具美丽风光与富饶繁荣古道重镇驻足歇息,采办或中转货物,然后乘翌日的朝阳,各自重新出发。据统计,在最兴盛的年代,每天停留在束河的马匹达到3000匹之多。
  没想到人流往来,对各种商品的需求大增,催发了束河独具特色的手工产品。明朝年间,木氏土司为了保证茶马贸易中各种工具用品的需求,专门从江南延聘了一批工匠。这些工匠定居束河,开始生产皮鞋、皮货、麻线、铁器、竹器等古道上的日用品,从此,该地也成为滇、川、藏交界地域内著名的“皮匠村”。在最繁荣的年代,束河的居民中有300多户在从事与皮革相关的手工业,他们生产的各种皮货曾经远销西藏、西昌、青海等地,束河工匠们也走遍了茶马古道的每一个角落,在宁蒗、中甸、德钦,形成了以束河皮匠聚居而成的皮匠村,而有的商人更是将生意做到了印度、尼泊尔等国。于是便有了“束河皮匠,一根锥子走天下”的民谚。在1942年,束河皮匠村甚至与国际工合组织合作,通过贷款、集股合资开办过“皮革合作社”。
  与皮革加工手工业同样闻名于世的,是束河曾经发达的文化教育。早在清朝乾隆年间,束河就开设了由政府公助的义学馆,与村落中的三所私塾并存,到了近现代,束河开始创办小学、中学,成为了丽江坝子著名的人才之乡。
  从唐宋开始,历经元、明、清,束河古镇延续千余年的发展,为沿线居民带来无数回味至今的岁月。
  时尚酒吧与田里青菜
  曾经穿行在险山恶水之间,跋涉千里,牵动边疆生活命脉的马帮生活,不再是束河现在的气象。今日守候在束河村口的新马帮,经营与规划的,是与祖先们完全不同的生活。
  赶马人终于揽到了一车的游客,他高兴地一扬鞭,得得地马蹄踏着光滑石板路,游人们开始随着马车微微的颠簸,徜徉在今日的束河。
  身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眼前是琳琅满目的招牌。光滑的石板路,一直延伸到与丽江古城形制相仿的四方街,潺潺的青龙河,从丽江最大的青龙石桥下流淌而过,街头还残留着高突的上马石,巷中还隐藏着马锅头的曾经的豪宅,店铺里摆放马鞍、马铃、马灯、皮口袋、酥油桶,无一不做成了古旧沧桑的模样,让人抚今追昔,感叹岁月中的马帮背影。
  曾经属于手工业与马帮文明的束河街头,在琳琅拥挤的店招和川流的人群中,正逐渐走向商业与休闲文明的束河。
  农耕生活与后工业文明在今天束河奇怪地交织着,在束河的阳光中,你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穿着时尚的游客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喝咖啡,窗外隔着不到五米的街道,少女正在三眼井旁专心地浣衣洗菜,旁边的田地里,少妇在埋头打理着蔬菜,而一个光着脚板扛着锄头归家的男人正走过这家挂着“看书、发呆、睡觉、烤太阳”等休闲话语的酒吧。
  这已经成为束河旅游的一块招牌和看点:时尚的酒吧和田里的青菜,很大程度上满足着许多人追求惬意与享受田园的双重愿望。
  望月阁主人胡叔来自北京,传说曾是商界大佬,厌倦都市繁华,现在是束河是最有名的望月阁客栈的老板。在聚宝山脚下,他租下了几栋民房,并投入了几百万的资金进行装修,将其改成了具备接待条件的客栈。前面临街的房间是他的藏宝楼,后面的两层小木楼是各种规格的客房,巨大的院落,摆放着几个小桌和躺椅。在午后的轻风中,而几位来自广东、北京、湖南或台湾的客人正依在躺椅上看着国外的名著,闲聊起台湾的选举。如同丽江大研曾经发生的一切,外来的人员与本地居民正在束河进行着越来越多的置换。
  76岁的杨大爷在一个偏僻的树阴下摆着一个水果摊,尽管生意冷清,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聊天的心情。他正准备在明年年初将束河的老房子出租,一年至少5万的租金收入将让他们一家生活平添很多充裕的资金,他们自己则已经在束河镇外修建了新居,很快就会搬到那里生活,“谁让城里人喜欢这里呢。”他说道。 杨大爷说话的时候,几位当地的少女正骑着载客的马,从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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