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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道上还有两座中西合璧的公馆。一是大理道3号、5号的蔡成勋旧居。3号是主楼,外观法国罗曼式,内装修使用中式木雕。5号为中式四合院家庙,垂花门及门窗隔扇,砖、木、石雕,无一不精。另一是重庆道55号庆王府。为清朝庆亲王载振的公馆,主楼平面由二层楼的四合院构成,西式外檐,中式天井和装修,顶层为祖先堂。庭院东部为中式花园,有假山、石洞和六角凉亭。
五大道上的军政要人公馆还有曹锟、徐世昌、顾维钧的旧居。还有文化医学界名人严修、方先之、范权的宅邸等。这些建筑现在仍保存完好。
天津五大道异国风情区最佳游览线路
近年来,天津市“五大道”风情区愈发迷人。游人们在流连忘返的同时,希望能够进入名人名居参观,变“平面旅游”为“立体旅游”,更好地品味“五大道”的魅力。
“五大道”地区仅风貌建筑就有300 多处,名人名居100 余处,被称为“万国建筑博览会”。“五大道”地区现存各级不可移动文物百余处,其近代人文景观和历史景观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在全国也是独一无二的。2003年被评为“津门新十景”之一。“五大道”成了外地人看天津的首选之地。
五大道异国风情区最佳旅游线路为:河北路与成都道交口——重庆道——常德道——大理道——新华路——马场道——睦南道——香港路——重庆道——南海路——河北路。
沿途经过的名人故居分别为:民国总统徐世昌、曹锟旧居,潘复、顾维钧、张绍曾、龚心湛、颜惠庆、朱启钤等六任民国内阁总理旧居及庆王府等。
五大道经过天津市政府的改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旅游的好去处。在五大道上,你可以感受到民国时期小洋楼的风貌,小洋楼一般都是二三层,内部保留了原有风貌。五大道上有很多民国时期名人的住处,像袁世凯、吉鸿昌,还有民国时期几位“总理”的住处,等等,现在已经是重点文物了。当然,在五大道上还有许多现代建筑:高楼大厦林立。可以说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历史与现代的交融。另外,你还可以乘坐马车游览五大道,相信别有一番风味吧。还有啊,五大道上的天津外国语学院,你可一定要去啊,因为金粉世家就是在这拍摄的。
外院的建筑风格是罗马式,疙瘩楼、张学良二弟的故居、雕塑都很有看头!
近年来五大道的文化含金量似乎愈来愈高。对于天 津人来说,它不再被视做过了时的昔时遗物,相反渐渐成 了此地的一种城市标志,甚至升华为一种骄做了。
其实这一变化,正符合文化生成的规律。一般事物, 在现实状态中以应用价值为主;在进入历史状态后,文化
价值便显现出来。事物的文化价值是一种认识价值。当它 定型于历史,其内在的象征着那一历史时期种种特征的 文化意义,才会被我们一点点发现和认识出来。
于是今天,我们对五大道――这一大片姿态万千的 西式建筑进行文化定位,与保护它和修整它是同等重要 的事,甚至是应该做在前头的事,尤其曾经一度,它被贴上了“洋人买办老爷太太们的老巢”那种政治标签,自此 荒疏久矣,以致今天我们站在五大道上,满眼只是奇异的 洋房,对里边内涵几乎一无所知。好像 它们全是空的。
首先,五大道并不是一个历史称呼,这个地处原英租 界的住宅区,从无“五大道”之称。六十年代以来,城管部 门为了对这片十分集中的西方住宅建筑便于称呼,才称 之为五大道。若言大道,应是六条(成都道、重庆道、常德,大理道、睦南道和马场道),而非五条;但相说久了,约 定俗成,五大道反成了一种“官称”,五大道应被认识为一 个区域性称呼。它东起小白楼,西至大堰(今九十中学), 南抵马场道,北达墙子河(今南京路)。旧时租界里的人谈 房子,一提“耀华桥下”(南京路以北)便是指较低层次的 洋房。五大道全是高级住宅。
然而,五大道远不是天津小洋楼的全部。依我之见。天津的小洋楼大致可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为办公区。它们夹峙于解放路的两侧。解放 路曾是租界的中心,由北向南贯串着四国租界(法,英、 美、德)。此处的洋楼多为早期租界各国在天津开设的行 政,金融、贸易、新闻通讯等机构,也有一些旅店和娱乐设 施。当时列强说了算,建筑样式多听命于洋人。许多建筑 师也是洋人,他们从各自国家带来不同的建筑特色。故而 希腊式、文艺复兴式、哥特式、浪漫主义、折衷主义等风格
随处可见,并一律全保持着舶来样式的原汁原味。而且这种公共性质的建筑都是庄重严谨,典雅沉静,体积也大; 与精巧的五大道的民居建筑群炯然殊别了。
第二部分是住宅区。 天津最早小洋楼住宅,多为开辟租界的洋人们居 住。那时五大道地区还是一片水洼苇荡。洋人们的住宅挨 着办公区,靠近解放路一带,还有一些在河东原意大利租 界的马可?波罗广场周围。 进入本世纪后,由于时势变化,天津在中国的位置变 得极为特殊与重要。一方面社会与朝政更迭变幻,租界成 了政治的避风港;另一方面天津得地理,交通与海关之 利,充满了商机。各种要人及富人拥人津门。一为安全,二 为立业发财,三为了住进设施齐全的小洋楼总比传统的 四合院舒适方便。五大道地处英租界的黄金地段,人们便 相争置地建房,毗邻而居,于是,这一带就成了天津名符 其实的富人区。 若论中国近代城市所拥有的富人区的规模,天津当 属第一。 但有两点需要强调:一是五大道的住户洋人很少,基 本上是中国人;二是这些作为甲方的中国房主,不懂得西 方建筑的风格准,于是就随心所欲地去删减与添加。各 种外来的建筑样式,好比自助餐那样放在一起,喜欢什么 拿什么,他们觉得科林森式的柱子好看就在房上加几根; 喜欢哥特式的拱顶,便在自家门厅里造一个。反正是私人 住宅,各由其便。这反而给建筑师们更多自由发挥的空间,更多的个性色彩。比起解放路那些正经八百。不错规 矩的西方建筑,五大道的洋楼要随意得多了。如果意去 看,偶尔还会发现一些西式山墙上的通气孔竟然被改成 一枚老钱图案,实际上,五大道的小洋楼已经中国化了。 外来的事物中,凡属生活性质的,最容易被本地化。当年起士林西餐的成功,正在于它不是原样的西餐,而是加入 中国人的口味。起士林的一道特色菜“罐焖牛肉”,与中国人传统的红烧牛肉没有两样,只不过把大葱换成洋葱,中餐西吃罢了。上边所说,也正是天津小洋楼的文化特色, 更是五大道独具的地区本色。
五大道的另一特色,是建筑的私秘性构成的深遂和幽静的氛围。
这里的住户――无论是寓公式的军政要人,还是成功的实业家们,在当时吉凶难卜的社会背景下,全都希图安逸,不事张扬。这种心理外化在五大道的环境形象上。房屋的尺度宜人,倾向低矮,没有高楼;隔院临街,院中花木掩住里边的楼窗。顶紧要的是,院墙全是实墙,很 少使用栏杆。最巧妙的是民园大楼的方孔式围墙,它采用 百页窗的原理,看似透孔透光,实际上从外边根本不可能 对院内一览无余,这就适应了房主人深居与私秘的心理, 自然也构成了五大道独有的幽雅沉静又稳定温馨的氛 围。近日,我看到睦南道有几处拆掉了围墙,改为铁栏,这 样做可能想更加美观和时髦。尤其是李勉之的故居―― 奥地利建筑师盖苓设计的那四幢古典风格的花园别墅, 居然将与建筑和谐一体的围墙拆去,换上铁栏,里边一院子的桌椅什物绽 露无遗,原有的那种静谧神秘之感荡然 无存,显然改造者一定不知道五大道特有的文化特征与 建筑美。 历史留给我们的绝不只是一幢幢房子,还有它迷人 的氛围。而这又不只是一种建筑氛围,更是一种历史人文 的气息。如果破坏了,那绝不只是建筑本身,而是这一城 市独具的人文环境。在这里,且不说人文环境的更深层的 历史文化价值,单从旅游角度说,独一元二的人文环境从 来就是旅游最有勉力的资源。
当然,五大道这个巨大而丰厚的文化旅游资源还远 远没有开发呢!
天津小洋楼的第三部分是商业区。 这商业区有两个,一个是小白楼,一个是劝业场。小白楼地处原美租界(1902年后并入英租界),由于这一地区住着一些早期开辟租界的洋人,便有各种各样洋人的 店铺出现,并渐渐营造出一个商业区来。如今小白楼的一 些店铺的外墙上,往往还能依稀见到历时久远,斑驳殆尽的英文店名或广告。 小白楼商业区出现在前,劝业场商业区出现在后。它位于法租界西端,自二三十年代以来,一批新型的商业大厦拔地而起。如劝业场(1929年)、惠中饭店(1930年)、 交通饭店(1931年)、渤海大楼(1934年)等等。不仅百货 云集,而且都是集商店、旅店、饭店、娱乐业为一体的多功 能的巨型大楼。这种二三十年代西方刚刚流行起来的商 业设施和商业形式,居然在同一时间就大规模地进入天 津,不仅将天津一下子推到近代中国的最先进的前沿,而且焕然一新地影响了本地人的生活观念与方式,就像改 革开放后舶来的超级市场。而首先接受这种方式的是五 大道的居民。劝业场商业区不单是购物中心,还是五大道 居民各种社交活动的场所,于是五大道住宅区,与解放路 的办公区和小白楼,劝业场的商业区密切地融为一体,天 津就是这样“洋”起来的。近代的大天津形象便由此而立。
从建筑上讲,劝业场等大型商厦,又是天津小洋楼的典范,不仅材料优良,且样式华美。只是由于逛商店的人们,大多注目于橱窗中的时尚货色,很少抬起头来欣赏建筑。我们在搞“小洋楼文化采风”时,曾请摄影家登高拍 摄,洗出照片一看,真是惊讶于天津商业由来已久的繁华!四 前两年,在哈佛大学任教的李欧梵来津找我。他正在 研究中国三十年代的文化形态,想看看我关于这一时期出版物的收藏。当他见到这一时期天津本地出版的画报,如《北洋画报》。《玫瑰画报》。《天津华北画报》。《美丽画 报》和《星期六画报》时,陶醉般眯起了双眼,显然被那时 代特有的形态与魅力牢牢攫住。他吃惊地问我:“我真不知道天津也有这种东西,我一直认为只有上海才这样 呢!”我笑而不答。傍晚饭后,陪他在五大道上散步。我在 这里自小长大,一草一木,全在心里。我们先在大理道上 由东到西,再折返回来,在睦南道上由西向东,指指点点 那一幢幢典雅而陈旧的小楼,讲给他这些楼中昔日的惊 心动魄的故事,小楼的主人们种种奇异的甚至匪夷所思 的个性,以及人物之间深深浅浅。或凶险莫测或珍贵无比 的关系。房子对它主人的秘密向来守口如瓶。可是当历史 走过,是谁把这一大片斑斓的都市生活紧锁起来了?这位自以为对三十年代的中国无所不知的学者,听我讲述这个“巨大的昨天”,却如闻异国的神话。
于是一个问题出来了:在二三十年代,大天津与大上海~~这两个近代中国一南一北的名城,曾经何其相像! 但奇怪的是,改革开放后,上海人很快地一脉相通衔接上昨日的都市感觉,找到了那种历史的优势。曾经在上海洋 行做事的老职员,在如今回滩的合资公司便顺理成章地找到自己擅长的位置,甚至接通了中断久远的往来。但天 津好像失掉了这个昨天。我读了上海年轻作家们写的《上海的风花雪月》和《上海的金枝玉叶》,感到他们就像写自己老祖母的往事那样亲切与息息相通。而曹禹的《雷雨》与《日出》写的地地道道是那个时代 的天津。但天津人还会把它当做自己的过去吗,现在,人们已经误把《雷雨》和《日出》当做上海的往事了。 如果少了五大道,天津少了什么? 五大道是一个独立的生活和文化空间,由于天津本土城区开发在前,租界开辟在后,再加上在地势上西北高 而东南低,天津人曾俗称老城内外为“上边”,五大道一带为“下边”。这上下两个地域却,“两个世界,不仅很少往 来,连说话语调也截然不同。五大道的居民只说国语,不说天津话。
可以说,过去曾有“两个”天津,一个说天津话 的天津,一个不说天津活的天津。一听语调,两地之人就 径渭分明这样一个巨大又生动的城市生活的板块,怎么会无 声无息地湮没得近乎无影无踪了呢, 关键的是,那种标签主义的历史观,带来的结果很糟 糕。仅仅把五大道看作是“洋人买办,反动军阀,遗老遗少 和资本家的集聚地”,则必然是多年政治风暴冲击的对 象。尤其文革时代,这一带成了炮轰的重点。此间历史人 物的藏龙卧虎,曾极其强烈地刺激着革命小将们的“敌情”想象。记得当时,革命小将每抄完一家,便在那楼顶上 插一杆红旗,表示占领。随后的事,便是一家家“扫地出 门”。这就粗暴地大笔抹去它极其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 以及这座近代都市一片具有光彩的过去。 自辛亥革命结束了中国历史上两千年的封建时代,
天津的许多潜在条件,如海港,铁路。电讯、建筑业等,和 西方人带来的先进城市设施以及国际资本,都成了优 势。本世纪初,大批人涌到充满机遇的天津来淘金,形成 了天津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移民高潮。这些移民的素质较高。他们或带来大批资产,或各种技术,工商和精通洋务 的人才;其知识先进的工程师、教育家,医师、文化人的人数,远远超过那些声名赫赫的寓公。但我们总是从官本位出发,一提小洋楼的历史,就历数这些地位显要的寓公, 无视这些近代天津积极的因子,而他们内与北京、上海, 夕)与各国公司及其资本,紧密通联,抓住机遇,致力拓展, 使得天津在二三十年代这短短的时间里就一跃成为我国 近代领先的魅力无穷的大都市。可以说,天津作为闻名世 界的近代化的城市,就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而这批移民 主要都住在五大道地区。如果把这个历史内容抽去或删 掉,天津剩下的恐怕更多的是平民化的市井生活了。
从文化视角看,五大道是近代中国中西文化冲突又 融合的一个典型的载体,是天津都市文化开放性的一个象征,也是近代天津发展史一个琳琅满目的博物馆,从历 史角度看,五大道有功于天津。它是一个富矿,正在等待 我们挖掘。 我相信,如果打开五大道,我们真的会对历史的天津 有一个崭新认识,而且这认识一定还会有益于今天和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