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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江西神秘古祭坛 祭祀文化的活化石(图)

江西旅游集散中心 | 发布于2009-10-22 13:19:00 | 来源:转载 | 目的地:南昌
这里是群山之巅。青烟袅袅,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令人叹为观止。千年前的人们用去整天的时间把祭祀物品抬放到祭坛前,然后有序地跪伏在地,顶礼膜拜。山风带来的凉意,渐渐渗透了单薄的衣服,但是人们似乎没有发觉,依旧虔诚地向上苍祷告。

  在古代先民眼里,天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苍茫巨大神秘莫测的灵体,于是祭祀成为他们向神灵致敬与沟通的最佳方式,并如香火一般世代传承下来。在大风呼啸连树都不能生长的武功山顶,四座神秘石垒祭坛千百年来兀自矗立,这也被国内专家誉为研究古代江南民间祭祀文化的“活化石”。在其中,究竟凝聚着祭祀传统怎样的智慧与信仰?

  1700年前的四座神秘祭坛

  大千世界,祭礼繁杂。环境和民族的不同,造就祭祀文化的各不相同。不过,不论祭祀的是天神、人鬼还是地祇,相同的是,祭祀的对象都被神化。三教合流使武功山形成了多神祇、多教派、多坛庵的局面,原始祭祀文化与宗教文化交织在一起,武功山上共有四路神灵千百年来在享受尊崇。

  葛仙坛


葛仙坛

葛仙坛

  葛仙坛在四坛之中年代最久远,建于三国东吴初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

  此坛由武功山的开山鼻祖葛玄一手创建。芦溪县文物局局长龙成前介绍,葛玄,字孝先,三国吴人,《抱朴子》著者葛洪从祖,人称太极葛仙翁。自幼好学,博览五经,喜爱老、庄之说。出身东汉年间官宦之家的葛玄10多岁时,就遁迹天下名山,一生颠沛流离,充满传奇色彩,唯一离不开的就是祭坛。在武功山与岭南罗浮山,葛玄都设立了祭坛,在此焚朱砂、炼金石。

  古祭坛由山门、古坛两部分组成。山门为石门,高1.8米、宽1米。门外为观日台遗址。用长条形石块垒接而成的高约4米,面积为12平方米的石室。宋代安福县丞彭龟年曾于坛下求雨,书石为经。

  汪仙坛

  汪仙坛祭祀的则是人界神灵,也称望仙坛。《吉安府志》载:吉州知府汪可受恤民遭贬斥,愤而脱俗在武功山,死后,百姓在此立坛塑像祭祀,始建于清代。汪可受此人在历史上也颇有名气。汪可受,字以虚,号静庵,湖北黄梅人。明万历二十年(1592),出任吉安知府。体察民情,政通人和。在任吉州知府六年间,他最为有名的举动是,将已被洪水冲毁达半世纪之久的白鹭洲书院,复建如初。后升任陕西布政使、兵部左侍郎、蓟辽总督,抵御北侮。卒赠兵部尚书。

  在吉安为官期间,汪可受曾多次游览武功山。与王时槐、邹元标等大儒,切磋生命之学;为官清正,人称天下清廉第一。蒲松龄《聊斋志异》神仙传中的“汪可受”原型,就是出自于他,由此进一步把汪可受的形象神化。也正是如此,百姓在此修建祭坛,世代祭祀。并把汪爷称为“王爷”,为武功山的守护神,以保一方平安。

  冲应坛

  冲应坛所祭祀对象则更为复杂。有专家认为,冲应坛祭祀的是在山修炼传道主要宗派的综合祭坛。这其中包括上清派开山祖师魏华存,亦称魏夫人;净明派开山祖师许逊,东晋人,传说许真君用铁链缚住欲把武功山作码头,江西变海洋的孽龙,为民除了大害;开山祖师葛玄与其侄孙葛洪,“还闻丹灶火,犹是赤乌年”说的就是他们在武功山修道炼丹。

  求嗣坛

  为求嗣坛披上神秘面纱的是,神台前有一泉井,上方下圆,终年不涸,味甘清心,其旁8米处尚有一半月形泉井,也有泸水源头的说法。明·嘉靖《武功山志》载:“泉中有龙,常跃池中,或有见其尾者”,所以又被称作龙王坛。

古祭坛朝向之谜


夕照古坛

夕照古坛

  这四座祭坛的设计显然是经过精心考虑的。早期的祭祀没有固定的场所,随时随地均可祭祀。最初的祭祀场所是比较简单的,如大树下、水边或在杆下。但随着祭祀规范化,逐步出现了固定而又规范的场所。这四座祭坛的朝向不尽相同,那么这其中存在着什么样的奥妙?

  《礼记·祭法》注:“封土为坛”,即用土石堆砌成一个高出地面的祭坛。因祭祀对象不同,坛有不同的形状。祭天用圆坛,古称“圆丘”;祭地用方坛,古称“方丘”。坛的高度和宽度因时间、地点、等级而不相同。坛和墠通常位于城郊,偶尔也有设于山上的。秦汉封禅礼,就是在泰山顶封土为坛以祭天,叫“封”;又在梁父山扫地为墠以祭地,叫“禅”;合称为“封禅”。

  不过千百年后,武功山上四座祭坛不同的朝向,依旧让人迷惑不解。今年6月,北京神州新纪录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近年来完成了包括七项国家和世界地质公园规划的高级工程师李同德赶赴当地,对祭坛的朝向之谜作了初步破解。李同德认为,古祭坛建筑形式独特,坛为块石拱顶结构,通称无梁殿。葛仙坛面朝正东,契合道教的紫气东来之意,是典型的道教建筑;汪仙坛紧靠葛仙坛之后,面朝东南,也是道教建筑文化的表现形式;求嗣坛,面朝正南,为求子之坛,因观音居于南海的传说,求嗣坛自然面朝正南。而冲应坛的朝向寓意,根据现存文字、图像资料,以及其复杂的祭祀对象,尚很难破解相关谜团。对此,李同德没有作出有关结论。

  江南地区罕见的石构文化

  古祭坛作为历史遗迹,充满着原始祭祀与宗教祭祀的双重内涵。今人难以理解的是,四座古坛均没有石灰和黏土之类的东西,完全由山石堆成,在近2000米高的山顶上,是一个连树都不能生长的大风之处,为何古祭坛能历经千载屹立不毁?

  李同德在现场勘查之后认为,这四座古祭坛不仅在研究道教文化中有着极高的价值,在建筑史上也是一大奇迹,古祭坛这样结构的无梁殿,在我国其他一些地方如山西、四川、河南等地也有,而武功山的金顶四坛(古祭坛)布局奇特,国内少有,其块石结构无梁殿可能是现存时代最早、保存最好的建筑结构;其结构跨度(内跨3.9米)可能也是同类型建筑之最(其中葛仙坛3.9米×4.4米,汪仙坛3.8米×4.2米)。

  芦溪县文物局局长龙成前说,地处海拔1900多米的高山,这一客观原因,决定了山顶的建筑不便用木料搭建,而“跨吉袁间,屹立最高”、古代交通不畅的客观条件,使得建设者考虑最多的是就地取材——遍山的石块成为最好的材料,也成为江南地区罕见的石构文化。不过历经1700年的风雨,古祭坛一度年久失修,漏水、风化现象严重,在近些年,当地各部门都已经着手对其进行过多次维护。

  2005年,浙江杭州古文物专家就曾经受邀赶赴萍乡,对古祭坛进行过修缮。值得注意的是,其采用的是古代传统工艺,采用桐油、糯米浆等古时普遍采用的原料按一定比例混合,用作黏合和防水剂。同时用当地与古祭坛原有相同、相近石料雕刻成鳖鱼和葫芦,修补好毁坏的部分。

  祷告求嗣得文天祥之说

  古代先民的祭祀活动,必然将其神化,掺杂着盲目崇拜,在流传下来的故事传说中尤其如此。不过,在近些年国内逐渐吹起的祭祀风,更多的是在一种肃穆的气氛中,追思先民们如何创造文明。

  在当地,流传着这样一个津津乐道的故事,在明嘉靖年间编撰的《武功山志》也有刊载。770多年前的宋绍定年间(公元1232年)的一个普通日子里,吉水县人文仪身穿儒服虔诚拜倒在葛仙坛前,祷告求嗣。四年之后,文仪有了第一个儿子,他就是后来为国捐躯的民族英雄文天祥,文仪认为是自己的虔诚感动了上天,特意在葛仙坛前建铜瓦报恩,而若干年后,文天祥也亲写“葛仙坛”三个大字,以表示谢意。当地县志同样有相似记载:“后丞相生而有紫气之兆。逮长魁天下,书‘葛仙坛’三大字,以额兹山昭灵贶也”。祭坛前的香火燃过千百年,文仪当年报恩建立的铜瓦早已不复存在,他当年拜坛得子的故事如今听来也成了一笑了之的故事。只不过,这四座神秘祭坛却逐渐成为一种精神寄托和文化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