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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那个最后的天堂(2)

兰州驼队汽车探险俱乐部 | 发布于2007-08-23 09:13: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林芝
公鸡母鸡的尾羽都特别长,恐怕是一种返祖现象。

  早在1880年,人们还不知道雅江流向东还是西,也不知道它是否就是那条流入孟加拉湾的河。为了解开这个谜,锡金梵学家Kinthup奉英国人之命,准备在雅鲁藏布江放500根带标记的原木。不幸,他被同行的喇嘛卖与当地人为奴,那喇嘛携款逃之夭夭。后来Kinthup终于逃脱。他不辱使命,历尽千辛万苦在江上放下原木。但那已是7个月之后的事情,再也无人观察到这些原木。无奈之下,Kinthup又步行到达拉萨。在那里,他托人带信回印度。可惜这封信从未到达。带着满身伤痕和满腹屈辱,Kinthup回到印度,可是没人相信他的故事。

  上世纪初,英国人沃德进入雅鲁藏布峡谷,并在白马狗熊附近发现过两处大瀑布。1973年,中国科学院地理所的研究员杨逸畴一行在多雄县派区沿雅江向东而行,他们整整走了15日,才到达这个叫作白马狗熊的地方。可惜那两处瀑布已因1950年的8.5级大地震而不见踪影。

  白马狗熊一带,江流湍急,江岸两侧万仞绝壁,向导再也不肯前行,无奈之际,杨逸畴只得放弃。次年9月,这位科学家又翻越多雄拉山口,自墨脱逆江而上,终于到达大峡谷的顶端岗朗。但是因为各种原因,直到90年代,中国科学家并未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条世界最长最深最险的峡谷。

  如今,大峡谷深处的100多公里仍然未有人类涉足,前往大拐弯的任何一条路仍然是人迹罕至,许多山路仍然依靠藤桥溜索连接。沿途有不多的兵站、村子和门巴珞巴背夫临时搭起的驿站,但如果当日赶不到,只能夜宿野地。因为闭塞,造成了太多的近亲通婚,南迦巴瓦峰峰顶有一个村庄,也是那里惟一的村子,村子里畸形的人特别多。我也注意到,公鸡母鸡的尾羽都特别长,恐怕那也是一种返祖现象。

  对于任何人来说,西藏都是非常神秘的。这神秘不仅因为地域遥远。许多地域遥远之处,以金钱开道,并非可望而不可及。而西藏却不然,外国人入藏必须通过旅行社申请进藏函,绝不许单独自由行动。当然,我们也听说过几个极端好奇者。一个德国人从尼泊尔身着藏服,一路跟随朝圣者步行“混入”西藏。一个法国人不知怎么竟然闯进大拐弯一带,他将那个位于南迦巴瓦峰顶、与世隔绝的村庄拍成照片。也许他本无恶意,但是最后仍然被解释成了恶意。至今,林芝仍然不对外开放。

  林芝是西藏原始宗教苯教(俗称黑教)的发源地之一。

  自林芝前往拉萨的归途中,我们再次经过尼洋河,并沿着尼洋河的支流帕桑曲上溯,来到错高湖。那湖如一弯新月躺在念青唐古拉南麓,而高山似慈爱的兄长,环护着这片娇俏的湖。雪山列阵,倒映湖中。鸥鸟浮游,戏于水天之间。山横水漫,映带飞云片片。湖中一岛名扎西,离岸不过数十米,但香客僧尼皆须以舟代步。

  在北美,如此的雪山碧湖,如此的绿荫白鸟并不罕见,然而只有置身于地球最高大的群山之间,才真正懂得什么是悠远和辽阔。

  和其他西藏的大湖一样,错高湖也是圣湖。我不知道,西藏的湖何以封圣,但所有圣湖皆美,我们去过的纳木错、羊卓雍错无一例外,似乎以美为封圣之惟一理由也并不为过。

  我们坐上木筏,藏族筏工手持钢索,拉动木筏,在淡翡翠色中缓缓向前。还未踏上绿岛,就闻鸡啼。拨开拂面的修竹,拾阶而上,迎面即是错宗工巴寺。寺庙建于唐代末年,属宁玛派。也许是地缘之故,西藏后弘时期的四大教派噶当(黄教)、萨迦(花教)、噶举(白教)和宁玛(红教)中,只有宁玛派拥有最浓厚的苯教色彩,庙中供奉神像的名称也最多。

  错宗寺非常简朴,土木结构,上下两层,庙前置一尊铜香炉,上燃蒿草,屋檐下垂一方白布帘,随风微动。佛铃声中,一只灰白色的狗跑了出来,就在它的眼睛的注视下,我们转动起红色的牛皮经筒。

  进庙必须脱鞋,木板地面泛着黑光。走进之后,须得顺时针从装满经卷的廊柜下爬过。西藏的寺院不但庙墙极厚,且窗户稀少,似乎为刻意保持黑暗中的庄严肃穆,许多庙宇还将四壁涂黑。不知长期生活于此的僧尼是否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暗,而我只能摸索着在黑暗中爬行。

  在巴河镇,海涛执意请我们吃鱼。20来条不大的尼洋河鱼,价格居然是700元。蓝天白云下,海涛捧出洁白的哈达,与我们依依惜别。虽然我与海涛母亲的年龄相近,当他将哈达戴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似乎他是一位长者。确实,海涛的恬淡从容和林芝的绿野雪山一样,犹如这喧嚣世界中的一缕清风。

  当车子再过中流砥柱,养路工将我们拦了下来———泥石流已将前路堵塞,必须就地等待。

  “轰隆”,“轰隆”,前方正在炸石开路。终于,林芝到拉萨的公路通了。对面,蓝色的东风牌大卡车小心翼翼地驶过来。大卡车上蒙着雨篷,雨篷前的挡雨板漆成天蓝色,上绘藏式花纹、法轮、吉祥如意的图案。在这些流传千年的古老花纹背后,挤满了乘客和行李,甚至上车的扶梯都站满了人,几只雨伞遮挡着雨篷流下的水。

  尼洋河水依然汹涌,一棵碗口般粗的树,已被白浪拍得几乎身首异处。河水几乎淹没了太昭古桥。到达米拉山口,尼洋河突然消失在海拔5000多米的白雪之中。山口的西侧,苍茫之间尽是冬日的荒凉,而山口的那一边,拜雅江峡谷的水汽通道之赐,却是一派生机盎然的夏日。


  五色的经幡飘然于白雪之上,插着鲜花的玛尼堆傲然于蓝天之下,令人再次想到藏族人的虔诚。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工业化全球化会消融掉这样的虔诚,尽管人们是多么地不情愿,也无论诗人文学家会发出怎样的感叹。

  翻过高山,拉萨河出现了。在苍穹、高山和大地之间,黑色的牦牛帐篷点点,山溪依旧清澈。油菜花开得一片金黄,那一片的金黄之中夹杂着紫色或绿色,也许还闪动着一条迎向阳光的小溪。微风里,青稞将头深深地埋下,它们的穗子比小麦要长,自然也比麦子要沉重一些。拉萨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