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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全国的城市都奔现代化,玉溪是个什么样子?过去去玉溪乘车要三个小时,现在走的是高速公路,一个小时就到。玉溪确实大变了,城市规模变大了,街道度宽了,楼房长高了,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让你一进城就辨不清方向。
我不是去看高楼大厦,不是去逛大街,更不是去体验那车水马龙人群涌动的繁华。这些都犹如吃多了的红烧肉让我厌倦。我是看朋友参加的一场演出。那都是些花灯歌舞花灯小戏,不看则已,一看还满提神。那唱腔,那舞姿,那音乐,顿时唤起了我久远的回忆。儿时在陆良故乡,一到农闲故乡人就爱唱花灯,春节期间更是以花灯民间艺人专场演唱花灯为乐,夜晚锣鼓一响鞭炮一响,四方的人如潮水般涌入乡街,树上有人房上有人下面人叠人不亦乐乎。
这些年玉溪以烟草闻名于世,忘了它也是久负盛名的花灯之乡,玉溪花灯团的花灯戏不仅演给玉溪人看,还演到春城演到北京拿过奖项。文革前我看赵丹主演的电影《聂耳》,聂耳用小提琴演奏的那首花灯调《绣荷色》,美妙的旋律至今犹在耳畔回荡。
看朋友他们的演出,自始至终我都感到别有兴味,他们的服饰尽管不是那么新潮,表演不是那么另类,但传统又有所革新,这就保留了地方戏种的特色,给人返朴归真的亲近感。
其后的几天,白天我到老体协活动中心看到的是一些中老年人在排练花灯,夜晚在聂耳公园看到的是这里一伙人那里一群人在唱花灯,回到家里,朋友放的仍然是花灯调的录音,几天我都沉浸在花灯的氛围里。我实实在在地感到我是走进了花灯之乡,走近了一如我故土的乡亲。
玉溪的中老年人,不少迷恋花灯,排练的如痴如迷,观看的也是如痴如迷,花灯在玉溪历久不衰,就是因为有着丰厚的群众基础。
原不知我离开春城想出去走走,是摆脱一种什么,寻觅一种什么,现在清晰了。我想摆脱的是都市的烦扰,丧妻后的忧伤,寻觅的是玉溪花灯慰我心忧的不失乡亲乡情的朴实纯真。唱起花灯,就有一种平民的气氛,使人在花灯调中接近,感情的接近,心与心的接近。生为平民,平民的艺术,平民的韵味,总是令我情思绵绵
人追求着与自然的和谐,不也追求着与乡土味浓的地方戏的和谐。如果人民音乐家聂耳健在,大约也不会成了名人就小视家乡的花灯,就以为演奏花灯小调会掉了名星的身份。花灯,理应成为玉溪的一种名牌,像它的烟草,它的小锅米线,它的大营街的芝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