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沟行游记 [上一篇]

[ 2013-10-17 23:34:00 | 作者:隐居网 | 出处:转贴 | 天气:晴 ] 字体:

扎如寺的大殿是重檐叠瓦的汉式建筑,只能靠大门上方的双龙图腾两侧的转经筒还有黄墙上彩绘的八宝吉祥图案证明它的藏传身份。大殿前院心立着一个长方形香炉,炉内插着一炷炷足有三尺来长儿臂粗细的红色高香,我心想如此高香慢说在藏区了,就是在内地的寺庙也不多见。
禁不住好友的怂恿,背上摄影包到了九寨沟,那是零二年的秋天。到了沟口一看,心里立刻高兴了,入口处四个藏字“则查寨九”,提醒我不要忘了体验体验在这世界顶级山水中孕育出来的藏文化。几天以后我回到北京,跟好友提到大门口的藏字,他不信,当场从抽屉里掏出一张他在沟口大门拍的到此一游照,指着相片中央的三个朱红大字说,看到没有,这儿写的是九寨沟。他压根儿没注意到汉字下边的藏字。我也奇怪,当时竟然也就没看到藏字上头的汉字“九寨沟”。
九寨沟国家公园像个倒写的“丫”字,沟口在北,先是一条路往南,过荷叶寨与树正寨后到诺日朗,这一段叫树正沟,十四公里,过了诺日朗道路分岔,右侧(西边)转入日则沟,十七公里,左侧(东边)为则查洼沟,十八公里,九寨沟的藏名则查寨九便是以东侧这段山沟命名。从沟口到则查洼沟的终点长海海拔高度相差达一千米,因此游九寨沟是个步步高升的经验。但后来我发现旅游团队大抵都先直奔沟内最深处的长海,然后由高处往低走,最后才游树正。

进入沟内时已经下午,我很顺利地在树正寨找到一个藏族人家开的宾馆安顿下来。因为多数游客还在另外两条沟内,所以树正寨一片清静,寨口修有九座白色佛塔,塔前高高矗立着几十根四五丈高的经幡旗杆,印着经文的各色风马旗在刚猛的山风中猎猎作响,显出军容般的庄严威武。寨前广场有许多贩卖旅游纪念品的小店,摊子的主人多是中年或年轻的藏族女子,着棉布藏袍。有人腰上扎着绸带,有人则系着镶着银镦的皮带,纯朴素净,想是日常衣着。我跨过寨口公路,隔着护栏,往下眺望,可以见到树正群海,其时正值金秋,隔出一个个弧形海子的堤岸上的树叶已自变黄,衬着几株红叶桦树,映在冷绿的湖水上,煞是好看。再往远看,对面山峰隔着群海与树正寨相望,山上红绿斑斓,秋意更浓。

我正享受着沟里微寒的清新空气,突然身后来了环保巴士。车门开处,散了一地的各色观光游客,瞬时把个世外桃源变成了喧闹的观光景点。几个看似专业摄影家模样的游客架起一个个三角架,对着树正群海,想从每一个角度捕捉它的美丽。我这才想起净顾着看景,自己还没拍照呢。拿起相机隔着镜头瞄了一会儿,又颓然放下相机,这样的自然美镜头怎么盛得下呢?
游客随车来了一拨儿又一拨儿,着实让树正热闹了一会儿,那些摆摊做生意的藏族妇女们的等候也或多或少得到了报偿。绝大多数的客人都是跟着旅游团来的,而跟团的最大限制就是不能在沟内过夜。一般的方式是前一日在沟口住下,次日早上赶早进沟,直奔长海,然后往下走,经五彩池、上下季节海到诺日朗招待所用团队午餐,餐后去日则沟底的天鹅海,然后往沟口运动,到了下午五六点钟,正好闪电般游完全沟,回饭店休息。
因此,当夕照山头,湖水由绿变蓝而终至发黑的时候,游客散尽,树正寨又恢复了宁静。我在路边看了这么一会儿也够了,便上坡回寨,想寻些吃食。边走边听到诵经的咚咚鼓声,我便循声一路往上,原来寨子高处有一座小庙,规模甚小,却没有僧人诵经,我四处随意观看,无意间抬头在横梁上看到“嗡嘛直摩耶萨雷嘟”八个藏字,才知道这是个苯教寺庙。久闻阿坝州苯教寺庙众多,与藏传佛教分庭抗礼,没想到我刚到九寨沟就碰上一个。
见这苯寺之内无人,我就悄悄退出,沿原路下坡,心里想着关于米拉日巴在佛苯之争时于岗底斯雪山降服苯教徒那若苯穷的故事,那是佛教压过苯教的具体象征。乾隆时金川文禀批评苯教曰“唯其所信奉的不是黄教正宗,而是红教别支,称为奔布尔教,其经卷词语多系邪教旁门,喇嘛寺内所塑佛像,皆青面蓝身,形状诡异,不穿寸缕,秽亵不雅。”(庄吉发著《清高宗十全武功研究》)文禀所载偏差谬误,不值一哂,但明清两代扬佛抑苯的情况可以由此窥见一斑。此地为苯教地盘,我很想了解了解沟内苯波教徒的想法,正好寨口有对藏族夫妇开的杂货店,我要了碗康师傅,趁着等热水的当儿便坐在板凳上与老板聊起来。原来方才我去的不是庙,只是个小佛堂,念经声是别处传来的。九寨沟最大的寺庙叫扎如寺,在沟内东侧岔道宝镜岩脚下,建寺已七百余年,五七年遭破坏全毁,八四年香火才得重续。沟内九寨的藏民俱都是该寺信徒,但并不一定明白佛苯区别,只道信的既都是佛,自与卫藏相同。老板让我定要去烧香祈福,说该寺高香如何灵验云云。我虽然没有宗教信仰,但决定次晨前去随喜。

杂货店老板叫色郎杰,老板娘叫尕尕曼,听上去都是陌生的藏名,我请他用藏文写给我看,老板虽诧异但依言写了,我一看不禁失笑,原来是最常见的“索南”二字,到了九寨沟竟成了色郎,我心说你千万别随拉萨人的习惯把名字简化成两个音节,否则色狼色狼的可不太好听。
因为写名字,色郎杰和我谈起九寨沟县内的藏文教育来了,此处在地理上虽属安多藏区,说的话却不是安多方言,据说过去由后藏派兵长期驻扎此地,因此九寨沟话与后藏日喀则话颇有相通之处,也算一奇。 县里没有藏文学校,远不如松潘红原若尔盖等地,小孩上学后多用汉文,连名字都改用汉名。名册上像杜志梅,李建军什么的与娜姆措,泽旺亚之类都有,乍见名单,好像汉藏各半,但到班上仔细一看,其实清一色全是藏族。孩子们学到初高中、中专水平,他们的藏语便退化到能听不能说的地步了。我问到九寨沟内有没有男女对歌的习俗,色郎杰叹道,过去多热闹啊,可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唱传统藏谣,只会神奇的九寨、诺日朗、背水姑娘这些汉语歌曲啦。我与色郎杰夫妇直聊到天黑开始下雨才回住处。
次晨,天朗气清,我想今日该照相了,便背上在秋季的九寨沟里显得特别业余寒碜的小摄影包,下坡出树正寨口,心里琢磨着游客既都往里走,我何不来个倒行逆施,定能避开人群,安心赏景照相。主意拿定,便信步往出沟的方向走去。一路经过双龙海,火花海,芦苇海,盆景滩,直到宝镜岩下的扎如寺。
火花海,昨日入沟时乘车路过,未见其特殊之处,早晨再来,才明白“火花”之名其来有自,取得再贴切不过。原来,路在湖西,日出东山,阳光斜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正好反射到立于路边赏景的旅人身上,自是光影夺目,耀眼生花。尤其是海子南边有一小短瀑,水流下冲,激起点点亮片,像是锻炼钢铁时迸起的阵阵火花,但让人只觉其森冷。再看湖面,又像是盛大庆典晚会时观众席中的闪光灯,此起彼落,时密时疏,只差一片人潮喧闹声。我不禁庆幸自己运气好,在晨光中随兴走来,竟赶上一场“火花”秀。我一个人在湖边看了一会儿热闹,赞叹了一回,才举步向扎如寺走去。

宝镜岩下的扎如寺,粗看之下与一般藏传佛教寺庙并无甚区别,寺外还有一座“朝天”佛塔,若不是我前一日得知是苯教寺庙,肯定会误以为是一般藏传佛寺了。进庙之后看到僧舍门上的装饰才确信是苯教无疑,原来,苯教与佛教都用万字雍仲符号象征永恒的吉祥,但佛教写成顺时针的卐,而苯教写的却是逆时针的卍,扎如寺的雍仲正是苯教标志。与雍仲写法一致的是苯波教徒转山转经轮的方向,也是逆时针而行,与佛教徒相反。我在藏地看惯了依顺时针方向推转经筒,到了苯教寺庙,见人人逆向行之,还以为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呢。
扎如寺的大殿是重檐叠瓦的汉式建筑,只能靠大门上方的双龙图腾两侧的转经筒还有黄墙上彩绘的八宝吉祥图案证明它的藏传身份。大殿前院心立着一个长方形香炉,炉内插着一炷炷足有三尺来长儿臂粗细的红色高香,我心想如此高香慢说在藏区了,就是在内地的寺庙也不多见。寺内僧人着绛红袈裟,打扮与寻常藏传佛教僧侣无异,见我一人四下闲逛,探头探脑,便招呼我与他们坐下闲话。我见他们有新打的酥油茶,便摸出木碗讨了一些,边喝边聊。许多年轻僧人围着一个大盆正在做糌粑,我见分量奇多,便问起缘由,说近日有法事,寺里要拿糌粑做出各种祭祀用的佛像等物。一个僧人拿着几个尺许长的木条给我赏鉴,一看之下,原来是个做“擦擦”的模子,上头雕着各种吉祥图案、佛像、风马,线条简单活泼,其中一个雍仲图案却是佛教的顺时针卐字。我先是微微一惊,然后立刻释然,想这模子里是佛教雍仲,印出来不就是苯教雍仲了吗?小小一个模子竟也透着藏地佛苯二教在许多地方同源同理实为一体之两面的本质呢。
苯教喇嘛可以结婚生子,扎如寺至今已历十五六代世袭喇嘛。上一任堪布格尕王修现已退休,想必在文革期间也跟着寺庙遭了不少罪。按过去传统,附近则洼沟九寨、龙康七寨与中田山四寨的善男信女,家中得子便恭请扎如寺堪布赐名。文革期间,喇嘛不敢给人取名字了,直到最近才恢复传统。僧人们问我有没有藏名,要给我取一个,我谢说一个青海参康寺的和尚给过我一个名字,叫格桑尼玛,格桑取的是与我的英文名字K. Sung 谐音,尼玛与我表字耀天里的“天”同义。说完我掏出笔记本用藏文写出名字。僧人们凑过头来一看,齐呼,喔,尕让尼玛!那是此地藏话发音。一个僧人边捏着糌粑边说,七百多年前从西藏来了一位传经喇嘛,到了九寨沟宝镜岩福地便发愿在此建寺,当年的这位高僧便叫尕让尼玛,与你同名,是扎如寺的建寺祖师。我闻言高兴,心想今日到此随喜,当真缘分不浅。
又聊了一会儿,见众僧忙着干活儿,我便举碗把茶一气喝完,道谢告辞。原先招呼我进屋的那个年轻僧人,直送我到院中,让我仰视宝镜岩,问我看到什么没有。那宝镜岩高数百丈,直上直下,如悬崖峭壁,岩面通体黝黑,如斧凿刀削一般,并不平滑光亮,不知为什么名唤宝镜。我仰头注视了一会儿,脖子有点发酸,便跟僧人说什么都没看见,僧人说这么清楚的东西你当真看不见?我说确实看不见。僧人微微叹一口气,说我们扎如寺占的是一块风水宝地,这块宝镜岩上有自然生成的八大吉祥图案,当年祖师尕让尼玛一眼便看全了,于是发愿在此建寺,自是香火不断,你也叫尕让尼玛,却连一个图案也看不到。我听了不觉有点泄气,便努力抬头寻找,僧人也不催我,任我脖子逐渐发酸。突然,我眼前一亮,在宝镜岩左上方远处看到一个右旋海螺,线条清晰,自然生成,绝非人力所为。我惊喜地叫了一声看到了。僧人问看到什么了?我伸手往岩面一指,说看到东嘎尔,僧人微微一笑,说还看到什么了?我想他大概觉得我是一个冥顽不灵的睁眼瞎子,当下搜寻更力,心里不断想着妙莲、金轮、宝瓶、金鱼、宝伞、胜利幢、吉祥结等瑞相,直到脖子渐酸渐硬,却终于再也寻不着什么。僧人说见到一个瑞相已是福分,不用多求。我闻言豁然开朗,谢谢僧人指点。他让我正月十五芝麻会,四月十五哑巴经,腊月二十九跳十二相舞时再来扎如寺,说那时候热闹。我没说什么,但心里知道要远渡重洋再访扎如寺恐怕不那么容易了,当下与僧人合掌敬礼作别。
出了扎如寺,时已过午,估计则查洼沟底长海的人潮应该已稍退,便搭上环保车,直奔长海。接近长海时已经感觉到两边森林与扎如寺附近的树木颇为不同,一派北国景象,想是海拔高度相差千米之故。到了景点下车,却吓了一跳,原来是未见长海,先见人海,喧闹的旅游团队观光客正忙着穿藏袍骑牦牛照相,闹成一片欢声笑浪。一位藏族奶奶笑容可掬地向我招揽生意,我谢说照过了,想的是去年在石乃亥过年时多杰尖才脱下袍子狐皮帽让给我穿,照了一张绝无仅有的藏装照。大抵汉人着藏装照相(不是朴素的藏袍,更不是节日的盛装,而是旅游景点俗丽的表演服)多少总有点儿不伦不类的滑稽感,朋友看了固然要取笑,就是本人看了也会发噱,所以着少数民族服装照相生意才会长盛不衰。往正面想,这多少意味着人民生活富裕,舍得花钱幽自己一默,而这钱还投入了藏地经济。往负面想……想不出来,因为实在太吵了。

在观看长海的观景台左侧有一小径,蜿蜒而下穿过一片杉林可达湖畔,过去有游船游湖,如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经明智地禁止这种破坏自然生态环境唯利是图的行为,然而小径依旧。我往下走了几十米,忽见右侧斜坡树上系着五彩风马经幡,稍空旷处杵着几台三脚架,几个专业摄影师模样的中年男子坐在一截倒在地上的树干上聊着天。所谓专业模样指的是他们身上穿着尼康或佳能的多口袋背心,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揣着多少镜头胶卷。每回一见到这样的人物我便不自觉地矮了半截儿,而秋天的九寨沟吸引了许多来捕捉美景的专业摄影师,让我一路矮到长海。见到脚架大阵,我知道眼前必有可观之景,便踮着脚蔫蔫地过去也把我的三脚架支开,安上相机。几个摄影师回头看了我一眼,倒也客气,以微笑代替招呼,继续他们原来的谈话。我一听他们说米亚罗呢,便与他们搭讪,因为我才去的那儿。原来,几个人正是专业摄影,远从福建而来,打算把四川西北的秋色带回南方,我们便互相交换信息,这个说黄龙无水,不是摄影佳季,那个说红原秋高马肥,猎取牧民生活最妙。我告诉他们米亚罗枫红将逝,现在是经一次霜雨便减一分姿色,他们闻言惶恐,细细打听了如何前去,竟然说着就起身收拾准备离沟,去买次日往汶川的车票。临走前还不忘谆谆嘱咐我日则沟五彩缤纷,何时拍五花海最好,何处观珍珠滩最妙云云,也提到上午八九点观火花海一事,与我早上的经验暗合。我口中道谢,心想这几位闽北朋友倒是诚恳,要是一路上碰到的摄影家个个如此就好了。转念又一想,就算知道这些摄影信息,对我也无甚用处,盖专业摄影家们出来游玩算是工作,精美的画面与“柯达时刻”不会凭空掉进相框里,得辛辛苦苦地去追求,或起早赶晚,或跋山涉水。如此忠于艺术创作,便不得不少了份闲情逸致,少了份率性随缘。因此,我得承认自己做不来这个行当,每回遇到一个投缘的藏族朋友,我总得想法儿先认识认识,聊上好一阵子,才准备照相,要是听故事听入了神,或是学话学得来了劲,兴许还不照相了呢。如此心有旁骛的摄影者,哪儿能专业得起呢?
闽北朋友选的地儿确实不错,让我占了个大便宜。由斜坡往下眺望,长海一片湛蓝,湖边红橙黄绿欢闹出可人秋意,我坐在枯树干上,头上经幡随着阵阵微风飘动,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恬适,在这世界级风光前坐上了一个多小时,成为我九寨沟之旅最难忘的留白。
在长海排遣了半个下午,想想去日则沟已晚,便返回树正,在犀牛海下车取游客步道,经树正瀑布返回寨中旅社。提到树正瀑布,坦白说,在九寨沟我不是个瀑布迷,美国的黄石瀑布至美矣,尼加拉瀑布至壮矣,优瑟美地的新娘面纱至轻至柔矣,国内的黄果树我没去过,不敢乱说,但想必是极好的。相较之下,九寨沟的几个瀑布总有点过于秀气,透着小家碧玉的劲儿,这也许是我在秋季枯水期(上下两个季节海干脆就是俩大干坑)所得的偏见,但我觉得九寨沟的水美在它的静,而不在它的动;一汪沉湛见底的池水,不管它的色彩是浅碧,是墨绿,是翠蓝,抑或靛青,总要让人震慑于它深邃而神秘的一股吸引力,让我在每个海子边驻足留连。然而在湍急的溪流边瀑布下,不知何故,我却难以感受到九寨水的独特魅力。

次日决定专游丫字的第二笔——日则沟。日则沟与则查洼沟感觉大不相同,则查洼针叶林密布,虽在深秋,高山上仍以不同层次的绿色为主,而日则沟落叶乔木灌木种类繁多,青松翠柏、紫杉白桦、红槐朱杏、金椴橙栌,把一片片山坡染得秋色薰人,再衬着天上的天蓝与水里的水蓝,碰上艺术细胞敏感一点儿的,此沟直如陈年佳酿,能把人看醉。我一路从沟底的天鹅海、箭竹海、熊猫海饮下来,已是醺醺然,等走到老虎嘴的观景台,往下一望,五花海湖底的斑斓的各色翠蓝把个海子托得瑰艳不可方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彻底倾倒在这不属于尘世人间的奇幻色彩之中,哪里还管得上那是沉积的钙华还是聚生的藻菌?愣了一会儿,我定定神,连忙端好相机,用上最宽的广角镜头,企图把海子四周山坡的绚烂色彩也捕捉下来,按了几下快门以后,我喟然放下相机,自知徒劳无益,还是让眼睛饱餐一顿,用心灵去记忆这一刻的感觉吧。
今日再提日则沟,我早已忘了每个景点的细节特征,但我忘不了整条沟的奇妙色彩,就像我忘不了长海的午后静坐与火花海清晨的火花秀。九寨沟以景著称,以水闻名,又在在透着藏族文化,等着有兴趣的藏迷去发掘。九寨沟是藏族的一块宝地,它没有让我失望,我相信它也从未让任何一个游人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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